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媛看向裴允歌的眼神，帶著強烈的怨恨。

  要不是裴允歌，她也不會第一次見到霍時渡，就留下了這種印象！

  “程小姐，您如果是想要程氏付出代價，這事就不會這麽簡單了。”曾助理善解人意的提醒道。

  “子淮，怎麽辦？？”

  程雪媛一聽，立刻就拉住了程子淮的手，眼眶微紅，有點害怕。

  她是程家二房的女兒，跟程子淮比起來，也不算得寵。如果，真的得罪了霍氏，很可能還會連累到她的父母！

  程子淮心裏不甘，可也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跟霍時渡比。

  他咬了咬牙，隻能赤紅著眼睛，看向霍時渡，最後目光又落在裴允歌的身上。

  像是希望裴允歌息事寧人。

  然而。

  裴允歌隻是同樣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沒有半點要替他們說話的意思。

  這讓程子淮更是胸膛怒火中燒，他隱忍著，不久咬牙道，“程雪媛，道歉！”

  程雪媛不可思議的看向程子淮，眼底聚集著水光，委屈的問。

  “子淮，你說什麽？？！”

  他居然讓她大庭廣眾的跟裴允歌道歉！？？

  “給裴允歌道歉。”程子淮深吸一口氣，又說道。

  “我不！”

  程雪媛哭腔委屈，又忍不住多看了眼霍時渡，希望霍時渡能夠心軟。

  可霍時渡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隻是隨意的伸手，撥了撥裴允歌背後略微淩亂的頭發。

  “你要是不道歉，到時候連累的是誰，你不清楚？”程子淮語氣越來越冰冷，透著煩躁。

  “我……”

  程雪媛咬了咬唇，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後，愈發覺得丟人。

  她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什麽時候出過這種醜！？？

  最後，程雪媛掩去眼底的恨意，隻能先看向裴允歌，聲音細若蚊聲，“對不起。”

  “你在說什麽？聽不清啊，程小姐。”

  裴允歌漂亮的眼梢一翹，她的行為有些惡劣，偏偏好看得讓人說不出重話。

  程雪媛臉色紅了又白，提高了音量，“裴允歌，對不起！”

  “是不是道歉的對象弄錯了？”

  裴允歌笑不達眼底，更沒什麽溫度。

  她抬步走到了程雪媛的麵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顎。程雪媛下意識掙紮，卻沒掙脫開。

  隻能對視上裴允歌的眸，幽靜又寒涼，“現在她老人家不在，但這聲道歉，我得替她聽著。

  可要有下次，你猜猜你會有什麽下場？”

  驀然。

  程雪媛對視上她凜冽的眸，感覺到後背發涼，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我給你奶奶道歉……”

  程雪媛都有些腿軟，聲音發顫，“對不起……”

  她看著眼前的裴允歌，明明五官沒有任何變化，可那眼神卻陌生又可怕。

  從前的裴允歌，絕對不會有這樣可怕的目光。

  ……

  道過歉後，程子淮也帶著程雪媛離開了。

  上樓時。

  裴允歌忽然開口。

  “哥哥。”

  霍時渡側過眸，半掀起眸，“嗯？”。

  裴允歌看了會兒他，還是問了，“哥哥是因為秦遇，所以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