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雲紫，你認真的？”向閑魚突然把腦袋貼近，緊緊盯著八雲紫雙目。

  想看看這個鹹到摳腳的老太婆是不是又睡迷糊了，賣自己這種騷操作你都秀的出來。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像，而且我懷疑你是不是睡傻了。藍呢？趕緊讓她給你找點藥。”

  “我沒帶她來，大結界還需要她巡視檢查。”

  身為大結界的兩個管理之一，是不能隨意離開的，不過博麗靈夢分身無術，她八雲紫可是有大妖怪實力的式神，偶爾離開一下也無妨。

  式神不就是拿來這麽用的嗎？

  “要和我交易嗎？”

  八雲紫故意貼近，粉唇輕啟，吐氣如蘭，隻相差兩三厘米，兩人誰再往前點，都能親到對方了。

  沉默片刻，向閑魚直起身子，轉身就走。

  “到會客廳去談，還有下次別噴這種香水，我不喜歡這味道。”

  八雲紫無聲微笑著，第一步已經成了，接下來就是重點。

  ……

  “你這裏還真大呢，是在地下嗎？而且為什麽沒有空氣？”

  路途中，八雲紫有意無意地詢問各種問題，但是尺度把握的很好。

  “這是外太空，空氣循環係統還沒裝載。”向閑魚走到一閃大門前，金屬大門自動向兩邊劃開。

  會客廳是古典哥特風裝飾，主色調為黑色，搭配少量紅色，向閑魚喜歡這種黑暗風格。

  向閑魚：“坐吧。”

  “多謝。”

  八雲紫提起裙擺，優雅地坐到向閑魚對麵的沙發椅上。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談論了。你有什麽要說的？”向閑魚伸手在桌麵揮過，一整套茶具出現在桌麵。

  “你缺人手對嗎？”

  向閑魚點點頭，他不是一般的缺，是二班。

  果然如此。

  八雲紫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和預想中一樣，那接下來就可以進入正題。

  “我可以幫你工作，而且我的條件也很簡單。”

  向閑魚端著茶，小口抿著：“吸溜～說來聽聽。”

  “幻想鄉，如果幻想鄉被人類發現了，我希望你能幫忙轉移生活在裏麵的妖怪。”

  “以幻想鄉大妖怪的實力，可以很輕鬆地把外界攪個天翻地覆吧？”

  向閑魚可不相信憑外界那些子彈槍炮可以打死大妖怪，核彈更是沒用，因為打不中。

  大妖怪級別的都會飛，你這邊發射核彈，那邊妖怪知道了直接飛走。

  像是風見幽香，整個就是移動核彈發射塔，還是沒有能源限製的（站在大地上就能補充妖力），放她出去人類文明都可能被摧毀。

  八雲紫苦笑著搖頭，要是那麽容易，她何必這樣。

  “我想先問句，你知道蓋亞嗎？或者星球意誌？”

  八雲紫說到這個語氣有些凝重，因為她仿佛又看見那個和天地恍然一體的身影。

  “認識，我家那邊也有一個，平時都在睡覺。”說起這個向閑魚就來勁了，“我告訴你啊，那家夥，真是比你還懶，沒事就睡覺，睡醒就有事，有事就找我。”

  “然後我就要東跑西跑，不是打這個，就是錘那個，我堂堂一個專業拆遷的，居然要去保護世界！得虧我身子骨夠硬……”

  “咳咳！那個，可以讓我先說嗎？”八雲紫見他說起來沒完沒了，不得不打斷他的話。

  向閑魚楞了下，啞然失笑：“抱歉，剛有點小激動，沒事你繼續。”

  八雲紫開口繼續講述：“龍神，它好像和星球意誌有關聯，平時並不會過多幹預世間萬物，但是隻要觸及到某些東西，它就會現身。”

  “一個種族的崛起，就代表另一個種族的沒落，時代在進步，落伍的，停留原地的就會被淘汰。”

  “很遺憾，神和妖怪都是被淘汰出局的。神秘在逐漸消失，妖怪和神明作為神秘的一部分，也會慢慢消失，直到滅絕。”

  “到了現代，地球上的神秘已經近乎消失，妖怪所需要的食物‘畏’和神明所需要的‘信仰’也變得稀少。隨著科技發展，人類不再相信妖怪和神明的存在。”

  “我早幾百年前就察覺到這一問題，和其它幾位大妖怪級強者聯手從龍神手中奪來一塊土地，建造了幻想鄉。”

  “哢嚓～”

  向閑魚吃著薯片，認真聽著故事，雖然有些他知道，再聽一遍仔細的也沒關係。

  “那就是說，幻想鄉裏的妖怪來到外界就會變成弱渣？”

  “誰說的？大妖怪自然不受影響。”八雲紫動用境界之力把茶水凍成冰塊，她的能力可沒有削弱。

  “大妖怪已經脫離了進食‘畏’的需求，小妖怪則是根據種類，有的需要吃人和‘畏’，有的隻需要‘畏’，還有的吃素或者動物也可以。”

  “明白了。”向閑魚大概聽懂了，八雲紫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神秘的消失對妖怪和神明都有巨大影響，雖然大妖怪不需要進食，可依然擺脫不了神秘，這關係到本身存在的根源。”

  “可人類發展的太快了，你怕幻想鄉終於天會被發現，到時候會引來窺視。所以想提前做準備，萬一被發現好快速轉移。是這樣嗎？”

  八雲紫：“和你說話果然輕鬆，人類實在太危險了，要是被他們發現幻想鄉有傳說中的妖怪和神明。那將會是場災難。”

  “而且妖怪脫離博麗大結界後，會逐漸變得虛弱。但是奇怪的是，來到你這裏，我卻沒有那種會變虛弱的感覺。”

  八雲紫剛開始還以為是因為世界不同，所以感覺變得遲緩，但是這都過去老久了，還是沒有絲毫異常。

  這不得不讓她聯想到某些方麵，到底為什麽脫離大結界會變虛弱呢？

  幻想鄉除了大妖怪外的小妖怪，都很難擺脫神秘影響，尤其是那些由恐懼裏誕生的妖怪。

  比如說，向閑魚曾經在人間之裏遇到的多多良小傘，她就是靠嚇人來獲取‘畏’的付喪神，如果得不到足夠的‘畏’很可能會餓死。

  鑒於人類的好奇心和作死能力，發現幻想鄉後，很可能會進行抓捕和獵殺。

  而且妖怪也不可能乖乖跟著人類走，八雲紫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的。

  “我還有個問題，神秘，到底是什麽？”向閑魚對於這個也是十分好奇。

  八雲紫抿著嘴唇，隨後深深歎息：“唉……其實，神秘說起來並不難理解。我從科學的角度說給你聽吧，這樣也好懂。”

  “其實所謂的神秘，就是古代存在於地表空氣中的特殊能量，有它在，妖怪和神明才能在信仰和負麵情緒中誕生。”

  “我追查了很久，發現這種能量最初出現於神明輝煌時期。經曆了神明，妖怪，兩個時代後又逐漸變得淡薄。”

  “很久以前，一個村莊幾十個人都能孕育出一尊普通神靈或小妖怪，到了現在，即使滿城市的負麵情緒都不能誕生出一隻妖怪了。”

  “龍神，它的身影總是出現在時代最初和落幕時，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它暗中引導。”

  “還有很多未知的事情，我也查探不到。”八雲紫纖纖玉指輕點茶杯，冰塊變為熱茶，“不過目前，我有個猜測要證實一下。”

  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眼中透露出莫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