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2019年10月16日

  就這樣，謝穎琦將臉貼在劉斑斑的後背上，她能清楚地聽到劉斑斑的心跳聲，這——足夠了。

  劉斑斑心裏有些抗拒眼前的一幕幕，正當他準備鬆開謝穎琦，離開是非之地之時，一陣暖流打濕了他的後背。

  劉斑斑心軟了，伸出的手，落下了。

  此時，劉斑斑也能清楚地聽到謝穎琦的心跳聲。

  時間一長，他更是欲罷不能，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欣然接受了眼前發生的事實。

  謝穎琦對劉斑斑的愛，很卑微。卑微地想插足別人的婚姻。

  她想回到高中時期，重新來過。可惜，現實不像小說，電視劇，戲劇，美夢那樣，可以穿越回去。

  “劉斑斑，自從，我爸媽把我帶去國外之後，我一點都不快樂！嗚嗚x﹏x……我從沒有快樂過。”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直到偌大的落地窗上飄來絲絲晨亮，立在原地不敢動彈的劉斑斑方才鬆開了謝穎琦的手，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劉斑斑回到家裏，心裏默念：沒事沒事，不用這樣心虛，我什麽也做，至少我**是幹淨的，靈魂？……

  放下背包，脫下外套，若無其事的樣子。

  “喲！你去哪裏了？”王麗芬把米飯洗好放進鍋裏，轉身看見劉斑斑從外頭走進來，好奇地問了句。

  “哦！媽！我……昨晚加班！”

  “你公司也真是奇怪，大半夜的，老是叫人加班……那……有加班費嗎？”王麗芬忍不住問了句。

  “他那樣哪裏會有加班費呀！”劉榮祿走出房間，順勢招手打發，“你趕緊進去，進去休息一下！唉～男人啊！苦啊！”

  劉斑斑做賊心虛地點了點頭，走進房間。

  “你怎麽了？熊貓眼這麽嚴重！”劉斑斑看著靠在床頭手裏抱著劉恩仔，眼神呆滯的劉點點，問道。

  “你回來啦！”劉點點抬頭看了一眼劉斑斑。

  “你不開心？”劉斑斑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心想：她不會知道了吧？不會的，怎麽可能知道呢！我什麽也沒有做，不用怕，不用怕！

  劉點點搖搖頭，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吐出，發出一聲哀怨：“斑斑，我覺得夢神拋棄我了！我做了個可怕的夢然後，就睡不著了。”

  “夢神？”劉斑斑一臉愕然！“你不要胡思亂想，你呀，就是沒有休息好才會胡說。”

  劉點點的腦子裏裝的東西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哪裏來的夢神？分明就是周公。

  “我說的是真的。”

  “說來聽聽。”

  “我一睡覺，夢神就會將我逐出夢境！我就再也睡不著了。”

  一夜未睡，夫妻兩個都是一臉的疲憊與困意。

  劉斑斑伸手搭在劉點點的額頭上，低語：“沒有發燒呀？”

  “你才發燒了呢？我說的都是真的！”劉點點仰頭，生氣地瞪著劉斑斑。

  “好好都是真的！那……我可以休息一會嗎？我也一夜未睡，一起唄！”劉斑斑小心地鑽進被窩。

  “你都已經上來了！我能趕你下去嗎？”

  “嗬嗬！”劉斑斑膽怯地笑了笑。

  眨眼功夫，呼嚕聲響起。

  劉斑斑全然忘記了王麗芬與劉榮祿的話，他沒有感覺劉點點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高枕無憂！

  劉點點受不了這樣的呼嚕聲，起身走了出去！

  “你起這麽早做什麽？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孩子給我，你去好好休息！”王麗芬上前抱過熟睡的劉恩仔，怨道，“晚上一個人照顧恩仔，一定是累壞了，你呀真是小魔王，晚上不給你媽咪好好睡覺，你看看，讓你媽咪這麽受罪，等你長大一點，奶奶非得打屁屁！”

  劉恩仔聽到王麗芬的聲音，咧嘴笑了，仿佛做了美夢。

  坐在沙發上的劉榮祿看了一眼劉點點的黑眼圈，心裏也擔心，說：“點點，進去睡會吧！”

  “咚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一大清早，這樣敲門！榮祿，我在抱孩子，你去開門！”

  劉榮祿起身前去開門。

  門口站著吳春蘭，她手裏還牽著淘淘。

  “喲！樓上鄰居下來啦！請問……”

  “是這樣的！”吳春蘭著急地望著劉榮祿，眼神中帶著陣陣祈求，“我現在要去送菜，孩子他爸剛好在攤位上。我要把孩子送到攤位上去，時間怕是來不及了，所以，你們幫我照看一下淘淘，我送完馬上回來！”

  “去吧，去吧！喲！淘淘是吧！進來吧！”劉榮祿伸手去牽淘淘！

  “謝謝啊！”這三個字的聲音還是從電梯裏發出來的，這吳春蘭看來真是急了！

  淘淘一點也不膽怯，走進來，一進屋，四處亂看，看見玩具，也不問過大人，直接上前去玩！

  見人不叫聲打招呼，直接坐在地板上，玩車子，一邊玩，一邊發出獨有的叫聲，仿佛在講故事。

  劉不土被這叫聲驚醒，立馬起床跑出去。

  劉不土沒有穿衣服，探出一顆小腦袋，望著坐在地板上，玩他玩具的小哥哥，咧嘴笑了。

  “喲，小祖宗，來來來，趕緊穿衣服去，要不得著涼了！”劉榮祿趕緊把劉不土牽進屋子，穿好衣服再領出來，說，“這是樓上的哥哥，去吧，去跟哥哥一起玩。”

  劉不土就這樣怯生生地走過去，從劉不土的表情中讀出：他渴望朋友，特別是同齡的朋友！

  “的的（哥哥）！”小不土的發音就是這樣不穩定。

  淘淘抬頭看了一眼劉不土，見他比他小，沒有理會，繼續玩自己的！

  眼前的一幕讓劉榮祿很尷尬！

  “淘淘，這是你樓下的弟弟，你手上玩的玩具都是他的，你們一起玩好不好？”劉榮祿決定幫劉不土一把！

  “胡說，這是我的！”淘淘突然昂頭，衝著劉榮祿怒喊一句！

  這一句把劉榮祿內心的熱情給吼滅了，肚子裏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孩子這麽不講道理，沒有一點教養，打死他也不會把淘淘領進家門！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別人家的孩子，他也不好教育呀！幹著急了。

  劉不土昂頭看著一臉氣呼呼的劉榮祿，說：“爺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