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號情人，讓趙以末刷新了對張新雨的感情的認知。

  本以為張新雨並沒有喜歡某個情人或是被某個人喜歡，但現在看來，他預判失誤。

  張新雨注視著32號落寞的背影，蹙眉道：“我去送送他。”

  等張新雨離開後，夏涼月緩緩起身：“有點困，我得回家好好睡上一覺。”

  周婷婷看了眼時間：“我也該去冥想了。”

  五人麵麵相覷，默契一笑，相繼離開大城小廚。

  回到家的夏涼月，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出神。想到什麽，她側過身手撐著腦袋，看向敲鍵盤的沈敘白：“你和張新雨是不是偷偷進行什麽秘密交易？”

  沒、沒有啊。她最近心情不好，就隨手寫幾個溫馨治愈的小故事送給她。”沈敘白用餘光偷瞄了眼夏涼月，心虛道。

  當時還覺得張新雨有點小題大做，現在才覺得張新雨的擔心有道理。沒想到夏涼月，這麽的敏感。

  夏涼月哦了一聲，背過身，拉了拉被子睡了過去。

  沈敘白手輕輕的放在鍵盤上，視線移到背對他的夏涼月身上，驚訝於夏涼月這麽快的放過他。

  如果他們上輩子會相遇的話，擦肩而過的幾率更大吧。有時候死亡，並不見得是件壞事。起碼，對他來說。他好笑於自己的天馬行空，低頭繼續敲著鍵盤。

  窗外的亮著的路燈，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一熄滅。

  睡到自然醒的夏涼月，吃完早餐拉著沈敘白去了zero大樓。

  光是開會，就耗盡了兩個小時。主要針對的微光，未來的十年計劃。

  結束後，夏涼月雙手環胸的站在落地窗前。

  您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於文文讓秘書離開，把茶杯放到夏涼月麵前，不解道。

  微光在半導體這塊抱上了國家這條大腿，沒了夏歌的文鼎，已經對微光造成不了傷害。

  當初夏涼月的布局，已經實現。按說夏涼月該很開心才對，為什麽卻一臉愁容。

  夏涼月收起思緒，轉過身看向於文文，笑道：“隻是有些感慨。微光走到現在，挺不容易的。”

  微光這幾年上升速度是很快。”於文文了解夏涼月的心情。

  回想剛來那會，微光還是一個小企業。轉眼間，已經到成為行業頂端。

  但，這是他們努力這麽久，該得的東西。

  盡管夏涼月總是在說，他們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過於專注盈利，應該擔起部分的社會責任。

  夏涼月坐回辦公桌前，拿起茶杯，有些猶豫：“微光是為數不多的沒有去員工化的大企業。我打算分批讓他們學習掌握、操控機器人，公司的設備也逐漸替換。”

  我正準備和您談起這件事。”於文文隨手拿起一份文件，來回打量。

  以後的所有紙質文件，都可以換成電子版。視頻會議，可以減少太多的時間。一些單一且重複的工作，可以交給機器人。

  夏涼月戳著桌上的多肉，揚眉道：“我還以為你會很抵觸這件事。”

  當然，她是不會把降低公司成本，說成向社會輸送人才。

  抵觸談不上，隻是有些擔心。”於文文怕的是，大批裁員會給微光來帶負麵的影響。

  現在弄到錢的招數很多，讓員工挺到下個工作不成問題。好比文鼎的易付寶，每個人可以用自己的信用貸款。微光旗下的遊戲幣，可以兌換現實中商場的商品和房租。

  更別提，國家提供的一些便利政策。

  況且夏涼月又不是要裁員，而是批量的讓員工去進修。

  夏涼月心下有些好笑，抬眸看向於文文：“怕我會被輿論攻擊嗎？”

  吸血資本家之類的帽子，偶爾扣一扣也沒什麽。

  是有這個擔心。”於文文卻很坦然道。

  夏涼月被於文文的貼心暖到，給了於文文一個嬌羞的眼神。她想到和張新雨去的那場秀，在公司軟件裏，搜索ey，沒想到還真的搜到了。

  且，微光控股百分之百。因為每季度盈利數額太低，一直排在財報裏最後。而夏涼月習慣看前兩頁的數據，後麵的直接略過。

  夏涼月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悠悠道：“你覺得清寒怎麽樣？”

  嗯？您是指能力上，還是……”於文文接過秘書遞來的午餐，坐在茶幾前，試探的問。

  朋友和情人是兩個不同角色，她還不是很想和宋清寒有朋友以外的關係。

  夏涼月手撐著腦袋，低笑著：“當然是想知道，你對他有沒有感覺。我看得出來，他有點喜歡你。”

  您不是很討厭辦公室戀情嗎？而且我和他在一起，萬一公私不分，微光豈不損失慘重。”於文文自身也很抗拒這點。這樣很容易把兩個職位，變成一個。

  盡管於文文認為宋清寒喜歡她的說法，不怎麽站的住腳。

  夏涼月拿起外套，認真道：“現在數據化這麽厲害，每筆款項都可以輕鬆追蹤。

  以前的想法，也是時候更新了。我不是想為你們牽線搭橋，隻是想告訴你。這麽躲著他，顯得你很心虛。”

  有、有嗎？”於文文把飯盒挨個擺了出來，神情有些不自然。

  等她回過神，夏涼月已經出了辦公室，來到樓下的大城小廚。

  夏涼月推開玻璃門，坐到沈敘白的身旁，看到周婷婷出神的望著窗外。她沒有驚擾兩人，低頭點完菜，想著微光的未來。

  一切都朝著她預想的那樣發展，雖然中途出現了很多意外。很多事不像是一本書，早晚有結局的一幕。

  不管是微光的未來，還是她被迫參與的這個遊戲，都如同永動機一樣，轉個不停。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徹底的和它們融為一體。

  其實，她該如係統、旁白君一樣，冷漠理智的看著所有事物的運轉。

  服務員推門而入，點開肚子上的按鈕，從裏麵把飯菜挨個送上桌。

  哇！”夏涼月目送著服務員離開的背影，不禁驚歎著。

  她拿起筷子，好奇道：“什麽時候換了服務員機器人？”

  回神的周婷婷，接過夏涼月遞來的米飯，解釋道：“上個月就換了。當時你忙著公司的事，可能沒注意到。”

  可能吧。”夏涼月剛才注意到機器人身上的狐狸標識，科技狐在張沛野心的澆灌下，出落的很不錯。她喝了口湯，反問道：“你和行舟怎麽樣了？”

  說實話，我感覺他有點……”周婷婷想到什麽，為難的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