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雲朵,是朕玩弄你,還是你玩弄朕
作者:血漫荒野      更新:2020-08-10 14:39      字數:3341
  她用力抽了下被他捉住的那隻手,可怎麽也抽不出來,被他扼製得死死的。

  他力道之大,箍得她手腕都快要脫臼了,拉扯下令她疼痛難忍,蹙起了眉頭。

  “朕可有說錯?是個男人,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你就想和他睡了?因為你天生水性楊花,離不開男人。”

  他無比惡劣地說著,驀地鬆開了她的手腕。

  由於他拉扯她時用力過猛,突然一鬆,導致她重心不穩,差點栽倒在草堆上。

  還好她用手肘強撐起了身子,不至於跌成狗吃屎。

  帝淩淵不屑多看她哪怕一眼,冷沉著一張臉,轉身走到一邊去了。

  仿佛她是什麽瘟疫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雲朵無力地撐著身子,坐在那草堆上,被他戲耍羞辱了一通,怒不可遏,“帝淩淵,你怎麽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

  “不久前,還說我是你的女人,說你不對我好對誰好,哄得我團團轉,可一轉眼就”

  她氣得心口劇烈起伏,眼眶都紅了,“可一轉眼,你就這樣羞辱我,你太可惡,太不是東西了!?”

  “合著這一路上的溫柔體貼,都是你在做戲,是在玩弄戲耍我嗎!?”

  她這控訴的話音剛落,就見男人站在火堆不遠處,俊臉上的神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他微微側頭,檀黑深邃的眸子裏夾雜著厭惡之色,冷冷地向她掃射了過來。

  挑著涼薄寡情的嘴角說道,“是朕玩弄戲耍你,還是你玩弄戲耍朕?朕可惡,有你可惡?雲朵,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朕的麵前裝?能不裝了嗎?”

  他這冷言冷語一出,雲朵腦子裏轟然一響,突然就那樣呆愣住了,緊接著便是惶恐不安起來。

  這是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看過銅鏡,知道她欺騙他了?

  見她神色再次變了變,且不說話了,帝淩淵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她不是什麽好女人。

  果然,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欺騙戲耍他的感情,還在那假裝無辜和深情。

  一想到往日被她騙得團團轉,而他像個傻子,寵著她讓著她,自責又愧疚他這內心裏,便迅速升騰起一股無處發泄的怒火!

  就連出口的話,都失了往日的風度,變得難聽起來。

  他惡劣地揚眉道,“心虛了?你也知道心虛?朕以為你的臉皮已經足夠厚了,可以堪比城牆,厚到天下無敵的程度了”

  “可如此看來,也不怎樣,修行還是不夠嗬。”

  他鄙棄地冷笑著,寒澈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坐在那不發一言的小女人,將她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裏。

  直盯得那小女人心驚膽顫,一時之間忘了言語。

  她睜大眼睛,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冷清矜貴的他,會說出這種刻薄帶刺的話來!

  不敢相信,他前一秒還溫柔地喊她朵兒、溫情脈脈地摟著她、誇讚她好美、喂她吃烤肉、關心她的安危,擔心她餓著凍著

  可下一秒,卻如此冷漠無情地待她!

  眼下的他,惡劣而又苛刻,像那街頭痞子,哪有什麽仙姿和風度可言。

  好似先前對她的溫情和關愛,都隻是她的幻覺,不曾存在過一般。

  她臉上的神色異常難看,青一塊,白一塊,黑一塊。

  而她一對視上他那雙冷厲冰寒的黑眸,便又害怕又心虛,甚至不敢和他對視。

  但她沒有移開視線,沒有躲避。

  再恐懼害怕,再逃避偽裝,可這一天也終究是來了。

  除了承受他的怒火,接受他降下的懲罰,似乎,她已沒有別的後路了。

  她看著暴怒的男人,張口想說點什麽,卻最終什麽也沒說,又安靜地閉上了嘴。

  帝淩淵見她隻是看著他,難得安靜並不說話,他告訴她,“其實,朕還沒看銅鏡,不知道你的那些秘密,你應該再堅持一下的。”

  “你應該說,沒有玩弄朕,沒有戲耍朕。”

  “應該說,你那麽愛朕,在乎朕,怎會忍心騙朕。”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揚起長眉諷刺道,“怎麽不說了?說你懷了朕的骨肉,說你因朕而小產了,你很心痛,很難過,說朕令你很受傷,而你已是千瘡百孔了嗯?怎麽不說了?”

  雲朵被他幽冷的眸光逼視著,嚇得縮緊了身子。

  本能地想說“沒有的事,為什麽總不信任我”

  但想到銅鏡在他身上,他一看就知道真假了,騙也騙不了了。

  她也就不再做無用功了,而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想到他辱罵她為小浪蹄子,她這心裏就來氣,便也同樣對他很不屑,“要我說?說什麽?我不是在蘭若寺院內,早就承認過了嗎?”

  “當時素心方丈也在,你也在場,我說了我是騙你的了,當著大家的麵都說出來了,是你自己不信呀”

  “現在又來質問我,說我怎麽不編造謊言騙你了嗬嗬,方才又說讓我別裝了”

  她柳眉一挑,嗤笑道,“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一會讓我別裝了,一會又讓我繼續裝,沒見過像你這麽逗比的男人耶。”

  帝淩淵臉色越來越黑,陰沉得好似能滴出墨來!

  他盯著嗤笑嘲諷他的該死女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輕啟涼薄的唇,冷如冬水的嗓音道,“雲朵,你的話,還有一句可信的嗎?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天氣本就很冷了,好似進入了冬季。

  雲朵看著麵前男人那張冷冰冰的俊臉,聽著他那冷如冬水的嗓音,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森冷寒意,隻覺得更冷了。

  她瑟縮著抱緊自己,強忍著懼意,朝他說了一句,“愛信不信,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話落,她便強作鎮定地起身,走到火堆前坐下烤火了。

  帝淩淵看著她那若無其事的樣,心底莫名火大。

  攝人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惡狠狠地點了點頭,“好,很好,做了錯事,還敢在朕麵前,如此囂張放肆,實在是太好了。”

  他朝她走了過去,蹲身在她麵前。

  小女人見他近在麵前了,明顯有些懼怕。

  但她還不忘強裝鎮定,凶狠地瞪他,還敢冷斥他,“有事說事,這不是你能辱罵我的理由,哼,我是小浪蹄子,那你是什麽呢?你是臭豬蹄子嗎?可笑。”

  “嗯?”他眼眸危險地眯起。

  大手扣住她精致的小下巴,用力收緊。

  冷冷地俯視著她,一字一頓同她道,“究竟是朕太過寵你,讓你雲朵飄了,還是朕近日過於溫柔,讓你產生了錯覺,覺得朕提不動刀了?”

  雲朵本不想看他的,這是個嘔心扒拉的男人。

  但她被他用力扣著下巴的,隻能被迫和他對視上。

  “呸!”她對著他那張欠扁的俊臉,呸了一聲。

  由於下巴被他死死扼住的,導致她說話口齒不清,但也掩飾不住心底對他的厭惡,“你個嘔心的男人,別和我說話!”

  “你不尊重我,辱罵我在先,還想讓我尊重你嗎?”

  “你是皇帝又怎樣?可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夫呀,你對我可有一點夫妻間的情分?”

  “狗皇帝,既然你對我無情,別怪我無義,是你逼我的!”

  她這番不怕死的言論一出口,空氣詭異的沉靜了兩秒!

  帝淩淵冰冷的視線,漠然劃過她滿是憤慨且極其囂張的臉蛋,漆黑的瞳仁不禁微微一縮,眸底迸出陰鷙嗜殺的寒芒——

  他惡狠狠掐著她的小下巴,力道加大,逼得她痛呼,眼底溢出了淚光。

  他挑著涼薄寡情的嘴角,冷冷地俯視著她痛苦不堪但卻依舊倔強的小臉,語氣極其冷厲地道,“雲朵,你一再作死,朕不會攔你,這都是你自找的,知道嗎?”

  話落,便從那裹得一絲不苟的衣襟裏,掏出了一麵小小的銅鏡來。

  銅鏡在火光的映照下,發出奪人心魄的金色流光,很是耀眼,同時也很詭異。

  剛好那銅鏡上的金光,角度對著雲朵的,照得她一時之間竟是睜不開眼。

  雲朵被這詭異的光一照,頓時心頭一緊!

  無形的危險和恐懼,將她籠罩!

  她下意識地朝帝淩淵撲去,搶那麵蓄有她記憶的銅鏡!

  可帝淩淵冷漠一推,直接將她甩出了兩米遠!

  “砰——”

  被他無情一推,她猛地撞在了山洞石壁上,撞得她脊背都快要斷成兩半,痛得她不行,小臉擰成了一團!

  “嘶帝淩淵,你你好狠心啊”

  她強忍著身上鑽心刺骨的疼痛,艱難地扶著石壁,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

  “嗖——”

  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道耀眼的金光打在了她身上。

  她轉頭一看,就見帝淩淵麵前,出現了一個籃球大小的純白色泡泡。

  那泡泡很清澈,裏麵出現了小個的人影,她仔細一瞅,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她第一天穿越到冷宮的時候

  畫麵裏,她剛從床上坐起,用手觸摸原主自殺時所割破的傷口,疑惑地舉目四顧,問這是哪裏?

  丫鬟聞聲急匆匆跑進屋子,告訴她這是天燼國,是皇宮裏頭,她是冷宮棄妃

  那些人影,還在泡泡裏不停晃動著,不時有對話聲傳出來。

  甚至還有她的獨白,她說:她穿越了?這原主的名字怎麽和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