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2019年12月14日

  劉斑斑嚇得趕緊將手中的仙人球放回原處，怔怔地望著劉點點。

  劉點點微笑著走上前，還沒有等劉斑斑解釋，劉點點便踮起腳尖，親吻了一下劉斑斑的臉頰。

  這個吻給了劉斑斑勇氣，抱著她，與之擁吻在一起……

  “哎……自從有了孩子之後，我發現我們的私生活越來越少了。”劉點點感歎一句。

  “可不是，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劉斑斑見劉點點起身準備哄劉恩仔，伸手阻止道，“老婆大人，你辛苦了，讓我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公大人，你請便。”劉點點說著裹著被子，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劉斑斑見劉榮祿準備下樓晨練，熱情跟過去。

  “爸，今天就讓我跟你一起去晨練吧。你身體不好，多一個人在身邊照顧著，比較放心。”

  “你不要上班嗎？”

  “還早著呢，陪你晨練完之後再去吧。”

  “吼吼吼吼，斑斑，說真的，有你這個女婿，我這輩子值了。”劉榮祿非常欣慰。

  “嘿嘿，有你這句話，我也覺得值了。”

  “其實啊，我這身體是老毛病了，感覺身體太沉重兩老，喘不過氣來，氣喘不過來氣了，手腳就痛了。其實，不礙事的！你們不用那麽擔心，休息兩天，就好了。”

  說話間，走下了樓。

  剛走下樓，一縷清晨的暖陽照過來，其中一抹投射在旁邊的花圃上，定睛一看，好眼熟。

  “這不是點點的仙人球嗎？！”劉斑斑驚叫一聲，咧嘴樂嗬嗬地說，“敢情點點是把仙人球種在自家樓下了。”

  劉榮祿上前一步，拍了拍劉斑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點點這孩子終歸是放下了。走吧。”

  “放下什麽？”劉斑斑一頭霧水，開玩笑道，“難不成是終究放下了那株仙人球，讓仙人球生活在遼闊的天空之下，自由自在！？”

  劉榮祿背手，一邊走，一邊飽含淚水地說:“點點就是太懂事了，要不是因為太懂事，她不可能嫁給你。”

  劉斑斑聽完怔住了，臉色瞬間煞白，低頭的瞬間心情低至穀底，緊緊跟在劉榮祿身後。

  劉榮祿見劉斑斑沒有說話，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了一眼劉斑斑，微微頷首，很不是滋味地說：“我也是不經意間知道這件事情的，既然是一家人，我覺得沒有必要瞞著。”

  “爸……”

  “好了，不過點點過去發生過什麽，如今她都是你的妻子了，也為你生了兩頭魔王。”

  “到底是什麽事情啊？看把你惆悵的，您身體本來就不好，小心身體。”劉斑斑上前撫順劉榮祿的胸口。

  “記得，得保密呀！他們還不知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心裏哭啊，無人傾訴啊！”

  “好好，爸，你就說吧，不要壓抑自己了，我看你這身體不好啊，就是被這些事情壓抑的。”

  “走吧，一邊走一邊說。”

  劉斑斑聽話地扶著劉榮祿朝前走起。

  “那個仙人球啊，是點點青梅竹馬的男孩送給她的。後來，那男孩出國去了，留下我家點點。你知道嗎？點點之所以嫁給你，那是因為你跟我同姓。”劉榮祿感慨道。

  “這個我知道。結婚之前有點點就已經跟我說了，我喜歡點點率真的性格，正好與我的性格互補。”劉斑斑表情凝重地說。

  “知道就好。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她也是為了我才做出這樣的選擇，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啊，就是沒有兒子。”劉榮祿說著眼淚掉了，“是我阻止了她追求幸福。還好，我家點點遇上了你，遇上了善良的你，遇上了讓我滿意的你。彌補了我的遺憾。”

  “爸，你不說這些，我也會好好照顧她的。”

  “把這些說出來，心裏舒暢多了。這些話說真的也隻能跟你說了。”

  劉斑斑一臉疑惑，撓頭想：他跟我說了什麽，就是仙人球是初戀送的？

  “爸，你有事情，可以跟媽媽說的。”劉斑斑覺得劉榮祿的話，實在太深奧了，不夠直接明了。

  “有些事情，是不能跟自己的另外一半分享的。”劉榮祿無奈地說。

  劉斑斑心裏吃驚了，想：不會吧，這算什麽事情呀？有些事情不能跟另外一半分享，還不是那些風流往事，真不知道爸在說什麽。

  “記住，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明白嗎？隻有這樣才能保住點點的自尊心了。”

  “爸，你剛剛說什麽了？”劉斑斑瞬間配合道。

  “吼吼吼吼，你這小子真的是挺機靈的，難怪我家點點會嫁給你。”劉榮祿非常滿意地笑了，“走吧，我們回去。”

  “不去晨練了？”

  “把心裏的苦都傾訴出來了，這些比晨練管用多了。”

  劉斑斑隻好聽話地扶著劉榮祿掉頭回去了。

  剛進家門，王麗芬吃驚問：“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我早飯還沒做好呢。”

  劉斑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斜眼看了一眼劉榮祿。

  劉榮祿點頭拍拍劉斑斑的手背，示意他放心，有他在，沒事的。

  “剛下去，走了一下，覺得晨練沒什麽意思就回來了。”劉榮祿洋裝不耐煩的樣子，喊了聲。

  “沒意思，你還下去幹什麽呀？還不如過來幫我做早飯。”王麗芬笑笑地說。

  “我不下去我怎麽知道沒意思。”劉榮祿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朝廚房走去，“來來來，我這就幫你做早飯。”

  劉斑斑看著兩老一唱一和的幸福樣子，心想:將來，我跟點點也老了，會不會像他們這樣，簡單而幸福？

  轉身走進房間，看見劉點點還抱著劉恩仔呼呼大睡，不忍心打擾，安靜地坐在書桌前，刷著手機無聲視頻。

  二十分鍾左右，門開了一條縫。

  “吃早飯啦。”劉榮祿小聲喊道。

  劉斑斑輕輕帶上門，走出去，吃了一頓丈母娘煮的豐盛早餐，出門工作去。

  昨晚，憋了一泡，心頭的餘火未消，開著途中不知不覺抽了好幾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