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和鬆子還有雷會長匯合，簡單說明了一下今天的勘探情況。

  “如我之前預料的，除英國礦洞之外，其他地方的勘探意義不大，我根據你們給我們的礦區圖找了幾個點取了樣，到時候一起帶回國內化驗，出結果再說。”阿強說。

  “另外我們還去了frankton，調查了那個礦洞的曆史……”我說。

  阿強按了按我的手，“是的，博奇偉帶我們去他家裏吃了飯，還見了鎮長，但鎮長說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也就聽說英國人都跑了，還傳言又是魔鬼，又是瘟疫。沒什麽特別的。”

  阿強沒讓我說出事實，我想他應該有他自己的想法。

  鬆子和洪偉拿出河道取樣勘探的圖紙，阿強幫他們稍作修改。雷會長那邊累得夠嗆，當天往返首都，開了八個小時車。

  “吉安那邊算是搞定了，英國人的勘探資料晚點會直接電郵發給我們，股份方麵，20%政府，10%吉安和伯希爾分，吉安那邊沒問題，伯希爾說他需要考慮，這個小夥子心思很深。”

  “既然如此，那我們下一步怎麽安排。”鬆子問。

  “我個人的意思是，我看看機票，我和平凡明天先回國內等你們的消息，順便把帶回來的樣品給化驗了。這些樣品怎麽弄出關？需要報關申請嗎？”阿強指著牆角的石頭和植物。

  “鬆子，你直接聯係伯希爾，讓他在海關等，送他們出關。”雷會長說。

  “好的，那我這邊就和洪偉先把河道勘探的事情繼續了。等你們下次來，爭取給你們一個詳細數據。”鬆子說。

  “嗯，這樣安排可以，那我這邊繼續催礦物部的幾個證，還有那個勘探資料。”雷會長說，“另外”，雷會長看了看阿強，指了指鬆子，“去倉庫把東西拿來吧。”

  鬆子拿來了一個鐵盒子，“拿來了”。

  “鬆子你把門鎖上。”

  “阿強，小李，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回去國內的時候走迪拜轉機，在迪拜待一天。”雷會長給我了一張名片，上麵寫著迪拜迪信財團副總裁阿卜杜拉。

  “你出發前把航班信息告訴他，他會安排人在機場接你們。”

  “阿強，這次是20公斤，你們兩個人一人一半，還是老樣子，利潤四六分。”

  我完全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盒子裏是什麽？我有點擔心，不會是毒品或者軍火吧？我忍著沒說。

  “明天下午三點有個航班飛迪拜。”

  “行，明天走的時候我再把盒子交給你，送你們去機場。”

  “好的。”

  我和阿強上樓，我趕緊跑到阿強房間，關上門。

  “強哥，毒品和軍火咱們還是別幹吧？萬一……”

  “別緊張，那個盒子裏麵是粗金。”

  “粗金？租金又是什麽？為什麽他們要把粗金給我們？”

  “粗金其實就是沙金提純，去掉裏麵的雜質，然後燒成粗煉的黃金。”

  “一般迪拜的下家都隻會收他們的粗金，鬆子和雷會長把沙金和他們收來的粗金每隔一段時間就整合起來，托我帶去迪拜，然後在迪拜銷售給下家，下家化驗後沒問題，就立馬轉賬給我們。”

  “這個不會不合法吧？走私黃金？”

  “怎麽說，不存在合法或者不合法，這個應該算是灰色地帶。”

  “為什麽？”

  “因為鬆子和雷會長是合法在加納采金和收金，他們通過吉安和伯希爾可以拿到合法出口的證件，沒毛病。”

  “送到迪拜後，迪拜本來就是國際自由港，不需要申報，直接帶著賣了就行了。”

  “那我們帶這個不會有風險吧？”

  “你放心，雷會長做這個很多年了，以前吃過虧，給物流公司，拖下麵的非洲人都信不過，隻有自己人背著走。海關他都不信，讓伯希爾直接帶著我們出境，飛機上的物流也是，你看，這次比較多，所以讓我們兩個人一人帶一半。”

  “不違法就好，但是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這個你放心，我基本上每次回去都幫他們帶一點，迪拜那邊阿卜杜拉靠譜的，我們合作過很多次了。”

  “好吧，四六分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你先別管，總之，完事了，我們也四六分就是，放心。”

  回到房間，已經挺晚了，我一邊收拾明天上路的東西，一邊想著那個盒子，雖說不是走私，但灰色地帶這麽運貨，總感覺有些風險。

  第二天一早，阿強來敲我的門，“你的箱子記得留個地方放粗金。”

  我們在會議室集合，雷會長帶來了個儀器，鬆子拎著昨天那個盒子。阿強打開盒子，裏麵擺著差不多二十塊黃色的“磚頭”。

  “平凡，過來拿一塊看看，第一次見粗金吧。”

  我小心翼翼拿一塊，“我去，這麽重啊！”粗金的大小也就跟個手機差不多，要厚一點，但是重很多。顏色像小時候包巧克力的那種黃金紙，表麵有些粗糙。

  “這個是簡單提純的黃金，雷會長，這次品位大概是？”阿強一邊用儀器一塊一塊仔細的測試著粗金，一邊問。

  “80%左右，到時候按阿卜杜拉的結果吧，八九不離十，他們在行內沒問題的。”

  “一共是19塊，差不多每塊1公斤多，測試了沒問題，過去燒了化驗結果出來就知道。跟阿卜杜拉談了，還是老樣子吧。”

  “嗯，老樣子。”

  “封箱吧，對了平凡，把你箱子拿下來，也要封一下，你東西都清好沒？”阿強對我說。

  “哦”，我還沒反應過來，“還沒，稍等我一下，我清好馬上下來。”

  我上去清了清箱子，主要是把不要的東西放在包裏，給粗金箱子騰地方，弄好我拖著箱子下去，他們已經把粗金又分成了兩個箱子，每個箱子上封上了厚厚的一層膠。

  “來吧，老樣子，都簽個字。”說完，雷會長，鬆子，阿強分別在箱子封口的地方簽了個名字。

  “小李，你也簽一個吧，表示你也參與了，放心，不會害你，到了迪拜交了貨，自然有你的一份的。”雷會長對我說，順便把筆遞給我。

  總要跟著阿強回去的，我想著反正跑不了，雖然覺得心裏還是不踏實，但是我還是把字簽了。

  “字簽了，小李，你就正式加入我們了哦？”雷會長拍拍我的肩膀。

  “你別嚇唬人家年輕人，說好讓他回去想想，帶個貨搞得跟拉他下水一樣。”鬆子笑了笑。

  “你看把平凡嚇得，哈哈”。大家都望著我哈哈大笑。

  粗金的箱子分別放在了我和阿強的箱子裏麵，我們又在箱子上封了封簽，在封口處也分別簽了字。

  “昨晚我就給阿卜杜拉打了電話，電話那頭聽上去是個年輕人，他說沒問題，英文很標準，說到時候他們的人會準時在接機口等我們。”

  “他沒問題的，放心，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比我們更談得來。”雷會長說。

  昨天那些樣品本來都是大石頭和植被，經過阿強的處理，樣品隻剩下一個袋子，裏麵變成了碎石頭和很小的植被分開裝著，上麵還細致的寫著樣品編號，不過還是挺重，估計有個10斤，我們把東西都放上車，箱子放在我們車子的後座，讓我專程坐在後麵看著。

  “平凡，這個箱子你24小時盯著，不能讓任何人動一下，特別是封簽的位置。明白嗎？”臨走前阿強和雷會長特別叮囑我。

  我們兩台車出發去首都，鬆子和雷會長開皮卡在前麵帶路，博奇偉開著車帶著我和阿強，還有那兩個封得嚴嚴實實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