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做了個深呼吸，遏抑語氣舒緩許多接道：

  “再加上吾皇的感覺，**不離十了，確實是宜早不宜遲！”

  “便是臣妾，其實自從‘晉國大典’後，也有種莫名的憂慮、焦灼和遏抑感，似乎有什麽危機……”

  說到這，奧維亞如水美眸含情脈脈地看著姬湦，再次接道：

  “原本臣妾還以為是吾皇即將離去的不舍情緒導致，如今看來……”

  “緣由在此了！”

  “維亞……”

  姬湦心中一顫，心思複雜喊道。

  不待姬湦多說，奧維亞綻顏一笑，笑靨如花地承諾般情況說道：

  “吾皇不需要擔憂，臣妾有信心治理好大周，絕不會讓大周出現大的問題或動蕩……”

  “必可以完完整整，安安穩穩地期待吾皇相招！”

  “這點本皇深信！”

  姬湦謹慎點頭回應著說道。

  事已至此，兒女情長也沒用，姬湦和奧維亞也不是那樣的人，心照即可！

  奧維亞有些堅決和果斷提醒道：“若無意外，冊封大典後吾皇就出發吧，最好就定在後日……”

  姬湦嘴角抽了抽……

  有時候，女人確實是比男人果斷多了，決定好的事更可以果斷處理，就算內心很不舍、很憂愁。

  或者說，女人比男人更可以忍吧！

  “你們呢？”

  “也有段時間了……”

  “誰不想離開，誰想離去……”

  硬忍著壓下內心情緒，姬湦環視六妃問道。

  “臣妾沒有維亞姐姐的能力，留下無用……”

  “自然是跟隨侍候吾皇了！”

  趙婷美眸一橫，理所當然回應著說道。

  風情盡展，頗有番讓人心悸蕩漾的韻味。

  不得不承認，為了補償奧維亞，姬湦幾乎每日夜宿“乾賢殿”，還真把趙婷冷落了。

  認真說來，趙婷是姬湦的第一個女人，是最早跟隨姬湦南征北戰的親密女人。

  “阿彌陀佛！”

  “臣妾父親想跟隨吾皇離開，臣妾就留下吧……”

  “也不想再走了……”

  白衣如雪，皎潔如月的袁莫雪，眼神有些飄忽看向姬湦，宣了個佛號率先說道，隨後嘴巴急輕動，似乎在念佛煉心。

  “此處已經沒什麽讓臣妾留念之處、之人，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猴子滿山跑……”

  紅裳如血，豔麗如花最具熟韻風情的張慈，眼神柔和看著姬湦說道。

  姬湦有些心虛……

  因為張慈之父張憶，包括母親、兄弟等家人是間接死在姬湦手中……

  雖然是寧死不降且亡國自裁，也有公私分明之說，卻和姬湦脫不了關係。

  張慈所說是否發自真心，姬湦不清楚，隻是並未感應到張慈的惡意，足夠了！

  “臣妾是想跟隨吾皇，隻是……”

  “父兄都要離開……”

  “臣妾也不可以獨自留下家母啊……”

  英氣逼人，精致中帶著桀驁狂野的雷乖，滿臉為難地說道，又楚楚可憐地看著姬湦。

  姬湦摸了摸鼻子，沉默不語。

  以姬湦對雷乖的了解，她確實是會跟隨自己離開。

  但是，燕國公雷鳴是姬湦指定要帶走之人，數次求見未果。而雷山、雷怡寧兄弟，卻是主動想離開之人，連雷鳴軟硬兼施也不管用。

  雷乖此話，不排除是幫父親雷鳴求情的心理。

  “燕國公若可以放棄王爵之位，倒是可以留下……”

  似乎看出了姬湦的為難，奧維亞微笑看向雷乖提醒道。

  雖是提醒，奧維亞也徹底可以代表周皇了！

  以燕國公雷鳴的修為勢力和身份地位、權勢聲威等，不封王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如果是他自己放棄，那就沒什麽可說了。

  王爵之位極為有限，大周皇朝還沒奢侈到硬把他人推上王爵之位的地步！

  雷乖柳眉微凝，不由看向姬湦，看姬湦照樣沉默，便是默認奧維亞的說法，便點頭回應著說道：“嗯！”

  “家父年紀也大了，雄心已失，妹妹會向家父轉告姐姐的意思！”

  奧維亞笑了笑，也沒再多說。

  “臣妾想離開……”

  姬湦詢問之後，林雅的神情一直沒什麽變化，頗為堅定且誠懇地說道。

  姬湦微微點了點頭……

  可以說，臣服之後林納的日子並不好過，至少身份地位和聲名威望不附。

  這當然是與林納野心勃勃，不得周皇姬湦相信有關，還有林納是迫不得已被逼降，浪費了大周不少人力、物力、財力、時間等，所以林納也封公都沒，照樣隻是個侯爵！

  林雅的回應在姬湦意料之中。

  最後，眾人齊齊看向最後一人……

  順妃姬千瀧……

  一直以來，姬千瀧就是眾女中最特別的存在，便是奧維亞對姬千瀧也頗為放任，極少會說教她，也徹底不幹涉姬千瀧的事。

  周皇姬湦就更別說了，似乎隻是給了姬千瀧一個名分……

  其他時候就徹底當她不存在了，至少心中確實是沒當她是自己的女人。

  想到這，姬湦不由更為愧疚心虛……

  不管姬千瀧是什麽身份，因為什麽嫁給自己……

  既然名分已定，自己不該這麽對她，這對她很不公平，也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我當然跟著表哥啦，表哥去哪，我就去哪！”

  姬千瀧頗為幽怨地看著姬湦片刻，看得姬湦和其他人頗為別扭怪異，卻見姬千瀧綻顏一笑，理所當然地輕飄飄說道。

  姬千瀧也是第一個沒稱呼姬湦為“吾皇”，也沒以“臣妾”自稱的皇妃。

  似乎在表示……

  在姬千瀧心中，一直就是把姬湦當表哥，不關乎其他原因，也不在乎姬湦是什麽身份。

  “嗯！”

  “隻要你願意，表哥一定支持你！”

  姬湦莫名地心中一顫，心思難明地點頭回應著說道。

  話音剛剛落下去，姬湦驀然反應過來……

  回想過去幾年自己太著力於功名霸業，確實是忽視感情問題了。

  除了奧維亞和趙婷，其他皇妃都參雜了軍事政治等利益因素，所以姬湦也有些潛意識地忽視了。

  女人的心，男人不懂……

  至少對於張慈和姬千瀧來說，既然嫁給姬湦了，不管初衷是為什麽，卻是保持自己的位置和本分，並未把姬湦當外人，而是自己的另一半，所以願意相隨。

  所謂人心不古，或許這也是女人“古心”和姬湦前世記憶中的“現代”女人的最大差別所在吧！！

  以姬湦的想法，趙婷、張慈和姬千瀧三女，應該是基於雙方感情進行選擇。

  其他女人就難說了，更大的是偏向本心，談不上和姬湦有多深的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