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習俗，恒德會在高二的某個階段，請業內的高考老師出題。

  美其名曰——給即將高三的孩子們，一個‘愛的教育’。

  而每年的這次月考，大家的平均分不會超過90。

  也十分殘忍。

  然而。

  裴允歌聞言，沉默了片刻，看向陸遠斯，“這題很難？”

  “是啊，你是沒看到一班有個學生，受不了壓力，在辦公室裏哭起來了。”

  裴允歌：“……”

  ……

  “這次的戰績很好，等給這些兔崽子改完試卷，請大家去喝一杯。”

  說話的人是七班新來的數學老師。

  很顯然，看到這些情緒低落的學生們，他十分高興。

  這數學題可是他表哥出的，物理題更是他表哥學校那位大神出的。

  據說，比黃岐山出題更狠。

  “我學生都考哭了，還出去喝一杯？”一班老師臉色不是很好看。

  “誰讓這群兔崽子平時都這麽高傲，不把其他學校的學生當一回事。這次的題目，就是為了讓他們流一次淚，再接再厲。”

  數學老師一點不在意。

  聞老師默默改試卷：“……”

  “聞老師，一言不發什麽意思？知道你們班出了個數學第一？”

  數學老師逗他問。

  “什麽？？！”

  辦公室裏的人異口同聲，難以置信。

  “楚知行？”聞老師問。

  “猜對了。”

  數學老師點了點頭，“這孩子天賦很好，最近也不知道吃了什麽藥，水平提高的速度快到嚇人。”

  聞言。

  聞老師想到了平時裴允歌教楚知行做題的情形，沒吭聲了。

  心裏卻忍不住懊惱。

  這次，語文卷要是調動沒出問題，第二輪是數學，裴允歌指不定還能趕上！

  前五十名也說不定可以！

  這時。

  一個正在批改外語卷的老師，突然爆了句粗口。

  這讓氣氛突然詭異的冷凝。

  “柳老師？”

  聞老師試探的喊了一句。

  “沒，沒什麽。我批到的第一個聽力滿分，居然是最後一個考場的……”

  “裴允歌？”數學老師問。

  這整個考場，他隻記得裴允歌了。

  聞老師：“不可能，她考試的時候，我送她進去的，那時候聽力還沒聽完。”

  接著，氣氛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奇了怪了，剛剛第一考場，我都沒碰到聽力滿分的……”

  柳老師說到一半，又震驚到爆粗。

  眾老師：“……”

  柳老師可是老師裏，長得最有名門淑女範的，也從未聽到她罵人。

  這下好了，幻想破裂。

  “又怎麽了？”

  聞老師眼皮一跳。

  “我……又批到個滿分聽力。”

  老師們：“？？？”

  今年這最後一個考場，是有魔力嗎？？

  第一考場都沒滿分的，這最後一個考場，居然有兩個聽力滿分！？

  ……

  翌日。

  恒德高中的老師組把所有成績錄入後，先開了個老師的檢討大會。

  可等所有人看清了各科成績的榜一時，眾人驚了。

  “什麽玩意兒？？外語第一第二，都在七班？！”

  “等等，為什麽我這語文榜一，也是七班的？？”

  其中一個最寡言的老師，抬眼看向他們，深吸了口氣，“這個理綜300分，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