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舟忍無可忍，卯勁想掐故宮倫的胳膊，指腹卻使不上力。

  他停止調侃，心疼地追問“你不是百毒不侵嗎？你的靈力呢？為何不能自救？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芝麻……”她虛弱地回應。

  “芝麻？你想吃芝麻？”

  金竹舟連連搖頭“不能吃……會爛根……”

  故宮倫恍然大悟“你不能吃芝麻，但她逼你吃了對不對？”

  舟舟點頭。此時坤寧宮的人已經圍了上來，琴兒發現皇帝滿背是血，立馬傳了太醫，還主動扛過了舟舟。

  太醫趕到，一半給皇帝療傷，一半被支去診治舟舟。診到一半，貴妃被人抬到。

  不明所以的太醫訓斥抬櫃人“陛下複傷！你們不獻寶藥，抬這種東西來幹嘛？”

  “朕讓他們抬的，”故宮倫令太醫速速包紮好傷口，穿回龍袍，屏退閑雜人等，獨留下端凝殿的人，指揮他們把櫃子靠邊擺好，冷顏道“行了，你們幾個下去每人領一百個板子，然後去浣衣局打雜吧。”

  包括果果在內的數名宮女太監連聲求饒。

  “再嚎的，加一百杖。”

  罪奴啜泣而退，隻剩惜兒無辜地立在櫃子旁，怯聲反問“惜兒也要領板子嗎？”

  “不，你留下，她們之前多久喂你一次水，就你多久喂她一次。”

  “鈺！別這樣，秋可以解釋……”櫃中人終於忍不住發聲。

  “住口，朕隻問你三個問題，其他都不要講。”

  “好。”

  “舟舟為何在你手上？”

  “是果果發現的，那晚她撞見東宮往外抬屍，就起了疑心。後來打聽到周雨煙曾到過井邊，不知為何令人拿巨石壓住了井口，我們猜井裏一定藏著秘密，於是摸黑掘井……沒想到撈出舟舟……”

  “你明知皇後找人，卻瞞情不報。上回得朕召見，也字隻不提舟舟被你藏起來了，你到底想幹嘛？”

  杭氏秋停頓片刻，才重新開口“……秋隻是在教訓一個言而無信的奴才，她答應幫本宮討回濟兒，可秋怎麽越看越覺得她是想跟本宮搶男人呢？”

  惜兒緊張地望向皇帝。

  他卻麵不改色，隻是轉身，踱步慢語“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朕今天沒有發現她，你會一直囚禁她，繼續誤導朕攪亂整個東六宮嗎？”

  櫃中人突然咆哮“臣妾也有一個問題陛下難道愛上她了嗎？不是說好白首不相離，隻愛秋一人……”

  故宮倫重掌拍在櫃門上“朕沒有給你問話的權利，你要麽選擇回答最後一問，要麽就閉嘴待在裏麵永遠當個‘櫃妃’！”

  櫃中傳出哭聲，杭氏秋一味啜泣，再不爭辯。

  故宮倫當她默認，連續揮拳怒砸門板，要不是礙於朱祁鈺的麵子，他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至少廢了她的尊號！讓她跪著給舟舟道歉！再把她逐出皇宮……而眼下，後宮已經被這場誤會攪得人心惶惶，若繼續廢太子，鬥聖母，且不論輸贏，都正合這個一心報複太上皇的女人心意。

  “陛下……你流血了。”惜兒膽怯地替上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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