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來到了警局，西裝革履的他一副精英的樣子，這也是哈維平常的風格。隻是跟在哈維身後的，是一個係著細領帶的年輕人，雖然也是西裝革履，不過怎麽看都像是初出茅廬的菜鳥。

  程諾楞了一下，指著哈維身後的人問道，“哈維，可以介紹一下他嗎？”

  “我的助理律師，邁克-羅斯。”哈維笑著對程諾解釋道，“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

  邁克-羅斯表情不自然，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一個熟人，一個知道他過去的年輕人。他努力的想要開始新生活，想要掩飾自己的過去。

  程諾看了看表情尷尬的羅斯，再看看一副很坦然的哈維，程諾糾結了片刻，然後作出決定。

  哈維是程諾的朋友，而羅斯不是。更何況程諾對羅斯的印象談不上惡劣，隻是也不算多好。他覺得羅斯有些時候有些過於樂觀了，也有那麽一些自私。

  “哈維，我記得你們律所隻要哈佛法學院的學生對嗎？”程諾指了指羅斯，笑著說道，“我不懷疑他可以考出進入哈佛法學院的分數，或者通過法律考試。但是我知道他應該沒有去過哈佛法學院，我也知道他可能沒有律師執照。”

  哈維楞了一下，有些詫異的問道，“你認識他？”

  羅斯低著頭不說話，這個時候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也完全沒有回過神來。他進入狀態、角色很快，他認為自己現在是一個優秀的助理律師，幫助哈維解決了一些案子。他在令人羨慕的律所工作，可以收獲到相當不俗的薪資。

  “認識，我認識他已經有兩三年了，當時他在替別人考試。”程諾也沒隱瞞，直接對哈維說道，“他還有一個朋友，在賣麻。”

  哈維看了看羅斯，然後說道，“我在酒店舉行麵試，他闖了進來。他通過了我的考核，所以我選擇聘用他。這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他的記憶力無比出色，而且他的觀察力也很厲害。”

  “哇！”程諾忍不住感慨道，“當初我的品學兼優的好朋友都沒有得到這個機會，但是這個槍手、販子居然得到了這個工作。對了，邁克，你進酒店是在幫你的朋友運送那些麻。你應該明白，這是違法的，你甚至可能害的哈維丟掉律師執照。”

  羅斯整理一下語言，勉強笑道，“我保證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

  “我可不這麽認為，你現在甚至還在飛葉子！”程諾正色，有些嚴厲的說道，“從你的表情、從你的氣色，我知道你現在還在飛葉子。你為了躲避警察碰到了哈維，得到了這份工作。哈維也願意幫助你，但是你就是這麽報道哈維的？”

  哈維楞了一下，有些不高興的問道，“那個手提箱呢？你還留著？！”

  這就是羅斯做的事情，開始了新的生活、開始了體麵的工作。但是他也沒有完全放棄過去，還將特雷弗的貨留在手裏。大概是為了報複特雷弗出賣他，也可能是舍不得這一筆錢。

  這件事情讓哈維和羅斯自己去處理，站在朋友的立場上，程諾是不希望哈維有麻煩，希望哈維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提醒一下羅斯就好。隻是最終做出什麽決定，哈維自己準備就好。

  還是去談程諾自己的事情就好，這顯然也是無比重要的事情，這也是哈維的工作。

  到底是金裝律師，在他拿到了馬丁內茲的一些審問檔案，知道了庫南的動機，暫時幫助程諾解決了麻煩。雖然程諾還需要出庭，這個案子也需要繼續調查，不過程諾屬於取保候審的。哈維也信心十足，可以幫助程諾解決這個麻煩。

  這對程諾來說顯然是一個好消息，這也是程諾希望看到的局麵，他可不想時刻被人監控。

  看起來自己很快就要洗脫嫌疑，看起來程諾也有機會恢複自由，這絕對是讓程諾感覺到開心的事情。程諾也覺得這件事情會很快的解決，畢竟是正當防衛嘛。

  作為一個受歡迎的人，程諾的病房並不缺少訪客。

  在哈維還沒走的時候，內森就過來了。而哈維笑著和內森打完招呼，然後離開了。

  內森坐在椅子上，表情複雜的看著程諾，“程，你不需要這樣的。”

  “沒關係，傷得不重，我很快就會恢複過來。”程諾笑了笑，他確實不算在意，他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不過內森，我們現在有一些其他的麻煩需要解決。”

  “有一個cia探員來找過我，他也在監視我。拍下了我和庫南格鬥的照片，然後給艾米看了。”程諾苦笑一下，對內森說道，“所以我完蛋了，我現在和你一樣成為了單身。”

  內森的表情充滿了內疚，他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程諾陷入了尷尬的處境。

  程諾笑了笑，寬慰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們知道一些事情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內森，我不覺得這應該怪你。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需要小心起來。看起來cia注意到了我們，他們也在調查你。”

  “我知道他們，我在和他們有些合作，是我主動找到他們的。”內森看著程諾，坦然的說道，“你一直在好奇我的消息源，實際上他們也在關注著我的消息源。”

  程諾點頭，隨即問道，“是你的那個什麽機器嗎？”

  內森看著程諾，醞釀片刻後說道，“在911發生後，我覺得我們不能隻是想著賺錢、過上舒適富裕的生活，我們需要承擔起來一些社會責任，我們需要避免悲劇的再次上演。我知道你不懂計算機，但是我們確實開發了一個機器，它會被用來監控、發現那些恐怖分子。”

  程諾來了精神，這個話題他確實非常的感興趣，這也確實是很刺激的事情。

  “就像你之前提到的棱鏡計劃，它隻是機器的偽裝。我們的機器可以通過識別、學習，找到恐怖分子，然後將名單告訴當局。隻是機器也帶來了我們沒有想到的事情，那就是無關名單。這不涉及到恐怖分子，這是針對普通人的犯罪。”

  內森沒有隱瞞，他覺得如果這個時候隱瞞下去，隻會給程諾帶來更大的麻煩。而且內森也信任程諾，他和程諾認識不短的時間了，兩個人也有著默契的合作。如果一直瞞著程諾，這不是內森的風格，這會讓他良心不安。

  程諾點了點頭，對於內森的這些內幕，程諾先前也想到過，隻是現在得到了內森的確認。

  不過程諾很八卦，也很激動，“這個家夥，覆蓋全美？”

  內森微微一笑，得意的說道，“不隻是全美，你可以考慮到更遠的距離、更寬廣的空間。雖然它現在還處在最後的調試、完善階段，但是我們已經給當局一些名單了，有些人並不是在美國本土，它以後也會覆蓋更廣的麵積。”

  程諾更好奇了，也追問道，“它是怎麽識別的？”

  內森開始拿出機器報出來的第一個名單開始解釋，看似一個普通的人，和恐怖活動完全無關。但是通過加油票，通過這個家夥的行動分析，得出來這個家夥在策劃一些恐怖的行動。

  看到程諾一知半解的樣子，內森笑著說道，“就像你先前提到過的，它是人工智能！”

  靠，內森和那個哈羅德-芬奇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大神啊，人工智能都造出來了！而且這還不是說最初級的人工智能，這是一個可以投入使用、功能強大的人工智能！

  忽然，程諾好奇的問道，“我的每一通電話、郵件，都會被機器監控。而且它通過攝像頭、手機的話筒，也會監視我們，對嗎？”

  內森點了點頭，這一台機器造出來，基本上就不會再有**的存在。這也是根本不能曝光的事情，如果曝光了，媒體和民眾會撕了他和芬奇，當局也會支持率跌入低穀。

  程諾沒有太多的在意，雖然覺得不太爽，但是程諾也不讚成所謂的絕對**。如果犧牲一點小小的**換取社會的安全，程諾覺得這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事情。

  更何況內森再三表示，這台機器用作檢測恐襲，不會敢於人們的生活。而那些和恐襲無關的‘無關名單’，這就是關於普通人的犯罪，這也是程諾和內森在解救的人。

  看著內森，程諾認真說道，“內森，我們或許需要小心一點了。你也知道這台機器有多麽強大，如果有了它的控製權，將會得到多大的權力！我不認為那些政客可以抵擋住這樣的誘惑，我們並不能完全的信任他們。”

  內森笑著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也是這樣想的，他現在越來越懷疑自己可能信任錯了人。他不應該毫無保留的信任那些政客，他需要做一些後備計劃，不能讓那些政客的權力無可限製。

  兩個人稍微的討論了一下這些事情，他們確實需要準備一些事情。他們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他們希望自己的一些擔憂不會出現。隻是不管怎麽樣，還是需要提前準備，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