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擰眉不悅，沒想到裴允歌這麽不懂眼色。

  “難道，你師父能跟南意小姐比？？”

  裴允歌：“……”

  在拿到資料前，裴允歌還不打算告訴別人她是南希的徒弟。

  不然，她很可能被趕出去。

  “你叫什麽名字？”老怪物問。

  “裴允歌。”

  老怪物沉默片刻，“我叫奧茲。”

  裴允歌不自覺問，“施南意是怎麽死的？”

  奧茲陰沉沉的聲音嘶啞難聽，“這和你沒任何關係。”

  “行。”

  裴允歌翻了翻不多的內容，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大概一星期，我能修複完這本書。”

  “這些書你都不能帶出去！”

  奧茲跟防賊似的，眼神提防道。

  “也行。”

  裴允歌隻是勾唇，“那我能隨便翻這兒的書嗎？”

  奧茲：“隨你。”

  “那我能玩會兒你電腦嗎？”

  奧茲：“……”

  這人不覺得自己很得寸進尺嗎？

  忽然。

  門口響起了一道聲音，“奧茲。”

  奧茲目光一沉，隻丟了一句話就離開了，“你在這可以玩電腦，別發出任何聲音。”

  裴允歌抬了抬眉梢，掃了眼不遠處的黑影，倒也沒窺探別人隱私的興趣。

  ……

  藏書館的休息區。

  “那是你收的徒弟？這麽多年，你總算願意收徒了？”來人頭發花白，但精神氣卻很好。

  “她不是。”

  奧茲伸出瘦骨嶙峋的手，用尖長的指甲撥了撥燈芯，明明已經聽到滋啦的燒焦聲，他卻仿佛一點都不疼。

  而白發老者欲言又止，看著奧茲這副陰沉沉的模樣，同樣不是滋味。

  當年的奧茲，用施南意的話來說，是一見難忘的俊郎少年。可如今卻因為施南意，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那你怎麽忽然願意和別人接觸了？”白發老者笑道。

  奧茲語氣陰冷，“這要問你們的人了。不聽課的學生，居然往我這趕。”

  白發老者：“……”

  原來是訓練營的學生。

  “我等下就讓人把她領回去。”

  白發老者剛說完，奧茲就打斷了他，“用不著，她也沒那麽討厭。”

  聞言。

  白發老者忽然對那個學生感興趣了。

  奧茲這麽多年，性格愈發孤僻，幾乎沒人能入他眼。現在竟然不反感和陌生人交流了？？？

  “那就把她留在我們實驗室？”白發老者笑道。

  “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奧茲不耐煩的問。

  話落。

  氣氛沉默了片刻。

  白發老者緩緩開口道，“我答應了汪輝，隻要汪繪鶯能拿下今年訓練營第一，我就放權。”

  頃刻間。

  奧茲拍桌而起，醜陋的臉上滿是猙獰，嘶啞的聲音陰沉沉的，“你說什麽？？！”

  奧茲譏諷笑道，“施家主，南意小姐可是你的親女兒！你要讓一個殺你女兒的人，接管邦聯191？？！”

  “奧茲，再說一遍，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

  施家主抿唇，“南意已經死了，邦聯191需要新的繼承人。汪輝雖然不夠資格，可汪繪鶯卻是萬裏挑一的天才。

  而且，再怎麽說汪繪鶯的母親……也是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