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尼黎十八舞會的邀請函開始，她就知道這事變得有意思了。

  應該是那個人出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難辦了。R國的勢力那就雜多了……”杜霄不自覺擰眉。

  秦有嬌是怎麽認識R國的人？

  “查不查得到，都沒關係。”

  “好。”

  杜霄應了一聲，“歌兒，還有一件事。”

  “什麽？”

  “音協選拔的最後一輪，你好歹也得去看看嘛。”杜霄歎了口氣，又幽幽道。

  “不是看視頻選嗎？”

  杜霄眼皮一跳，“最後一輪，其他兩個輔助你的負責人，也會去雲城。

  到時候，你要是不樂意見人，就坐幕後發言，好不好？”

  裴允歌：“……好。”

  這話，也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

  時間一晃。

  琴房內。

  程子淮有些被驚豔到的轉頭頭，“嬌嬌，這是你新作的曲？”

  這兩天，秦有嬌幾乎是除了上課時間，都在練習這首曲譜。

  秦有嬌垂著眸，看不清她的眼神，隻聽到她笑了笑，“找老師幫忙改過，曲子還好嗎？”

  “這曲子很好聽。”

  程子淮這也不是吹捧，而是即便他是外行，都能感覺到，秦有嬌的這首曲子跟以前相比，是質的飛躍。

  “還是老師改得好。”

  秦有嬌故意道，“怎麽了，難道以前我彈得不好聽？”

  “好聽。隻不過，這首曲子太好聽了。”

  程子淮過來，摸了摸秦有嬌的頭，笑道，“誇你進步，也不高興？”

  秦有嬌沒說話。

  而程子淮也沒注意到別的，隻是道，“對了嬌嬌，這段時間我跟洪教授學了很多。

  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洪教授怎麽會收我當學生。”

  “子淮，你用不著跟我說謝謝。這段時間拋棄我的人很多，隻有你和我媽媽，是義無反顧的站在我這邊。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才對。”

  聽言。

  程子淮眼底劃過一抹心疼，覺得秦有嬌變了很多。

  在以前，嬌嬌可以偶爾嬌蠻任性，還會跟他鬧，時常氣得他和她冷戰。

  但現在，嬌嬌成熟了太多。

  “嬌嬌，你放心。即便沒有秦家，你也是我唯一認定的人。”

  程子淮眼底劃過一抹暗色，又安慰道，“而且，秦家又能護得了裴允歌多久？”

  肖家和秦家不對盤的事，圈子裏不少人都知道。

  而今。

  肖家勢力漸強，秦家的處境卻越來越差了。

  回神後，程子淮又好奇的問，“對了，嬌嬌，你是怎麽認識洪教授的？”

  秦有嬌眼底的光閃動著，“我不認識，但我朋友認識。去年，我不是休學一年去了R國嗎？是那段時間認識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程子淮詫異。

  ……

  直至放學。

  裴允歌看見了季譯青的短信，便沒回家，而是讓司機先走，自己獨自去了咖啡廳。

  但路上，卻看到了個穿得破爛的老人，就那麽坐躺在路邊，手裏倒騰著筆記本電腦。

  裴允歌隻是覷了眼，就看見老人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此刻緊緊的盯著她。

  “……”

  裴允歌挪回視線，剛想走人，就聽到老人突然嘶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