“那你怎麽不早走？”斯辰問。

  “早走？去哪兒啊？我要離開了這不就是更正給他機會治我的罪嗎？我的力量尚未恢複還被封印，若是他真下令追殺於我，我跑得掉嗎？”我冷笑道。

  “你的身份瞞不住的。”

  “為什麽容不下我？”我反問他。

  “你是魔。”

  “可是我沒有想過傷害人啊，為什麽你們就容不下我呢？”我鼻頭有些酸。

  “妍一……”

  “我也隻是一個無法選擇自己背景的人而已。”我看向遠方眼睛氤氳，“這世間其實可以沒有魔的，是被逼到了這個份上了。”

  “妍一……”

  “帝君請回吧，莫言真君還要我拿酒給他。”我道，之後我離開再未理他。

  我回到院子，下屬們依舊對我很恭敬，可是他們又多了一份懼怕，我不知道這些人當中還有沒有一個霜韻，也不知道我的未來該怎麽樣。

  我釀好了一壺酒親自給師父送過去，不知道這次我回去是不是還能像往常一樣對師父。

  師父的寢殿是辰予殿，坐落在北邊是最偏的一個宮殿，他喜歡清靜天帝便為他弄了這宮殿。

  我端著酒進，在我的印象裏，他殿裏的下人，不是沒有就是隻有一兩個，而今日我進去時，卻發現有十幾個。

  “我是掌酒女官李妍一，是真君要我送酒來。”我道。

  “真君說過了了，你進去吧。”那些人沒難為我放我進去，在我之前的印象，他們是不滿我的，就給我使絆子，今天怎麽就這麽好說話？難道是我第一次來，他們不知道我？

  “多謝。”我點頭進去。

  進了屋子，師父正在案桌前看著書，屋子裏很香，有淡淡的槐花味道，讓我想起了青雲居那個大槐樹，它的味道不像桂花玫瑰那樣好聞，但是這麽久了倒是有些想念了。

  “真君，下官把酒給你送來了。”我道。

  “嗯，放下吧。”師父沒抬頭看我一直在看書。

  我把酒放到他桌子不是很礙事的地方，他隻要伸手去拿便能夠到。

  “那下官先告退了。”我剛轉身沒走兩步，就聽見後麵啪的一聲。

  我立刻轉頭去看，那瓶酒被摔碎了，酒撒了一地。

  “這酒撒了，你打算怎麽辦？”師父問我。

  我一臉懵，酒我給你放好，放在那放在安全的位置，是你打碎的。

  “下官……下官……再給您釀一壺？”我問，他絕對就是這個意思。

  “算了吧，喝酒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這酒既然碎了，就說明本座與它無緣，今日不用喝酒。”

  “哦，那下官先下去了。”師父就是師父，還是很明事理，今天這裏沒自己事了就先離開了，想打掃這種事自然是交給他的下人去做。

  “下去？但是酒瓶碎，本座喝不到酒你也有份。”

  “什麽？”我被他這一番話驚到了，“不是真君，這酒瓶是您自己弄碎的。”

  師父站起來，似乎是要與我理論一番，但是理論那也不是我的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