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聖尊話語頓了頓，更加語重心長。

  “師父這次特意跟你說開，就是想提醒你。你既然如此真心喜歡——

  就該尋個合適的機會，跟她坦白才是。

  我看這個丫頭，在其他方麵聰慧伶俐，天資高，悟性奇佳。可偏偏，對男女之事，兒女情長，恐怕————”

  禦塵風墨眸緊了緊，自然懂得師父的言下之意。

  “淺淺心思恪純，待徒兒也是如師如父，可能本就沒有往男女之事上想。”

  “那塵風，你呢？你也是打算，就這般，一直以師徒身份相處？打算將這份情誼就這麽埋在心底嗎？”

  聞言，禦塵風沉默良久，才緩緩出言。

  “隻要淺淺能在我身邊，哪怕一直就隻是現在的狀態，也很好。

  師父，我，我實在不想冒風險，也不敢……”

  “你是怕和盤托出之後，會嚇到她？

  怕她知道，你對她的真實情誼，根本不止是師徒之情後，她會逃避，或者離開你？”

  禦塵風被戳中了心思，沉默不語。

  “塵風，你是想將小五永遠帶在身邊，藏起來？”

  禦塵風目光轉回到雲淺的身上，手心緊了緊，指尖都有些顫抖。

  老聖尊看著禦塵風這模樣，不由輕歎了一聲。

  “塵風，她那樣的光華耀眼，天賜之子，怕不是能輕易藏得住的人！”

  禦塵風不語。

  但是，這一點，自己也不得不承認。

  淺淺的身份、聰慧、潛力、靈根，還有她潛藏在身上的神秘而古老的力量，無論哪一樣都太過於耀眼。即便去掩藏，去保護，怕也終究抵不過天意。

  “所以，師父隻是希望，你不要因此而留遺憾，而羞於說出口。

  畢竟，你這個寶貝徒弟，我看，無論她是何種身份，是男是女，怕也都是十分招人稀罕的。

  你不要等到，到時候被其他人搶走後，悔不當初。”

  禦塵風良久不應。

  “我隻希望淺淺她能真正的幸福。至於其他，我都會尊重她的選擇。”

  老聖尊聞言，不由長歎一聲。

  “哎，你怎麽就——咳咳咳。”

  冥頑不靈！

  老聖尊隻覺得自己一口老血都要被氣得吐出。

  “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拱手讓人。師父，是不希望你因為錯過而懊悔一生。

  師父是看到你這般，不願意你步為師的後塵。”

  老聖尊的聲音格外地輕，思緒也不由飄回到久遠的過去。

  想當初，為師何嚐不是跟你一般的心思。

  因為害怕失去，而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出口，生生將自己這一生最心愛之人，拱手他人，最終錯過，懊悔一生，導致終身之憾。

  最後才終日長修大道，遠離紅塵。

  如今隻能是——

  此情可待成追憶。

  老聖尊回眸，定定地望著禦塵風，良久不語，直至長歎一聲。

  “罷了！各有因果緣法，為師也隻能言盡於此。

  我該走了，你留下好好照顧她吧！接下來，為師也要閉關一段時間，等你和小五都大好了，在來見我。”

  “是！塵風謝師父好意提醒，定當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