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臉慘白。

  “裴允歌，你敢在學校裏動手！？”

  直到，等裴允歌的目光挪到她的身上，淩吉薇才忍不住尖叫了聲。

  “我爸可是上市集團的副總，裴允歌，你不能動我！！”

  就在這時。

  裴允歌剛抬起眼，還沒轉過頭，就聽到了身邊一道細弱的痛嘶聲。

  她眸光微斂，轉眼就看到楚知行呼吸錯亂，臉色不正常的發白，一副發病的狀態。

  “你怎麽了？”

  裴允歌轉身走到楚知行身邊，淩吉薇幾個見狀，立即都跑了。

  但這個時候，裴允歌也沒閑工夫管他們。

  “我……”

  楚知行目光閃爍，蒼白的嘴唇蠕動，欲言又止。

  他不想讓裴允歌也覺得，他是個怪物。

  “需要藥物是嗎？注射劑？”

  聞言，楚知行渾身僵硬。

  其實裴允歌第一眼就留意到，楚知行手肘內側，有好幾個針孔。

  “我先送你去醫務室。”

  “不行！”

  楚知行聲音沙啞，緊低下頭，不敢看裴允歌是用什麽眼神看他的。

  就算是他的親生母親，看到他發病的時候，都是畏懼疏遠的。

  他咬牙隱忍，眼底卻充滿了血絲，聲音壓抑得發顫，“我……我休息一會兒就行。”

  忽然。

  裴允歌幽幽的聲音響起。

  “你不想我踹你幾腳，讓你清醒一下吧？”

  楚知行：“……”

  “有病就治，聽懂了？誰沒三病兩痛？”

  楚知行頓了頓，下意識抬頭看向裴允歌。

  而眼前的少女臉上隻有一貫的懶洋洋，再有的，就是點不耐煩。

  沒有他在其他人眼裏看到的恐懼和嫌惡，把他當做怪物。

  不耐煩是真的，她原本跟計算所的人，約了電話會議。

  現在都給鴿了。

  “你脾氣真好。”楚知行低頭呢喃。

  “……”

  裴允歌眼皮動了動，“起得來嗎？”

  “我，我可以！”

  楚知行點頭如搗蒜，強撐著起來，卻差點摔倒。

  還是旁邊的裴允歌扶了一把。

  裴允歌沉默思緒，她清楚，這件事主要還是她引起的。

  “對不起。”

  楚知行臉色不太好，但反應過來，還是連忙搖頭。

  “我願意借的，不是你逼我的。”

  裴允歌看了眼他。

  不一會兒。

  就在楚知行以為，裴允歌不想說話的時候，又聽到她說。

  “下次有事，可以找我。”

  聽言，楚知行幾乎是眼眶一熱。

  他咬了咬牙，目光希翼的看向她。

  “以後，我可以跟著你嗎？”

  ……

  醫務室。

  裴允歌剛給計算所發完短信，就走到了門口。

  “同學，楚同學是你送來的嗎？”

  醫務室老師是個齊劉海的年輕女人，模樣溫柔可愛，戴著個眼鏡。

  “嗯。”

  裴允歌問，“老師，楚知行怎麽樣了？”

  “狀況很差，不過還好你及時送來了。”

  醫務室老師無奈，“這小孩其實也可憐，三天兩頭被人欺負。”

  “他一直都有注射藥物嗎？”

  “是吧。他很少來醫務室，怕被人看到。”

  裴允歌沉思。

  ……

  坐在病床上的楚知行神色黯然，想著剛剛裴允歌拒絕他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