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歌掃了眼備注，就接聽了電話。

  “怎麽了？”

  正在準備比賽的宋搖，注意到裴允歌的聲音，好像有點啞。

  “歌兒，今天下午我比賽，你來看嗎？”

  宋搖聲音溫溫柔柔的，讓人一聽就喜歡。

  “我在……忙。”

  裴允歌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可是……我一個人，有點緊張上場。”

  聞言，裴允歌停下了鍵盤上的工作，問道，“緹奇他們不在嗎？”

  “緹奇和傑斯明是學生公證人，不好和我場上接觸。”

  宋搖看了眼手表，帶著點笑意，“你不來，拿了第一也沒意思呀。”

  裴允歌一聽，勾了下唇，把電腦的數據保存後，站了起來，“行了，等我半個小時。”

  話落。

  裴允歌掛斷了電話，又把身上幹淨的白大褂給脫了，直步朝外走去。

  但不想，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司承言。

  裴允歌忽然眼梢一彎，“言哥？”

  司承言：“……”他現在就非常討厭裴允歌這麽喊他。

  每次喊他，準沒好事。

  “你又想幹嘛？”

  司承言深吸一口氣。

  “借我輛車？我想去趟市中心。”

  ……

  沒多久。

  司承言開車，把人送去了市中心。

  因為裴允歌沒有駕照，他可不敢借她車。

  “你去市中心做什麽？”司承言不由得疑惑。

  “我朋友在比賽，我去看看。”

  裴允歌大概是沒怎麽休息好，車裏的冷氣一開，有些啞的嗓音還帶了點鼻音。

  司承言看著後排的裴允歌，穿著個寬鬆的衛衣，連衣帽遮住了大半邊臉，雙手抱臂懶洋洋的靠在車座上，也不由得皺眉。

  “允歌，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太沒節製了？再這樣下去，你覺得你命能多長？”

  科研圈也有不少學者，因為從事的專業原因，輻射過量，壽命不長，或者容貌受損。

  但計算機領域這塊，技術革新，隻要好好照顧身體，也不會有什麽意外。

  可現在，以裴允歌對研究的瘋狂勁兒，這遲早身體要扛不住。

  “不會有什麽事。”

  裴允歌舔了下唇，嗓音仍是啞的。

  司承言聽不下去，往後點丟了一瓶水。

  市中心禮堂。

  “你看那個小姐姐，長得好好看。”

  這時候，有人指著那邊穿著白色裙子的女孩，豔羨道，“氣質真好。”

  “你說那個啊，那個好像是尼黎大學藝術學院的學生，好像叫餘靈吧。”女生認出了餘靈。

  “尼黎大學？好厲害啊……”

  “何止是厲害，她是今年數學競賽的學生公證人之一。要知道，曆屆公證人都是尼黎大學的風雲人物。”

  聽到這話，眾人看向餘靈的眼神更加崇拜。

  “長得好看，還這麽優秀嗎？？是從小說走出來的女主嗎？？”

  ……

  身後的議論聲，餘靈也聽到了，唇角勾著恰到好處的弧度，仿佛也習慣了這些誇讚。

  “靈？？”

  遠處，餘靈的導師喊了一聲她。

  “教授，怎麽了嗎？”

  餘靈小步上前，笑著問道。

  “你去跟其他學生公證人集合吧，待會兒要正式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