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米愉快的吻別，看著艾米開車去上班，程諾也搭乘出租車去了他的偵探社。

  莫茲已經等在那裏了，雖然莫茲沒有偵探社的鑰匙。但是對於莫茲來說，溜門撬鎖實在小菜一碟，他此刻正愜意的品著紅酒，享受著成功的快樂。

  程諾接過紅酒，微微晃了晃酒杯，呡了口紅酒，“紅顏榮，香氣濃鬱，而且有著豐滿甜美的果味。這是很棒的酒，值得我們慶祝嗎？”

  莫茲點頭，看著程諾說道，“這可是一百萬美元！比起我和尼爾偷幾幅畫、偽造一些作品還要賺錢！這可是正當收入，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需要洗錢的問題！”

  程諾也忍不住笑起來，有些得意，“雖然我們確實還有一些錢，可是我們也都知道那些錢不好大筆的花出去。這筆錢不錯，我可以用來還一些給亨利，還可以自己買輛車。”

  “紮克已經被諾亞-泰勒帶走了，邁克留在了紫藤道。在你們離開後，保羅就立刻逃跑了。”莫茲開始說著這個案子的後續，這也很重要，“雖然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不對嗎？”

  程諾也一本正經的點頭，他認為這個案子應該就是這麽結束了。

  看著莫茲，程諾征求意見，“我們這段時間灰色收入有一些，也有一些正當收入。所以除非是能夠給我得到鍛煉的機會，要不然我不想太過頻繁的活動。”

  莫茲看著程諾，奇怪的問道，“難道你覺得我希望你早點進監獄去陪尼爾？”

  尼爾-卡夫瑞，這就是莫茲最好的朋友，絕對的犯罪高手。出色的詐騙專家，對曆史、珠寶和藝術方麵有相當了解。隻不過遇到了一個毅力頑強的FBI探員，現在在監獄裏呢。

  程諾攤開手，對莫茲說道，“我還是需要提煉我的一些技能，而且你也知道我和艾米在一起。我隻是不想讓她太傷心，雖然我們都知道以後很有可能發生什麽。”

  莫茲同情的看了一眼程諾，或者也可以說是同情艾米。

  艾米是一個好女孩，她也是一個有上進心的警察。隻是艾米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其實已經犯了不少罪了。艾米更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程諾有很大的概率不會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如果你需要一些老師，我會幫你尋找。”莫茲放下酒杯，對程諾說道，“享受你現在的生活，你不需要時時刻刻都很緊張，也不需要總是想到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

  坐在偵探社你發呆，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

  肚子餓了之後，程諾才猛然間想起來要去摩根那裏。換藥、換紗布，也是稍微聚一下。

  坐在計程車你，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行色匆匆的路人，程諾忽然笑起來。他覺得自己的麵容好像沒有變老的趨勢，隻能自我安慰就是還年輕。

  但是，程諾覺得自己更大的可能就是和亨利-摩根一樣，時間在他們的身上停止了。而且哪怕每一次死掉之後醒過來，都會恢複到第一次死亡時的樣子。

  有些時候，程諾也感覺到自己對於時間，好像也不是特別敏感了。沒有一種緊迫感，因為他知道不出意外，他的時間還有很多，他還有無數種可能。

  看到古董店裏有客人，程諾自顧自的在打量著一些文物、古董。

  要不要跟亞伯拉罕、莫茲學學對古董的鑒定呢？要不然的話，偽造也可以啊？

  實在不行的話，稍微的學習一點，就當做是豐富自己的人生和閱曆。摩根那家夥兩百多年隻是對研究死亡感興趣，程諾可不打算那麽狹隘，多學點東西沒有什麽壞處。

  顧客沒有買到滿意的東西，出門離開了。

  看到程諾在欣賞一座鍾，亞伯拉罕笑道，“亨利前些天教了我一些中文，他希望我送他一座鍾。那個家夥對於死亡太入迷了，連禮物都想要和死亡有關係。我想想，送鍾、送終！”

  程諾嘿嘿一笑，不在意的說道，“如果是送給其他人，這會是糟糕的禮物。但是對我和亨利來說，或許是一種幸福和解脫。我期待他解開這個謎題，我不會立刻去死，隻是我希望能夠多一個選擇，你肯定知道這有多難受。”

  亞伯拉罕搖搖頭，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些不死之身總是有著奇怪的想法，我去準備晚餐。如果店裏來了客人，你應該知道怎麽招待他們。”

  程諾當然知道怎麽招待客人，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頭一年的時間幾乎就是在古董店。

  摩根下班了，推門後打趣道，“你的警察女朋友沒來嗎？”

  程諾笑著說道，“她今天要執勤，可能需要到很晚才會回家，所以隻有我來了。”

  摩根指了指程諾，調侃道，“那個貝克特警探也很不錯，我知道你很喜歡那樣的類型。不過程，我需要提醒你。我不反對你交一些女朋友，隻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們。”

  程諾汗顏，怎麽在一些人眼裏，他這就成了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渣男呢？

  腳踏兩隻船的事情，程諾肯定是不會做的。這是原則問題，這是立場問題，不容含糊！

  摩根戴上手套，給程諾換著紗布，“你可以給自己一槍，我和亞伯會在河邊等著，會將你接回來。這很快，你會直接複原。如果你慢慢養傷，我想需要接近兩個月。”

  程諾看著摩根，咬牙切齒，“下一次你死了，我肯定會在河邊等著！我要拍下你赤果著身體的照片，我會無數次的嘲笑你！”

  摩根也不給程諾換紗布了，蹙眉說道，“你有兩次被送到法醫辦公室，你肯定知道你當時是死亡狀態。我不知道警局裏有沒有你的一些檔案，但是我看過你的照片，很清楚的照片！”

  這個話題就不該聊！

  可以死而複生是好事，隻是每一次都是以赤果著身體在河裏出現，這就尷尬了！

  摩根心情好，因為有一個比他更慘的，“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一些警察注意到了我頻繁的在河裏被發現。我會說我喜歡果睡，而且我還夢遊，所以我走了好幾個街區到了河裏。”

  程諾期待的看著摩根，問道，“給我點建議，我也需要一個好的借口！”

  摩根搖頭，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你可不行，你被發現的時候是完全的死亡狀態。那可不是假死，警察、法醫，都會輕鬆的看出來你完全死亡了。隻不過他們並不知道，你會在幾個小時內醒過來，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還是少死幾次吧，一次兩次可以蒙混過去。要是經常死，很容易露出一些破綻。

  亞伯拉罕下樓，沒好氣的說道，“我最不喜歡的話題就是這個！我說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死掉，但是這裏有兩個死不掉的人總是在討論如何更好的去死！”

  摩根無奈了，也有些沮喪，“亞伯！”

  亞伯拉罕一縮脖子，他知道自從他變老之後，死亡這個話題對摩根變得更加敏感、沉重。

  三個人準備晚餐了，但是這個時候，忽然幾輛警車停在了古董店門口。

  一個黑發女警探率先下車，還有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讓程諾有些意外的，他看到了表情複雜的艾米和凱特，她們也從一輛警車走了下來。

  黑發女警探推開古董店的門，亮出警徽，“紐約警察，程諾，你被捕了！”

  女警察一揮手，兩個製服警察手扶腰間的槍朝程諾走過來。

  女警察繼續說道，“你現在有權保持沉默......”

  程諾看著女警察，再回頭看看摩根，他覺得這兩個人有夫妻臉！

  “嗨，他的肩膀受傷了！”艾米有些著急的喊道，“你們不需要拷上他，我會帶他去警局。”

  凱特這個時候也說道，“喬-馬丁內斯警探，我會負責，你們不需要擔心他逃跑。”

  艾米走了過來，扶著程諾的胳膊，“保羅-楊潛逃了，潛逃時他報警了。菲麗西亞、你、邁克，就是他舉報的對象。”

  程諾無語，這是被坑了，但是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麻煩應該不算大。

  所以程諾回頭，擠眉弄眼道，“亨利，去找個最好的律師，幫我打贏這場官司！”

  也走了過來的凱特沒好氣的說道，“現在還不需要打官司，你看起來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些法律常識。”

  是的，現在還真的不需要打官司。但是，也很有可能就要被拘留、入獄。

  凱特低聲說道，“對不起，這不是我和艾米的轄區。”

  程諾無所謂，他覺得是個機會，“亨利，聽到沒有，這裏是喬-馬丁內斯警探的轄區！”

  雖然這樣有些對不起阿比蓋爾，可是她都離開好些年了，說不定已經壽終正寢了。而摩根一直保持著三十多歲的樣子，現在又一次單身三十多年了，得幫他牽紅線啊！

  這是程諾應該做的，他覺得摩根和喬-馬丁內斯很配，莫名的有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