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妖都的銀行，大大小小也該有上百家，但來參會的也就幾十家比較大型的，來簽定合約的就更少。

  但在方世豪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比他預想的還要多些。

  “就算是這樣，他的任務不是已經完成了麽？為什麽還要留下來？你就不怕其他人看到麽？”

  沈佳嘉還是有些不依不饒，反正就是看他不順眼。

  王行長也是一臉鬱悶啊，又不是他想留下的，剛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足夠小心了，前門出去，繞個大圈從後門回來。

  “別鬧了，我讓王行長留下，自然有我的考量。”方世豪阻止了她，再這樣鬧下去，正事都給忘了。

  “方少，你是讓我去收經費麽？”王行長沒由來地說了一句。

  方世豪沒有意外，“不錯，雖然他們已經簽了約，口頭上很爽快，但要落到實處之時，肯定是諸多借口。”

  這倒也不難理解，吃進去容易，讓他吐出來就難。

  王行長皺了一下眉，果然沒好關照，但騎虎難下，他也隻好認了。

  “那要他們出多少經費？”王行長勉為其難地問道，要多是不可能的，要少也沒意思。

  方世豪微微一笑，戳出一根手指。

  “一千萬？方少，您真是隻讓他們意思意思？那簽合約也沒意義啊！”王行長心裏是高興的，這點費用他還是有把握要到。

  不過他開心還不到三秒，臉色便沉了下來。

  方世豪輕輕地搖了搖頭，仿佛在說：天真！

  “是一個億！”

  “哦，一個億。”王行長就知道沒那麽少，不過很快就傻眼了。

  “啥？一…一個億？您不是難為我麽？”王行長立刻哭喪著臉，這不是比割肉還難受？

  “一家銀行批出一個億的資金不過份嘛，他們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分擔風險麽？相較起數億數十億借出去，還有可能壞賬的業務來說，這點投資算什麽？”

  方世豪不以為意地說道，一副“沒得商量”的嘴臉。

  “好吧！”王行長像死了爹一般的表情，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沈佳嘉才悄悄地問道，“這幾十億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幹嘛要讓他們出啊？說好的責任呢？”

  一家銀行一億，幾十家就幾十億，對以前的佳嘉公司來說是個大數目，但對現在的他們來說，簡直不是個事兒，特別是還掌控了沈氏這個大“金庫”。

  “沈總，此言差矣！”方世豪還沒回答，宋鎂溪便搭腔了，“您應該知道有一句話叫：借雞生蛋。”

  沈佳嘉怔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還會橫插一腳，算了，不跟她計較。

  見她沒反對，宋鎂溪又繼續說道，“你知道，許多公司發展到一定規模之後，為什麽都喜歡上市，集資？”

  “肯定是用別人的錢來賺錢啊，這還用問？”沈佳嘉猛地想到了什麽，“啊！你的意思是說，用他們的資金來搞研發，而我們坐收漁利麽？”

  “這樣…不太好吧？要是讓他們知道，其實我們早就……”

  “沒什麽好不好的，我們借他們的‘雞’生蛋，他們也在借我們的‘雞’生蛋，本質上沒什麽區別。”

  沈佳嘉還沒說完，方世豪便打斷了她，“即便是研發用不上，宣傳方麵也得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