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沒有因為自己幫了埃斯波西托多少忙就感覺到驕傲、自滿之類的，這是程諾覺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這就是投桃報李，畢竟埃斯波西托和萊恩也幫了他不少忙，兩個人也可以稱得上是程諾的朋友。

  哪怕不是最鐵杆的朋友，不過這就是程諾的朋友，幫一下忙在程諾看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來到案情分析室的程諾在繼續仔細的整理著線索，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需要更多的資源和渠道。所以萊納爾這是被程諾給盯上了，看看有沒有潛力給發展成線人。

  也別說什麽程諾就是做的事情不守法了，萊納爾這個警察還知法犯法呢。這個時候大家也就是半斤八兩的狀態，這要是能夠有著一些合作，應該也不是什麽壞事吧。

  繼續去觀察還是很有必要的，這也是程諾覺得自己必須要做好的事情。理由的話，就是程諾認為這樣很有意義，也擔心萊納爾這個家夥會反水，所以需要一些個持續的觀察才行。

  萊納爾絕對是一個老油條了，想想看也對。這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還是在凶殺組這樣的部門工作，這自然也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了。

  更何況萊納爾還是黑警，自然也就不要指望著這些黑警辦事守法等等了，這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要是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得到人生安全或者得到好處，沒點本事或者沒點價值，那才是最可笑的事情，那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程諾也覺得萊納爾的偽裝可以說是相當出色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或許在凶殺組，不少人都覺得萊納爾談不上是特別奉公守法、努力工作的警探。但是這絕對是一個經驗豐富、嗅覺靈敏的警探，工作能力這方麵肯定是沒得說了。

  這就有意思了，看起來黑警不是膽子大就可以做的，工作能力也是受到挑剔的。沒點本事的人，真的做不好黑警，也是很難讓人放心的。

  嘿嘿笑著的程諾覺得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吧。繼續盯著萊納爾還是很有必要的事情，隻不過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這是需要那麽點時間、持續觀察的事情。

  心情不錯的程諾開車回家，他也感覺到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做了不少事情。

  後麵的警車響起警笛，程諾也感覺到無奈。這裏就是美國、是紐約，什麽交警不交警的，人家還真的不是特別在意。那些巡邏警察覺得有必要，就會讓行車靠邊。也別在這個時候吵著什麽搜查證，臨檢是需要配合的。

  程諾剛靠邊，這就樂了，“傑克，你難道覺得真的需要這樣嗎？”

  “我隻是告訴他一些事實，比如說我認識這輛蘭博基尼，你和我是好朋友。”傑克很開心，有些顯擺的對程諾說道，“而且你剛才壓線了，這可是正常的執法程序。”

  程諾還有什麽好說的呢，因為傑克這個做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毛病，挑不出來刺。不要說壓線了，就算是車尾燈有些碰撞、損毀，警察也是有權利叫停的。

  和傑克閑聊兩句，也確實是程諾身正不怕影子斜，臨檢就臨檢吧，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內森，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名單出現嗎？”再次上路，程諾撥通了電話，“看起來要麽是紐約的治安好起來了，要麽就是凶殺組的警察們需要開始忙碌起來了。”

  內森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程，我知道你是一個熱心的人。但是我們現在處在一個關鍵的時刻，我們的項目處在最後的緊張狀態。我承認我很關心那些名單，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死掉。隻是我必須要做好現在的工作，這關係到更多人的安全。”

  程諾自然可以理解，大局為重這根本不是什麽新鮮的詞匯，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程，我不覺得我現在有太多的時間，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內森有些自嘲的說道，“我一直都被一些人關注、監視，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所以我的意思是需要減少聯係，除非是有必要的情況，或者是我主動聯係你。”

  程諾也沒有矯情，笑著說道，“當然，不過如果有需要，隨時聯係我。還有，千萬要注意安全。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在做些什麽，但是我知道這樣的事情不簡單。你已經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想要再爬出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這就是程諾的心裏話，他相信內森其實也明白這樣的狀況。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這樣的事情稍微提醒一下就好，顯然也沒必要多說些什麽了。

  回到公寓的程諾進入到工作狀態，好歹名下也有一個公司。哪怕作為老板的程諾確實不怎麽去那裏，業務或者技術能力也基本上不大管。

  不過還是需要稍稍注意一點，這也算是他和內森接頭的一個切入點。也是在根據內森的一些提醒，不斷的在注意拓展著業務範圍。不是說想要成為下一個甲骨文或者穀歌，而是希望在不虧本的情況下可以得到一些便利，方便他們在一些時候的行動。

  實際上就算是稍微虧點本錢也沒關係，不要說程諾自認為不差錢了。還有一個更加不差錢的內森在支援著呢，這可不隻是技術方麵的支援了，資金更是雄厚無比。

  艾米回家了，看到程諾抱著筆記本有些意外。湊過去看了一眼，更是覺得頭疼。

  如果是案件的報告，她會很感興趣。隻是單純的財務報表之類的，艾米就沒有什麽耐心了。

  “整體來說是賺個，今年的第二季度業務有了提高。在扣掉支出後，我的收入是三十萬美元。”程諾咧嘴一笑，非常開心，“說實話，我沒有想到這個公司還能帶來這些收入。”

  艾米也忍不住打趣起來，“如果你多關心一點公司，不需要那些職業經理人，你的收入會更高。我知道你是這家公司的老板，但是實際上那些職業經理人、程序員和工程師的收入都很高。看起來我選錯了專業，我應該學習計算機的。”

  “但是如果離開了他們，說不定我就隻會虧錢了。”摟著艾米的細腰，程諾得意起來，“正是因為他們在努力工作，我才有更多的時間陪我的女朋友去餐廳、看電影，而不用加班！”

  既然程諾都這麽說了，艾米當然很開心了。

  本身她的工作就是壓力大、強度高，下班後如果可以放鬆一下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也從來都沒有動搖過想要成為警監的夢想，但是艾米也希望在事業和家庭方麵達到平衡。

  艾米也自認為做的還算不錯，她雖然現在隻是普通的警員，不過業務能力強、表現出色。隻要順利的通過考試，熬足了資曆，成為警探可以說是很有把握的。

  至於愛情方麵，艾米也可以說是很自信的。

  和程諾認識三年多了，在一起也超過了兩年半的時間。雖然也有過一些矛盾，也對程諾這混蛋的一些表現有些不滿。隻是現在看起來，程諾還是一個很不錯的男朋友。

  隻是艾米也有些著急，程諾這家夥好像對未來沒有什麽規劃。這是一個好像對時間沒有什麽概念的混蛋，哪怕有意無意提起誰誰誰訂婚、誰誰誰結婚多少年之類的，程諾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不是裝傻，是真的不懂這些的模樣。

  對於自己未來的規劃，程諾沒有。

  對於公司的發展規劃，程諾好像也根本不在乎。

  也從來都不去暢想婚後生活，也沒有考慮過家庭生活。就算是偶爾逛公園看到了小孩，程諾好像也沒有任何表現出想要逗逗小孩的心思。至於寵物什麽的，狗和貓這樣的主流寵物沒考慮過，倒是好像一度心動養隻陸龜什麽的，千年王八萬年龜，說什麽看誰先死！

  要說程諾幼稚，可是這個家夥很多時候看起來很克製，對於很多的事情很理智。可是要說程諾成熟，他的那些所作所為和成熟完全沾不到邊。

  這大概就是程諾一開始吸引到艾米的地方，有些小小的正義感，隻是有著一顆玩世不恭的心。

  如果說是剛認識的時候，或者戀愛的時候，這樣的性格是很有魅力的。而當艾米考慮穩定下來的時候，對於程諾這樣的性格，有些時候就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了。

  改變，程諾是根本沒有考慮改變，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的生活狀態很好。至於自己的未來，程諾根本不知道什麽才算未來，或許可以考慮兩百年後的活法，要不然就是去考慮一下兩千年後我還有沒有正常的人類情感。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對於年輕的程諾來說，還是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

  “對了，貝克特警探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切著牛排，艾米笑的很甜蜜，“她讓我盯緊你，她看起來很擔心你會犯錯。我一點都不意外，她一直都是這麽的關心你！”

  程諾很坦然，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去做好人好事了，幫賈維爾調查案件。而且你不需要擔心凱特，她現在在和一個高大帥氣的警探約會。”

  餐刀切到了餐盤，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凱特？這可是親密的稱呼！”艾米笑的更甜蜜了，“不過她為什麽已經有了男朋友，還會關心其他人的男朋友？就像你一樣，已經有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還會去關心其他的女孩。程，你想要說些什麽嗎？”

  程諾什麽都不想說，如果真的要說，那就是牛排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