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歌按捺住脾氣，語氣溫和，“那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工作牌啊。”

  司承言拿起了胸前的工作牌，還是用藍色繩子綁著的。

  他又道，“反正就你一個沒工作牌而已，而且你不是還參加比賽你了嗎？”

  裴允歌：“我什麽時候參加比賽了？”

  爾後。

  裴允歌一問完，突然想到了那條詐騙短信。

  這麽說，那不是詐騙短信？

  “前幾天，你自己報的名好嗎？你說你，幾百萬都不放過，是人嗎？”司承言吊兒郎當的打趣道。

  裴允歌默了默，又掃了眼他，“我沒報名。”

  司承言一聽，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他怎麽都沒想到，有人搞手段都能搞到裴允歌的麵前了。

  “你的個人資料，不可能是A.M.計算所這邊拿的，那很可能就是你身邊的人了。”司承言道。

  “我知道。”

  裴允歌應聲，眼底又劃過一抹暗色，“還有誰來參加比賽了嗎？”

  給她報這個名的人，很顯然是想看她出醜。

  “你們學校的那個程子淮，也來參加了。”司承言立馬道，眼底隱隱跳動著激動。

  很顯然，司承言是想火上澆油，看個熱鬧。

  “應該就是他了。”裴允歌幾乎不用懷疑。

  “是他？”司承言意外。

  洪崇楨送來了這麽多學生，就是為了拿這個比賽的第一。誰又能想到，他學生居然能蠢到這個地步。

  主動給裴允歌報了名！？？

  裴允歌也跟著笑了一聲，舔了下唇角。

  “允歌，你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

  “鍾老發消息說有自助火鍋，讓我過來。”裴允歌不疾不徐道。

  司承言：“……”

  這‘自助火鍋’已經開始對外發展了是嗎？

  “那你……”

  “報名費都沒交，就能拿個幾百萬，這聽上去還挺讓人高興的。”裴允歌悠悠道。

  司承言：“……”

  秦獸！

  他已經嚴重懷疑這個家夥年齡造假了！

  ……

  “總共就七十四個人，過半都是從你們計算中心過來的人，洪教授，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啊？”

  鍾盛林一向喜歡當麵說些不好聽的話。

  “你們A.M.所也厲害，一個都沒來參加。”

  洪崇楨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怎麽，A.M.計算所現在的招募情況不好？人源都在我們計算中心了？”

  “畢竟我們A.M.計算所的招收要求嚴苛，不是什麽人都放進來的。”鍾盛林冷笑了聲。

  A.M.計算所是老牌的計算機機構，而清崇計算中心是剛起勢的一批計算機機構中的新秀。

  現在的招收情況，的確是清崇計算中心更好。

  誰讓清崇計算中心有個活招牌——紀盛清。

  可以說得上是計算機領域的新人王了。

  “鍾老，您也已經好幾年都沒獲得過布薩卡獎了。今年的布薩卡獎，又和你失之交臂，落到了馬庫斯手裏。心情如何？”

  洪崇楨眼底帶著譏諷。

  就A.M.計算所這種地方，以後出來的人也都是庸才。

  除了司承言，鍾盛林帶出過什麽人才嗎？

  “鍾老，當初你是怎麽看不起我的，還記得嗎？”洪崇楨像是出了口惡氣，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