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錫蘭畫
作者:新滄海      更新:2020-05-27 20:52      字數:4294
  “不過,等一下,那要是按照你說的,我身體內的兩個靈魂正在慢慢融合,那等徹底融合完畢之後的我還是原來的我了嗎?”岱末剛高興沒有多久,就突然臉色陰沉下來,有些擔心的說到。

  “這個的話,那就很不好說了,我也不能夠百分之百的去確定,在靈魂融合完畢之後,究竟會出現什麽樣的結果,但是對於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來說,我覺得你要是真真的徹底變成了魔族公主的話,這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至少您以後可能就不用再那麽辛苦的四處奔波,小心翼翼的找口糧了。”

  花老師捏著下巴,頭頭是道的說著,話裏話外絲毫都沒有感受到岱末逐漸散發出的陰冷氣息。

  “嗬嗬,你是想說,無論以後的我還是不是我,反正你都還是那個係統對吧,宿主是誰不重要,你係統還在就好對吧。”岱末陰沉著個臉的說到。

  “不,不是的,宿主您這就是冤枉我了,我怎麽會有那種的想法。”花老師覺得自己很冤枉,真的是比岱末之前講的那個曆史人物豆鵝還冤。

  “噢?是嗎?”岱末抱著個手臂跟花老師置氣。

  “行了行了,不說這件事了。”

  岱末生了一會兒氣之後,又將話題轉移。

  “總是住在君青這裏也不是個事,我打算的是,這幾天就找個時間離開這個地方吧,然後離開的路上再去一趟醫院。”

  岱末細心的安排著,可是這話卻是把花老師給聽的驚到了一下。

  “您要離開,這件事我能夠明白,但是您有確定好要去的地方了嗎?您就這樣走了,以後可不一定再能夠找到像是現在這樣的居住環境了啊。”花老師聽完岱末說的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就切合實際的為生活發問。

  “奧,這個事情的話,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到時候你就跟著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岱末大手一揮,萬分豪情壯誌的說道。

  花老師眨了眨眼睛,也不去管岱末說的另有安排到底是什麽安排,反正她一直住在係統空間裏,也不用去擔心宿主外界的生存環境有多惡劣。

  想到這裏後,花老師又問道:“你有安排就好,隻不過為什麽之後還要去一趟醫院,據我所知在這座大陸上,隻有軍營當中才有大型醫院,而在貧民百姓生活當中,就隻有小診所而已。”

  花老師反應了一會兒後,眼神有些不對勁的看著岱末說到:“你不會是去監獄不成,現在準備去醫院偷血了吧?”

  岱末笑了笑,然後回答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花老師一陣的無語之後,又語氣十分堅定的說到:“嗯,是個好主意,這還是目前在不能傷及無辜的前提下,最穩妥的辦法了,隻不過我們去偷的話,是不是不會很好啊?”

  岱末一隻手拖著下巴,另一隻手在玩弄著自己的黑色長發,整個身子趴在了大床中央,姿態十分懶散。

  “不去偷的話,難道花錢買啊?首先,花老師你清醒一點,我很窮沒有錢,其次我是個半吊子血族,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呃,這有什麽不妥的嗎?”

  “你傻啊,哪有正常人去買血的啊,人家一般都是需要輸血了,就去醫院找醫生弄了。

  再換句話說,就算我們有錢去購買了,你一下子買少了根本就不夠我塞牙縫的,一下子買夠量了,那我還不得被人懷疑死,會被抓起來研究的好吧。”

  岱末深知,自古以來人類就與各種怪物為敵,不論是僵屍,喪屍,吸血鬼,還是什麽鬼怪之類的,在能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最好都還是不要暴露出來的好一點。

  “嗯,您說的有道理。”花老師是個牆頭草,岱末說什麽她就會信什麽,雖然岱末也不清楚她究竟是怎麽想的,但是在表麵上來看的話,花老師還是一個很可靠的夥伴。

  在她無聊或者有疑問的時候,能有這麽一個可以陪她說說話的人,哦不,類似於人的人,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於是在岱末拍大腿敲定了接下來的諸多事宜的三天後,岱末帶著花老師就出現在了一個軍區醫院裏麵。

  此刻天早就已經黑了下來,醫院裏麵除了值班的護士們還有一群從戰場上受傷在醫院裏麵療養的病號,就再也沒有什麽人了。

  大半夜的,整個醫院都陷入了寧靜當中,大家夥也都漸漸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岱末輕手輕腳的摸進了一間房間裏麵,那房間的門口上麵搖搖晃晃的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血庫】。

  十分順利的進入了血庫的岱末感覺到了一絲疑惑。

  “這血庫是假的吧,這麽簡陋,連房門都不關?”岱末在心裏麵吐槽著,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也並不能阻止她為自己找口糧。

  然而經過了一番地毯式搜尋之後,岱末萬般無奈的找了個椅子坐下休息了會兒,整個房間裏麵除了機器就是機器,而且雜亂不堪,說他的名字是叫血庫,但實際上岱末覺得這件房間更像是個雜貨間。

  “宿主,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花老師雖然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但是岱末所做的一切她還是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的,此時她也有點慌,總覺得下一秒醫院裏的人就會發現進來小偷了。

  “不應該找錯地方了啊?”岱末伸出手背摸了一把額頭冒出的細密的汗珠在係統空間裏麵說到。

  “要不,我們先走吧,別在這裏待著了,我總感覺怪嚇人的。”岱末不知道花老師為什麽每次都是出主意第一,實際操作倒第一。

  就像是當初去監獄“劫富濟貧”這件事情就是花老師提出來的,然後等岱末真的去監獄了的時候,花老師又是怕這怕那的,那模樣像極了今天,岱末來醫院偷血。

  “要不我們還是別找了,可能這醫院根本就沒有存血漿的習慣呢?我們先走吧。”花老師又在為岱末打著退堂鼓。

  岱末搖了搖頭,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不應該這種軍區醫院沒有血庫儲存啊,要不那麽多前線受傷退回來的士兵們,拿什麽來補血輸血啊?”

  “嘩啦啦。”就在岱末疑惑的時候,那房間的一道窗簾後麵傳來了一陣響聲。

  岱末的身子立馬就繃住了,就連一直在打著退堂鼓的花老師也都不說話了,把嘴閉上了。

  “窗戶外麵有人。”岱末在心裏麵感應到,隻是那種感應過來的熱成像卻是與正常人不同,那床戶外麵在活動著的生物身上沒有熱度。

  岱末更加小心謹慎了,她緩緩的從空間裏麵掏出一把尖銳的短刀握在了手裏,腳下的步伐也是一刻不停歇的漸漸的朝著那發出聲音的地方移動著。

  然而就在岱末還沒有將那窗簾掀開的時候,一個看不清楚相貌的人類黑影,就唰的一下子栽倒在了靠近窗戶邊的地麵上。

  “哎呦,好痛啊,嘶。”那人十分吃痛的小聲小聲地說到。

  然而還沒有讓她來得及去反應,下一秒她的脖子上麵就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感,那感覺就像是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樣。

  錫蘭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才終於明確到:“嗯,不是好像,是的確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饒命啊,饒命啊,不知閣下與我有何怨仇,若是沒有的話,還請先生放我一馬,我這就連忙離去,不在這裏擾亂了您的事情。”錫蘭畫知道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了對麵人的手上,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這是夜闖軍區醫院,也不能夠大聲聲張。

  於是就連她求饒,為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是輕輕柔柔,小心翼翼的,生怕說話聲音大了,為自己招惹來了更加提前的殺身之禍。

  岱末看著那跪坐在地麵上的人,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她很是上道。

  “饒你一命可以,但是你先說說你是什麽人?又或者是什麽種族的?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來軍區醫院做什麽?”岱末拿著那把短刀就直直的比著錫蘭畫的脖子,隨著她刀鋒的一用力,那刀刃竟然有些要割破脖頸處的皮膚組織的架勢。

  “我說!我說!您別再用力了,嗚嗚嗚。”錫蘭畫明顯是一個不經事事的小女孩,岱末隻是稍稍的試探了她一下,她就像是吐豆子一般的什麽都藏不住的全都吐露了出來。

  “我,我叫錫蘭畫,是蜥蜴族的小輩,我來軍區醫院是為了找一點血漿帶回家去當零食,我發誓我不是慣犯,我就隻是來這裏一兩次而已,我也絕對沒有想過要去害人,我要是想要去害人也就不會來這裏偷血漿了,您就放了我吧。”

  岱末聽見這小姑娘聲音得得嗦嗦的終於把整個大概的事情說清楚了之後,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半天也沒有對錫蘭畫說話,手上的短刀也沒有收回去,兩人就那樣僵持在那裏。

  然而實際上卻是,岱末在係統空間裏麵和花老師聊的都炸開了鍋了。

  “花老師,蜥蜴族的人類?聽說過沒有?這個世界明明看著比我之前生活的那個世界落後,這怎麽在怪物這方麵上卻是花樣一點兒也不少啊?”

  “嗯,檢測到這個小姑娘的確是蜥蜴族的沒錯,實力屬於低下的那一類,暫時沒有危險力,你不用如此擔心害怕。”花老師就是岱末肚子裏麵的蛔蟲,她知道雖然岱末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很厲害很淡定的樣子,實際上她可能比那跪在地上的小姑娘還有些膽戰心驚。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這姑娘倒是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啊,看樣子也是一隻不太壞的妖怪,還知道不濫殺無辜。”岱末總結到。

  花老師在係統空間裏麵抱著個手臂,點了點頭後,皺著眉建議道:“那個,宿主。”

  “怎麽了?”

  “我是想說,如果你沒有想要徹底滅口的想法的話,還是把刀放下來吧,我看那孩子都快要被你用刀勒死了。”花老師有些於心不忍的看著這現實當中的那一幕。

  “呃。”岱末也逐漸察覺到了有些不妥,那叫錫蘭畫的姑娘怎麽半天都沒有動靜了呢。

  岱末抬眼望去,原來不知不覺間那姑娘的脖子已經被岱末一不小心的用刀勒緊脖子裏麵一些了,此時脖子處正嘩嘩的往外麵流著血液。

  那血液不多,也不足以是能夠把一隻小妖怪一下子就殺死的程度,至於那錫蘭畫為什麽看起來已經不省人事了,岱末和花老師猜測她大概是因為暈血和驚嚇過度暈過去了。

  岱末有些無奈,今晚來這軍區醫院一趟,血漿沒找到,口糧也沒有著落,倒是意外提的一隻小妖怪,還是一隻暈自己血暈過去的小妖怪。

  在經過了一路的奔波之後,岱末死拖硬拽的才把那隻暈過去的小妖怪帶到了她目前所暫時居住的一間酒店裏。

  好不容易的在幫錫蘭畫止血,又做了全麵包紮之後,岱末找了一個和棍子差不多粗的麻繩將她給綁在了酒店屋子裏麵的一把椅子上。

  岱末則是坐在錫蘭畫對麵的大床上,手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抓了一把瓜子,在一旁有些出神的嗑著。

  “嘶,好痛啊。”在經過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昏迷之後,錫蘭畫終於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隨著視線的逐漸清明,錫蘭畫才終於看清楚了屋內的景象,以及她自己如今的處境。

  在她對麵的白色大床上,此時此刻正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她的漂亮女人。

  而她自己則是被五花大綁的,動彈不得,脖子處還隱隱作痛。

  “你醒了啊。”岱末又磕了一個瓜子後對錫蘭畫說到。

  本來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錫蘭畫在聽清楚了岱末的聲音就是之前綁架她那人的聲音之後,眼睛都濕潤了。

  “您不是說了會饒了我的性命嗎?嗚嗚嗚嗚。”

  “沒錯啊,我是饒了你的性命啊,可是我又沒說要放了你啊。”岱末據理力爭。

  “你。”錫蘭畫頓時氣血上頭,她還真的是說不過對麵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