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誰做的?這麽大膽
作者:石唯      更新:2020-06-28 16:38      字數:3338
  賈貴此言一出,震得無數人大驚失色。

  太白居內,但凡是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覺得有些詭異難耐,且極不可相信。

  怎麽軍火庫被八路炸毀了,救你們三個狗漢奸狗命,使得你們沒有殤命在八路槍口之下的,卻是一泡臭不可聞的臭屎。

  這是怎麽一回事?

  怎麽越是琢磨,越是不明白。

  合著這個屎,比這個軍火庫被炸還重要?

  一幹眾人,瞬間泛起了這麽一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無法說服自己的詭異想法來。

  僅僅一瞬間。

  眾人便全都解惑了。

  賈貴是誰?

  青城市有名的大漢奸,也是青城市遠近聞名的糊塗蛋。明明自己要去東麵辦事情,可是楞要朝著西麵前進。本來是抓捕八路,結果愣是把這個八路當做良民的給放了。賈貴做的糊塗事情多了去了,說的糊塗話語也多了去了,挨得大嘴巴子也海量去了。

  總之一句話。

  賈貴的話,不能信。就算信,也得反著來。說好,那就是壞,講壞,那就是好,說鬼子,就是在說八路。

  嘻嘻。

  定了定心神的丁有財,朝著賈貴不解的追問道:“賈隊長,您是不是記錯了?怎麽救你們性命的,是一泡屎,而不是太君軍火庫被八路炸毀啊。”

  賈貴抬眼打量了一番丁有財,撇嘴道:“鬧了半天,你不相信我賈貴說的話啊,我賈貴能騙你丁有財嗎?不能夠騙你丁有財,我騙你丁有財,對我賈貴有嘛的好處嘛,一點好處沒有,既然沒有好處,我賈貴閑的蛋疼,為什麽要騙你?是真的,救我們幾個漢奸狗命的,還真不是太君軍火庫被炸毀這件事,而是一泡臭不可聞的屎。”

  丁有財道:“不對吧?這個屎就是在臭,拉的在不是地方,它再大,也比不上這個軍火庫被炸啊,難不成這個泡屎,是黃金做的?”

  “就是黃金做的屎,也比不過軍火庫被炸啊,軍火庫裏麵好東西多了去了,都能賣錢,賣的錢比這個做成屎的黃金還值錢。”賈貴說道:“可是現如今,這泡屎,還就真的比這個軍火庫被炸更加的重要,太君們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比我賈貴還糊塗。”

  丁有財笑了笑,朝著賈貴一語雙關的罵起了鬼子,“賈隊長,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太君是太君,咱們是咱們,咱們能跟太君一樣嗎?太君們的想法,跟咱們的想法還真的不一樣,就拿這個驢雜燙來說,咱們都希望這個驢雜燙裏麵洗的幹幹淨淨,不能有這個驢糞或者其他不不幹淨的東西。可是太君,卻不是這麽想的,就因為驢雜燙裏麵幹幹淨淨,沒有這個驢糞蛋子和其他不幹淨的東西,太君惱火了好多次,扇了我好幾個大嘴巴子。”

  賈貴接口說了一聲,“太君們的腦子,就不是人的腦子,跟咱們不一樣。”

  丁有財感歎了一句,“我這個大嘴巴子挨得實在受不了了,花了一塊現大洋,問了問白翻,經白翻譯訴說,我才曉得是怎麽一回事情。原來太君認為驢雜燙裏麵必須得有這個驢糞蛋子,說這是驢雜燙的原汁原味。我們洗幹淨驢腸子,去掉了這個驢糞蛋子,等於是把這個腸子裏麵的原版味道給洗沒了。後來隻要是太君來喝這個驢雜燙,我們就得往這個驢雜燙裏麵放這個驢糞蛋子,要不然除了收不到飯錢,還的挨這個大嘴巴子。別說,自打驢雜燙裏麵給太君放了驢糞蛋子,太君們喝驢雜燙的人,多了很多,喝完也誇這個驢雜燙好喝。”

  “這說明什麽啊?”賈貴的糊塗勁頭上來了,“這說明太君就不是人,要不然能喝這個放有驢糞蛋子的驢雜燙嘛。”

  “這麽說,太君還真的認為這個屎,比這個軍火庫被炸更加重要了?”丁有財喃喃道。

  “可不是嘛。”賈貴一肚子的牢騷要發泄出來,“軍火庫被炸,山田太君愣是不以為意,說軍火庫被炸就被炸毀吧,現在趕過去,也於事無補,反正這個軍火庫已經被炸毀了。可是西馬莊炮樓不一樣,西馬莊炮樓還在太君手上,火速支援過去,就能保住西馬莊炮樓,逼著我們趕緊支援西馬莊炮樓。”

  丁有財打斷了賈貴的講述,“這裏也沒有屎的事情啊。”

  賈貴頓了頓,朝著丁有財道:“丁掌櫃,你別打斷我的話啊,這時候是沒有屎,可是這個屎,馬上就有了,我們剛要走,去支援這個西馬莊炮樓。”

  老六插了一句嘴,滿是牢騷道:“什麽支援西馬莊炮樓?明擺著去八路那裏挨人家八路的子彈。”

  “咱們現在不是沒有挨這個八路的子彈嘛。”賈貴攤著雙手,“我又糊塗了,剛說什麽來著,等等,我想想,昂,剛說到這個屎上麵,我們正要去八路那裏挨人家八路的子彈,一個背著小棺材的太君,朝著山田太君匯報,說有人拉了一泡屎,再然後山田太君就大怒,抽了白翻譯兩個大嘴巴子,命令我們這些人火速回援太君司令部,就這麽的,這泡屎救了我們這些狗漢奸的命,要不然我們這些狗漢奸就挨了人家八路的子彈,死翹翹了。”

  “還真是屎救了你們的性命啊。”丁有財的手,指向了賈貴三人。

  “可不是嘛,當時白翻譯怎麽說來著。”老九捂著腮幫子補充了一句,“山田太君說,這泡屎是對他的藐視,是極其的看不起山田太君,是對山田太君最大的侮辱,孰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必須得嚴查,這麽的,我們才撿了一條狗命。”

  “這泡屎,拉的還真是時候。”丁有財又是一句感慨。

  這些狗漢奸。

  怎麽就這麽難死啊。

  眼瞅著就要挨人家八路的子彈,死無葬身之地了,結果卻被一泡屎給救了他們的狗命。

  這都是什麽啊?

  亂七八糟的。

  “賈隊長,這個拉屎的人,誰啊?怎麽大膽包天,敢在山田太君頭上拉屎,拉的還是臭不可聞的臭屎。”丁有財用泛著恨意的語調,恨恨問道。

  他真恨這個拉屎的人。

  你丫的救誰不好,非要救賈貴他們這些狗漢奸。

  艸。

  我丁有財詛咒你八輩祖宗。

  “不是拉山田太君頭上,也不是拉山田太君脖子裏麵,而是拉在了山田太君的辦公室裏麵。”賈貴得得得的給出了答案,“至於是誰拉的這泡屎,這還用問?肯定是八路啊。”

  丁有財一愣。

  賈貴的答案,貌似有些不能被相信。

  可除了八路,現在這個年月,敢跟小鬼子動手的,也就沒旁人了。

  莫不是真是八路做的?

  丁有財泛起了疑惑。

  恍然間。

  一個帶著酒氣的聲音響起。

  赫然是剛才醉酒,直言自己就是八路的那個老宋頭。

  “賈貴,你說錯了,不是八路,是一個飛賊做的,還是一個使喚著三爪鉤的飛賊。”

  賈貴皺了皺眉頭,他注意到老宋頭言語中幾個很是關鍵的詞匯,第一個是飛賊,第二個是使喚三爪鉤的飛賊。

  這說明老宋頭很有可能是拉屎事件的目睹者,要不然老宋頭能說出這樣的話語出來?根本不可能。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老宋頭其實也是知情人。

  換言之。

  從老宋頭嘴裏,應該可以詢問出某些東西。

  賈貴的目光,難得的變得精明起來,如刀子一樣的盯著老宋頭,想要從老宋頭身上尋得一些線索。

  這個老宋頭,還真的有點意思。

  在旁人眼中,或許是盡可能添亂的存在。

  還真是這樣。

  見老宋頭又不顧死活的插嘴,丁有財的頭,頓時大了,好家夥,賈貴等人好不容易才把老宋頭給忘卻了。

  結果老宋頭自己作死的插了一句嘴。

  你大爺的。

  你喝酒喝多了,就乖乖的坐在不動,非要插嘴。

  這下好了,鬧大事了。

  為了老宋頭的安危,丁有財朝著老宋頭就是一頓埋怨。

  說是埋怨,其實也是再幫著老宋頭解釋。

  “哎呦喂,老宋頭,你真是喝點酒不曉得自己叫什麽姓什麽了,山田太君司令部裏麵發生的事情,你怎麽能曉得?又不是你做的?你別仗著酒勁說糊塗話了,一會兒自己成了英雄,一會兒自己成了狗熊,還時不時的唱幾句戲文。這也就是賈隊長和六爺及九爺,知根知底,曉得你老宋頭是什麽人,換成其他人,早把你抓起來了。”

  丁有財給賈貴等人戴著高帽子的同時,也在用言語為老宋頭鋪設著下台的台階,就沒往這個人喝多了要耍酒瘋上麵想。

  喝多了酒的人。

  個個都是人才。

  眼前的老宋頭,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丁有財明明給了他下台的台階,愣是不接,反而又把之前的那個話題給重新提及了一遍,“丁掌櫃,賈貴,你們以為我老宋頭喝多了酒,再說這個酒話,其實我說的是實話。那個飛賊,那個使著三爪鉤的飛賊,我老宋頭見過,在我來太白居的半路上見過。除了飛賊,一般人能做出在鬼子司令部拉屎的事情來嗎?不能夠,對了,我還看到那個飛賊手裏抓著一個像是裹腳布一樣的東西。”

  東西的西字剛剛說出口,老宋頭便大爬在了地上,緊接著打呼嚕的聲音響起。

  好嘛。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