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樊雨
作者:雲滄峪      更新:2020-05-27 14:35      字數:3165
  洪荒中時間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眨眼間又過了數千元會,在這期間龍、鳳、麒麟三族重蹈凶獸一族的覆轍,想稱霸洪荒,三族大戰打的東麵大陸斷裂,天道降下罪責。

  祖龍化作東方聖獸,占據四象中的水象,又占據五行中的木靈。

  祖鳳化作南方聖獸,占據四象中的火象,又占據五行中的火靈。

  此前帶著族人隱匿的白虎族長,早已成為西方聖獸,占據四象中的金象,又占據五行中的金靈。

  祖麒麟剛欲發出天道誓言,卻又被北海中的玄武搶了先,玄武化作北方聖獸,占據四象中的水象,又占據五行中的水靈。

  祖麒麟萬分無奈,隻能以身軀化作麒麟崖,永鎮洪荒東部地脈,又占據五行中的土靈。

  三族大戰剛結束,又起了道魔之爭,羅睺與鴻鈞都想成為洪荒第一個混元大羅金仙,占據先機,將洪荒掌握在自己手中。

  羅睺在祖龍三人融入天道後,現出身形,欲借三族大軍,將自身推上混元大羅金仙之境,卻被鴻鈞帶著太極道人、陰陽道人與乾坤道人阻止。

  隨後幾人爆發大戰,羅睺用出誅仙劍陣,這套靈寶著實厲害,羅睺甚至憑這劍陣可與混元大羅金仙境的存在周旋。可就在羅睺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鴻鈞用命運秘術在太極三人的幫助下將此陣破去,隨後四人追殺逃跑的羅睺,直至追到洪荒西部,羅睺自知自身無法逃脫,發出天道誓言:“以洪荒西部靈脈為引,以我之身軀身化魔道,從此道魔不兩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羅睺將洪荒西部地下的靈脈引爆,自身身化洪荒魔道,鴻鈞見勢不對,早已遠遠撤離,但太極三人卻隕落在了地脈爆炸之中,鴻鈞上前將三人的靈寶收起,麵色陰沉如水的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地,良久之後,拂袖一甩,身影消失不見。

  龍、鳳、麒麟三族因為三族大戰,已是損失了不少族人,隨後又經曆了道魔之爭,被羅睺誅仙劍陣殃及,更是傷亡慘重。

  燭龍與應龍帶著龍族返回東海,祖凰帶著鳳族返回洪荒南部,永鎮不死火山,麒麟一族更是淒慘,族人所剩寥寥無幾,麒麟族長老隻能帶著餘下的麒麟族人躲藏了起來。

  此前麒麟族為掌控走獸一族,所施手段早已把走獸得罪,如今再不躲起來,怕是麒麟族就該消失在洪荒曆史長河之中。

  三族自此之後,不再過問洪荒之事,就此消隱。

  時空聖地內,出關的時空之主觀看完洪荒中發生的事情後,揮散麵前的方鏡,口中說道:“已是過了道魔之爭了嗎。”

  其他幾人還在閉關,黑暗魔神吞噬了光明法則核心後,其周圍光明與黑暗雖清晰對立卻又暗暗交融,看來從光明法則中領悟到了很多,使之兩者互補,此時看其氣息似在突破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巔峰,倒是一下子突破了好幾個台階。

  時空之主坐在湖泊旁,看著平靜的湖麵,不時有魚兒從湖中躍出,在空中舒展著身姿,帶起的水花在頭頂太陽的照耀下折射出晶瑩的光澤,隨後又落入水中,使得湖麵蕩起一陣陣漣漪。

  超脫?何為超脫?又該如何超脫?

  時空之主眼睛凝視著湖麵,腦海中沉思,不知什麽時候,一顆淡藍色的球體從蒙塵已久的記憶深處浮現,印象漸漸清晰起來。

  “地球”

  時空之主嘴中輕聲低語,腦海中霎時如幻燈片一般,從被福利院收養,兒時唯一的玩伴,與玩伴的分離,疾病發作被退學,自學拿到學位,賺到第一桶金時的開心,再到充滿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最後鏡頭停止在了眼角的那抹淚痕以及窗外那片飄落的寒梅。

  “她,還好嗎?”

  時空之主目中流露出懷念,隨後似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高餘億萬丈的身軀消失不見,隨之出現的是一位身高六尺,麵容清秀俊逸,身材勻稱,眼睛清澈見底,臉上掛著淡淡笑意,一雙眼睛也是因笑而呈現月牙狀的男子,頭發微長但不及肩,一身現代化的衣服,身上散發著溫潤如玉的氣質。

  這般樣貌,若不是身處混沌中,而是在地球的話,相信會有很多姑娘願意結識。

  時空之主打量著自身前世的樣貌,沒了病態的蒼白以及弱不禁風,倒是看著舒服多了,隨後留意到微長的頭發,輕輕打了個響指,頭發便梳攏了起來。

  時空之主撕開一道時空門戶,身影踏入其中不見。

  2019年的華夏,此時正是夏天,太陽高掛空中,炎熱的天氣使得熱浪席卷,路上的行人口中不時吐槽今天的溫度。

  雲州市某孤兒院附近,一男子好似憑空出現,但周圍人並沒有察覺到這幕詭異的行為,仿佛男子本來就存在,甚至有路過的姑娘目光在男子身上不住停留,不時暗暗指著男子與身旁朋友竊竊私語,男子目光轉動,打量著四周。

  這名男子正是從混沌中回到了地球的時空之主。

  時空之主邁步向孤兒院走去,但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我好像已經死了,突然出現在老院長麵前,該如何解釋?”

  時空之主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去世了,頓時麵露苦笑。突然,其眉頭微微一挑,好似發現了什麽,身影消失在原地。

  雲州市南山陵墓,時空之主現身在一顆樹後,看著前方站在一塊墓碑前的姑娘。

  姑娘蛾眉皓齒,鵝蛋般的臉型,似櫻桃的小嘴,一頭及腰的長發,水汪汪的大眼睛,身材欣長,氣質清純,端的可說是極為漂亮。隻是此時姑娘麵上的兩行清淚以及通紅的眼眶,敘說了其此時的傷心、難過。

  “還記得你小時候說的話嗎?”

  姑娘凝語抽噎,嘴中含著哭腔,斷斷續續的說道。

  躲在樹後的雲歌,聽見此話,腦海深處回想起一幕幕場景。

  福利院中,食堂門前的空地上,一群孩童在歡快的做著遊戲,唯獨一個小男孩獨自坐在台階上看著他們嬉戲,眼中含著羨慕。

  “你怎麽自己坐在這裏,怎麽不跟他們一起玩遊戲?”

  正在男孩看的出神的時候,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對著他問道。

  “我身體不舒服,老師說我不能跟他們一起玩。”

  小男孩悶悶不樂道,隨後對著身旁的女孩問:“你是新來的嗎?我怎麽沒見過你?”

  “對啊,我們的福利院被拆了,所以我就到這來了。”

  女孩的聲音猶如一陣銅鈴,即使說到對於自己來說算是家的福利院被拆時,也是笑嘻嘻的,隻是眼中隱藏的落寞,並沒被身旁的男孩注意到。

  “我叫樊雨,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雲歌。”

  “你生的什麽病?”

  “我也不知道,老師沒跟我說。”

  “我們出去轉轉,怎麽樣?”

  “去哪?”

  “就是外麵。”

  “外麵很危險,老師不讓出去。”

  “不讓他們知道,我們就出去一小會就回來。”

  “那也不行,我們兩個小孩遇到危險怎麽辦。”

  “不會有危險的。”

  小雲歌搖搖頭,堅決不同意。

  “你怎麽跟個小大人一樣,真沒勁。”

  小雲歌隻是笑笑,沒說話。

  .........

  從此樊雨與雲歌兩個小家夥便成為了好朋友,每天幾乎形影不離,直到那天的到來。

  一對夫婦來到孤兒院,想要領養一個小女孩,最後看中了活潑可愛的樊雨,當得知自己要離開福利院時,樊雨問:那雲歌呢?

  院長告訴她:雲歌要繼續留在福利院。

  樊雨問那對夫婦,可以把雲歌一起帶走嗎?兩夫婦微微考慮後,覺得多領養一個孩子也沒什麽,再加上小雲歌也看著乖巧,就打算同意下來。

  但當得知雲歌身患先天疾病的時候,兩夫婦說什麽也不同意帶上雲歌。樊雨見雲歌不能跟自己一起走,嚎啕大哭,說什麽也不願意。

  兩夫婦沒有辦法,找到院長,院長思來想去想到雲歌,院長知道雲歌雖小,但十分懂事,讓雲歌去勸導樊雨。

  最後雲歌哄了樊雨半天,並承諾經常給她寫信,不會忘了她。

  “那你會來找我嗎?”

  小樊雨睜著哭紅的大眼睛,對雲歌問道。

  “會的,一定會的。”

  小雲歌肯定的點點頭。

  “那你會把我忘了嗎?”

  “不會”

  ......

  隨後小樊雨便被那對夫婦接走了,自小樊雨走後,本來就比較少言寡語的小雲歌,性格變得更加的孤僻。

  小樊雨剛離開的兩年間,兩人之間每周都會有書信往來,隨後那對夫婦帶著樊雨搬家了,雲歌寄的信再沒了回音,後來從院長那得知,樊雨搬家了,雲歌便沒再給樊雨寄過信,直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