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顧欣夏跟秦絳雲打了聲招呼，瞥見她的腳上綁著繃帶，想來昨天她應該還是去看醫生了。

  “等下來我辦公室辦理入職手續。”秦絳雲上下打量了顧欣夏一眼，今天她穿了一套淺藍色套裙，把球鞋換成了高跟鞋，化了個淡妝，氣質跟昨天是天壤之別。

  顧欣夏哦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

  回到辦公室後，秦絳雲開始翻閱文件，連眉也沒抬，顧欣夏很不自在地站在原處，良久才被發現，“坐！”

  秦絳雲皺了皺眉，這顧欣夏除了臉蛋過得去以外，似乎沒什麽長處，應屆普通高中畢業，就連那高檔女裝的導購小姐，也隻是剛上班不足一個月。

  可以說是幾乎沒人工作經驗，這種素質換作以前那是斷然不可能進入佳嘉公司的。

  人犯錯了總會想盡辦法給自己找借口，讓借口“合理化”，想了老半天，秦絳雲終於找到了一個——可塑性很強。

  這種窮等人家出身，普通高中剛畢業，沒什麽工作經驗，看似不堪所用，但她卻是“一張白紙”。

  換句話說，怎麽描怎麽寫都行，灌輸什麽，她就吸收什麽，不像那也職場老鳥，都養成了一些難以變改的習性。

  顧欣夏見秦絳雲半晌都沒作過聲，而且臉色不太好，想來是不是嫌棄自己的學曆、出身？她以前不知道什麽叫如坐針氈，現在倒是深有體會了。

  “呃——”秦絳雲用筆輕敲了幾下額門，“你先暫代一下前台吧？原先那前台請假了。”

  暫時想不到合適的位子，隻能先讓她頂一下聶筱茜，“具體工作就是接待、知客，這些你應該懂的吧？”

  顧欣夏與秦絳雲的目光對視，先愣了一下，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這個應該跟賣場導購差不多吧？大不了上網搜尋一下，顧欣夏轉過身，正要往門外走去。

  “對了，上班時間不準玩手機，否則，嚴懲不貸。”秦絳雲仿佛想起了什麽，突然提醒了一句。

  顧欣夏抖了一下，回過頭來又點了點頭，她都懷疑秦絳雲是不是懂讀心術，知道她心裏想什麽。

  到了前台，她愕然發現，連凳子都沒有，顧欣夏後背涼了半截，那不是意味著得站一天？

  沒鳥事幹，又不準玩手機，幹站這裏幾個小時，那得多煎熬啊？想想都感覺累。

  還好先前做了近一個月的導購小姐，這種操作對她來說，不算太難。

  一個早上，除了佳嘉公司的人，偶爾也會有外人過來，這不難分辨，佳嘉公司的人胸前都有工牌，她今天第一天上班，暫時沒有。

  十點多的時候，突然有一名少女走了進來，顧欣夏馬上抬起頭，擠出八顆牙的甜美笑容，“您好，請問有預約麽？”

  那少女麵無表情，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欣夏，一言不發。

  顧欣夏被看得發毛，滿身不自在，心想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半天不吱聲，就盯著自己看。

  那少女冷不丁地問了一句，“秦總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