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相親
作者:宅樹      更新:2020-07-10 01:10      字數:2423
  很快,他去軍校了。

  她九月中旬,也去讀一所大專學校了。

  她的心空落落的,感覺自己是在空中飄蕩的柳絮,不知道哪是自己的落腳點。

  開學的第一件事便是軍訓。

  她長得高挑又白淨,清秀的臉上還有一絲憂鬱……她在眾多女生中,顯得那麽出眾,那麽容易惹人憐愛。帥帥的教官對她照顧有加,讓她去樹蔭下照看茶水。半個月軍訓下來,班上女生變得又黑又瘦,而她的臉還是那樣白淨那樣水靈……

  三年大專很快翻過去了,這期中有好多男生追求她,但她一直沒有走出愛情的陰影,她甚至還想著顧順文有那麽一天,忽然出現在她麵前,對她說:“你是我的最愛,我一直都放不下你,心裏一直都有你,我想好了,決心和你在一起!”

  這樣的場景,她幻想了無數次,她在等他,再說追求她的人,她的現在的學長學弟及同班同學,哪一個有他優秀?她的心被他占滿了!

  大專文憑能幹什麽呢?

  她於是邊讀大專邊參加本科自考,終於她領到學校大專畢業證的當年也領到了自考會計專業的本科文憑。

  同宿舍的女生說現在教師職業不錯,女教師在男人眼裏還是香餑餑,因為很符合傳統意義上的“相夫教子”,“女主內”什麽。

  同班的女生紛紛去考教師資格證,她也去考了,也領到了。

  她的學校學生畢業出來能幹什麽呢?

  她去考教師編製,家鄉所在的縣市每年都要招不少人。

  她報的中學語文要招八人,她筆試第三,接下來便是麵試。

  她是麵試第二,她的模樣太可人了,很清恬的樣子。

  她是正式老師了,等分配了。

  她很高興,因為她是正式老師了,不用為自己是“大專”文憑而自卑了。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讓顧順文知道的,他家的地址她知道。

  她打他的電話,不通。

  她沒有他父母的電話,便自己在一個周六的上午九點多鍾找他家去了。

  小區保安聽她說後,指著小區廣場在跳廣場舞的一個中年婦女說了。

  她便過去,在一曲完畢後叫聲“阿姨好”,她鼓足勇氣,說明了來意,還補充說自己是正式老師了。

  阿姨聽了,微笑著誇她如花似玉什麽,然後對她說順文過幾天會回來探親,還有位女戰友陪他回來,到時候通知她來坐一坐。

  阿姨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感到臉頰熱了,似乎被人狠狠地甩了兩記耳光!

  她身子有些僵硬地走了,才走出小區門口,她淚如泉湧!她背向角落擦了眼淚,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後攔了輛出租車回家了。

  她的資料已被教育局的分管中學的章副局長下載到u盤,帶回家裏了。

  章副局長的獨生子章建曉33歲了,未婚,他能不為兒子操心嗎?

  章建曉嬌生慣養,到了高中後更是遊手好閑,荒廢學業,高考成績總分不到二百,於是上了一所職業學校。在學校抽煙喝酒談戀愛,混了兩年畢業了,又是一心啃老。

  章建曉的爹氣個半死,數落兒子時,在街道辦事處上班的老伴便替兒子護短,甚至將老公責罵一頓。副局長為了“家和”,隻好睜隻眼閉隻眼。

  夫妻倆對兒子的婚事的上心倒是一致的。

  兒子熱衷熱戀愛,換女友似換衣服,談三五個月便分手是常態。

  副局長後來讓兒子去承包工程,其實門路幾乎都是夫妻倆打好,兒子隻是跑跑腿,蓋蓋章什麽,高興了,去工地拿出十足威風去巡視一番,聽一聽工人們“章總”、“章老板”的稱呼,心情格外舒坦。

  不管怎麽說,章建曉一年賺近百萬,扣除開銷,一年留下二三十萬還是有的。他算是高富帥,是眾多女生青睞的對象。

  周六這天,十點起床吃早點的他見到了桌上的鄒誌香的資料,資料是父親從u盤打印出來,故意給他看的。

  他一見到她的照片,當即愣住了,她是真的好美!

  他問父親了,父親對他說還有她的教學片斷,在u盤內,他當即早點也不吃了,看電腦去了。

  他真的迷戀她了,覺得她與以往的女子不同,很想結識她。

  章副局長家第二天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是城裏一中校長,另一個是他學校高中部的老師,她是教英語的,是鄒誌香的姑姑,是叫章副局長幫忙鄒誌香安排一個好點的學校。一中校長坐了幾分鍾便離開了,他隻是幫忙引薦一下。

  章副局長見是鄒誌香的姑姑來了,喜出外望,留她在家吃午飯,還給兒子打了電話。兒子在外麵和朋友打牌呢,正要一口拒絕了,一聽是陪鄒誌香的姑姑,而且鄒誌香很可能也會來,喜從天降,當即趕回家裏。

  兒子回家了,章副局長便叫鄒老師把侄女也叫來,於是一小時後鄒誌香也來到了章副局長的富麗堂皇,寬敞明亮的樓中樓的家。

  章公子見到鄒誌香,見到了她那又溫柔又嬌羞的模樣,不由丟了魂,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他媽碰了他一下後,他才悟過來,慌忙倒茶……

  章副局長夫妻同鄒誌香的姑姑去另一層“參觀”了,讓兩個年輕人獨處。

  章建曉見她膚白勝雪,溫柔似水,不禁心蕩神馳,在斟茶時有意無意地碰到了她的玉手,她便微微一顫,臉頰紅了,他覺得她真好看!

  “你喜歡什麽?嗯,你喜歡上什麽課?”他問。

  “嗯,喜歡塗鴉”她笑講,輕聲說。

  “塗鴨?”他納悶。

  她見他一頭霧水,不由笑了,輕捂著嘴說“喜歡畫畫”。

  “啊——畫畫好!”他講自己從來都是畫畫不及格,她能畫畫,真的是佩服!

  他講了自己各種的逃學經曆,走上社會後遇到的各種的奇皅趣事,也真把她逗笑了。

  他說不久前父親的一個同學來家裏,他們就回憶了一件讓人啼笑皆非的往事。

  三十年前,父親剛畢業,在一所中學任教。那年暑假,那位姓魏的同學來找他,說他要去江西買榛子樹苗,讓他結個伴,包吃住。

  父親想自己沒有去過江西,借此機會曆練一下自己,於是滿口答應了。

  魏同學從福建出發,很快便到了江西的某鄉某村。

  貨車在一條坑坑窪窪的泥巴公路上行駛,公路從偌大村莊中間穿過。忽然,旁邊路口竄出一頭百斤重的黑豬,豬後麵是兩隻毛色灰白相間的大土狗在追。

  豬猛竄出來,魏同學大驚,他知道在這種地方壓死隻雞都麻煩,更何況是豬!於是他急打方向盤,這下好了,路兩邊是長方形的田,田過去三十米左右便是房子,貨車徑直開進田裏,後輪離公路邊米許。

  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