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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做？嗬，這我就不懂程總的意思了！”方世豪玩味地看著程誌偉，看得他直發毛。

  程誌偉清楚得很，規矩對有錢有勢的人來說，不過是廢紙一張。

  “嘿嘿！在下職位低微……”程誌偉撓了撓頭。

  可拉倒吧！職位低微？空運局的第二級把手叫職位低微？難道是盯著空運局長的位置？

  程誌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講錯了話，“我是說，這種事情在下決定不了！”

  就算他的職位再高，也不過隻限於空運局。放在妖都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否則他哪要連對利誌嬰都要點頭哈腰？那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存在。

  “不過是你大手一揮的事情，有何難哉？”寧煜凡突然吐了一句，他們可不是來找他磨洋工的，“行還是不行，就一句！”

  寧煜凡已經不耐煩了。

  看到他那威脅的臉，程誌偉的臉也是青一陣紅一陣，眼珠不停地打轉。

  他要是答應了寧煜凡，那利誌嬰那邊就得罪了，要是不答應，他這位子就得鬆了。

  任何人都會屈服在權勢之下，沒有屈服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權勢不夠大。

  但擺在程誌偉的麵前，雙方的權勢都足夠大，剩下的，就看他怎麽取舍，是得罪大佬還是丟掉位子。

  “怎麽？真的很難為你麽？”寧煜凡不耐煩地說。

  “這個…這個！”程誌偉突然臉色一正，似乎有了決斷。

  人受到敬畏，不是因為人，而是人身後的東西。

  眼前這個青年，撇開了年輕、樣貌、高冷，他還有什麽？沒準工作能力還沒自己強，但他身後的是什麽，程誌偉比誰都清楚。

  “這…這……”程誌偉想了老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借口，“這要你們沈總或她的新手委托才可以辦理。”

  說完程誌偉不覺鬆了口氣，自詡“機智如我”！

  不過他倒是很奇怪，這群家夥不是應該臉黑黑，很難過的麽？隻要他們前腳離開去辦委托，他就溜掉，等第二天才回來，臨時有事，他們也沒轍。

  這樣又不用得罪大佬，又有借口推托，完美！

  程誌偉心裏還美滋滋的，方世豪就把委托書拿了出來，“那就勞煩程總了！”

  靠！你們是魔鬼吧？怎麽這都準備好了？程誌偉的臉上透著難以置信，表情僵在那裏，跟麵癱一般。

  啪！程誌偉一拍腦門千算萬算，算漏了這方世豪，他把焦點都落在了寧煜凡身上。

  方世豪是什麽人？他肯定從小就學校企管的業務，這種注意事項他哪會不知道？

  程誌偉哭喪著臉，手發抖著簽完文件，正準備離開，方世豪使了個眼色。

  “程總，不坐下多聊會兒？我父親常在我麵前提起你。”寧煜凡一把將程誌偉拉住。

  貨一天沒上飛舟，沒起飛，都有可能出問題，這家夥一走，鬼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他那點小心思怎會逃過方世豪的雙眼。

  程誌偉隻好眼睜睜地看著方世豪和雷青雲離開，而寧煜凡嘴裏說跟他聊，事實上無異於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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