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一個畏首畏尾的男人
作者:
李酒窩 更新:2020-05-17 11:21 字數: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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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把事情想明白,辛柑也就不糾結,周一去上班就行了,至於,尹總這個人要怎麽相處,那些都是到公司以後的事情,現在不作考慮。
“少奶奶,少爺請你去書房。”門口,傭人敲了敲門。
辛柑看看時間:“兒子,你早點睡,我去跟墨祁北聊聊。”
“ok。”小家夥比了個手勢。
墨祁北的書房裏,已經準備好了她喜歡喝的花茶,辛柑發現,跟墨祁北這個男人相處久了,其實也還不錯,至少,他知道自己喜歡喝什麽茶,居然還記得。
“上次見你喜歡喝這個,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些。”墨祁北輕聲說道。
辛柑微微一笑:“其實我以前很喜歡喝可樂雪碧美年達這些東西的。”
“現在不喜歡了?”墨祁北挑眉。
“也不是,每次我喝的時候,辛苦他們都會眼巴巴的看著,我覺得太殘忍了。”辛柑隨口說著。
“他們?”墨祁北注意到,她說的不是他,是他們。
辛柑連忙改口補救:“嗯,就是其他小孩子。”
“因為這些東西,不能讓小孩子喝太多,所以我就盡量不去喝了。”
墨祁北點點頭:“嗯,你是在給孩子們做表率。”
“沒錯,其實小孩子們模仿能力特別的強,很多時候的,大人們做的事情,他們隻需要一次就能夠記住,我不想讓孩子們這麽小就開始喝碳酸飲料。”
“對了,你找我來什麽事?”
辛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的盒子,準備給墨祁北施針,他特意叫自己來,肯定不是施針這麽簡單。
“有一些關於尹總的事情,想要跟你說一下,讓你到了公司辦事也方便。”
墨祁北說著,就拿出來一份資料,遞給辛柑:“之前爺爺給你的是已經很詳細了,但是我這一份,應該比他的多出來一些東西。”
“哦?”辛柑挑眉,說道:“這個尹總,在公司裏還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墨祁北一笑:“是啊,她年輕的時候,還真是很拚的一個人,可以說,我還沒見過這麽能拚命的女人。”
“我記得,她40幾歲的時候,第二個丈夫就去世了,第一個丈夫又把已經長大成人的大兒子送了回來,讓她養著,其實那些年,她給了第一個丈夫很多錢,去撫養孩子,結果,還是沒能把孩子教育好。”
“尹總的大兒子,回到她身邊之後,更加肆無忌憚的花錢,經常跟小兒子打架,她也沒辦法,又忙著賺錢,就經常把孩子丟給家裏的傭人去帶著。”
“久而久之,這個大兒子就染上了賭博的壞毛病,還不贏錢,每次都是輸錢輸到要尹總親自去還錢。”
辛柑斂眸,把自己的表情隱去,其實這些事情自己都知道,剛剛辛苦給她查過了。
不過,墨祁北能夠告訴自己這些,她還是很感謝的,說到底,也是為了幫助自己。
“所以,我猜測,尹總這段時間從公司弄走的錢,大概也是為了給她的大兒子把賭債還上,據我調查到的消息,她大兒子可是欠了不少錢。”
墨祁北並不知道辛柑已經掌握了這些資料,還在給她講解那份文件裏的內容。
辛柑這邊洗過了手,開始給他施針,說道:“尹總的事情不急,我覺得,還是我們上次去城的那件事,有些蹊蹺,既然沒把這個事情弄清楚,我心裏就放不下心。”
墨祁北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她專心的樣子,微微垂眸:“城的事情,沒有證據。”
辛柑沒說話,直到最後一根針紮好,才坐下,輕聲說道:“是沒有證據,你就不會追究了?”
“他想要給你挖個坑,讓你兩個選擇,要麽你留在城治療三個月,然後很可能你的腦子就廢了,要麽,你就直接廢了腦子……”
“墨祁北,我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是什麽,但是我有我的底線。”
“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要拿出來自己的態度。”
辛柑說完,才抬起頭看著墨祁北:“必須要把自己的立場表達清楚,給他看看,我們又不是傻子!”
“你想怎麽做?”墨祁北黑眸眯著,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從辛柑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很詫異。
辛柑冷冷一笑:“當然是把這林醫生還是什麽林院長的老底給扒出來,然後讓他下課!”
“我們就可以通過這件事,告訴那個人,他做的小動作,我們都知道!不是一味的讓他牽著鼻子走的!”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為什麽每次都要給你挖坑?他就那麽恨你?”
辛柑一口氣說完之後,墨祁北卻忽然間笑了,他悶聲笑了半天。
搞得辛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喂,你不要笑啊,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好一會兒,墨祁北笑到眼中似乎有些霧氣,才忍住,輕輕搖頭,幽潭一般深邃的眸看向她:“我不是在笑你,我隻是……”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沒有人替我想過這個事情”
這句話說的辛柑感覺胸口一悶,說不出的滋味,隻覺得心裏一種異樣的感覺劃過。
墨祁北的話,聽起來有些可悲,甚至是有些可憐,他作為一個墨氏集團的繼承人,居然可以到這種地步,被人算計了,卻沒有提自己報仇的機會?
每次都是被墨卿挖坑牽著鼻子走,看起來還真是有些可悲!
“墨祁北。”辛柑抬眸看著他:“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因為幾年前的那一場事故之後,就開始退縮了?忍讓了?”
“雖然,我以前不認識你,可我也從很多雜誌報道中看到過,你不是這樣的性格,這不是你!”
“很多人都說,你是一個手段特別狠的男人,是一個不管是誰得罪了你,都要十倍奉還的性格。”
“可是……”
她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反倒是墨祁北把話接了過來。
“可是,你看到的卻是一個畏首畏尾,前後顧慮的男人”
“一個被人牽著走,挖坑往裏跳的廢物,是麽?”
他嗓音低沉沙啞,似乎是隱忍著什麽,透著些難以忽略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