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他難得這麽溫柔
作者:
血漫荒野 更新:2020-08-10 14:28 字數:3525
“想哪去了?就你這小身板,虛弱不濟,朕可沒有興趣。”
話落,他便淡定地坐到了草堆上打坐。
“您您這說的什麽呢!?”
雲朵氣得飛起一腳,踢在了他盤好的大長腿上。
被他用眼神冷冷地警告了一番後,她便收好了再次踢出去的那隻腳,一雙美眸瞪著他,小嘴不滿地碎碎念著。
嗬,究竟是誰,每次滾個床單都要半天呢?
既然不喜歡她,嫌棄她,那你一秒就解決了啊?
還有,那欲罷不能的表情,那肢體動作,像沒有興趣的樣子嗎?
分明是一副沒了她就不能活的樣。
嗬,男人。
滾床單時說的那麽好聽,哄得她團團轉。
事後就朝她潑冷水,這是人幹的事嗎?
越想越氣,越想小臉越紅,不禁羞憤地瞪了高冷無情的男人一眼又一眼,最後實在氣得不行了,就往後仰倒在了草堆上。
外麵也太熱了,陽光太毒辣,還是不出去轉悠了。
沒有防曬霜,省得被曬黑。
這山洞裏倒是挺涼快的,剛好她也困了,打了個嗬欠,也就沒心沒肺地閉上了眼睛。
秘境內隻是中午時分,秘境外已是深夜了。
雲朵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間是顛倒的,對身邊打坐的無情道長說,“臣妾睡個午覺,一會記得喊我,可別再跑了啊。”
帝淩淵眯著眼睛凝神打坐,安撫般淡淡地說了句,“安心睡吧,朕在洞內,哪也不去。”
雲朵有了他這話,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睜眼醒來時,她明顯能夠感覺到周身的氣流,變得清冽了許多。
秋天來了嗎?
她疑惑地坐起身,看到帝淩淵在山洞內閉眼打坐,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以為,他又跑了呢!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正要往山洞外走去,卻發現身上很不對勁,不由得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沒有穿衣裳,竟是光溜溜的了
怪不得,感覺涼爽了許多呢
她心念一轉,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不禁雙手環胸,羞憤地瞪向一旁打坐的男人,“您”
話才剛開了個頭,她又兀自搖頭。
這睡了一覺後,感覺昨夜和他滾床單引發的後遺症,奇跡般地緩解了許多,並沒有感到新的不適。
所以,應該沒有發生什麽才對。
奇怪,那她的衣裳,怎會不翼而飛了呢?
這時,一旁安靜打坐的帝淩淵聽到了動靜,淡定地睜開了眸子,側頭說道,“醒了?怎麽不多睡會。”
雲朵平日很嗜睡的,勞累了一天,卻隻睡了兩個半時辰就醒了,確實有些反常。
主要是她忘記了這秘境內和秘境外不一樣,白天和黑夜顛倒了,導致她把正常的睡眠當成了午休。
雲朵雪白而又纖細的筷子腿曲起,雙手抱胸,遮擋住春光,嬌羞地問,“我的衣裳呢?不會真的被您給燒了吧?”
“朕給你洗了。”
帝淩淵淡淡地說著,走到山洞外,將那經過陽光暴曬、已經幹透的衣裳收了,扔給了山洞內的她。
她精準地接過那套幹淨衣裳,迅速套在身上後,不由得多瞅了男人幾眼。
她有些詫異!
這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嚴重大男子主義的皇帝陛下,會捕獵、摘果子、生火烤肉不說,竟然還會給女人洗衣服呢?
不會是她產生幻覺了呢?
帝淩淵麵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平坦不堪一握的巴掌小腰上,道,“餓了嗎?朕在附近尋些吃的,有事喊一聲。”
“嗯,快去快回。”
雲朵乖巧地點頭,摸了摸幹癟小肚子,還真的感覺有些餓了。
帝淩淵神秘詭異的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雲朵四下看了看。
太陽都要落山了,已是黃昏時分了。
且天氣也轉變了,不似睡前那般炎熱,而是和秋天一般清爽怡人。
鼻端能聞到一股濃鬱的花香,她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山洞附近有幾棵高高瘦瘦的桂花樹,涼風陣陣,桂花樹上的小花朵紛紛揚揚地飄落。
橙紅的夕陽光籠罩在山頂上,花草樹木被映照得紅彤彤的,景色美不勝收。
雲朵伸手去接那不斷飄落的桂花,輕啟紅唇,唱起了歌來。
“我有花一朵,花香滿枝頭,誰來真心尋芳蹤,花開不多時,啊堪折直須折,女人如花花似夢”
這首歌,雲朵在21世紀時並不熟。
但由於她精通了音樂,竟然張口就能唱出來。
且歌聲猶如黃鶯吟鳴,又好似潺潺流水般,低沉悅耳,極具穿透力和感染力。
周圍的生靈,聽著她這婉轉深情的歌聲,皆安靜了下來。
就連鳥兒也都停靠在了大樹上,細細聆聽著,似在感歎花期短暫,美好易逝。
遠處躲藏起來的猴子們,聽著她的歌聲,麵上也都流露出迷醉的神情來。
“我有花一朵,長在我心中,真情真愛無人懂,遍地的野草已占滿了山坡,孤芳自賞最心痛”
她低沉深情地唱著,將手中接捧住的花兒,往上空一拋!
那些花兒,便紛紛揚揚地灑落在了她的頭頂。
她還應景地轉起了圈兒,白色的裙裾隨之轉動揚起。
“呼呼——”
又是一陣涼爽的秋風吹來,桂花樹上的花兒如下雨般掉落。
還有兩棵不知名的大樹上,長滿了紅色的花朵,被風一吹,紅花也都無力地飄落下來。
山洞外難得下起了大麵積的花雨,雲朵看著眼前壯觀的景象,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哇,好美,好多花”
她連連感歎,已是完全融於美景當中,兩腿不聽使喚地走到了花樹下。
迎著飄飛的花雨,揮動長袖,跳起了舞。
還一麵唱歌,“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隻盼望有一雙溫暖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
這首歌,被她演繹得淋漓盡致,扣人心弦。
舞姿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卻總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淒美之感。
她一襲白衣隨風翻飛,黑發傾灑,嬌軀輕盈而又柔韌,能靈活折疊擺放出各種各樣的優美姿勢來。
美得不可方物,嬌豔欲滴,令人目眩神迷。
涼風陣陣,小個的桂花,以及紅色的花兒,不停往下飛落,落在她的頭上,肩上,身上。
花兒隨著她飄逸的舞姿,再落到她腳下,簇擁著她,隨著飛揚的裙裾飛上飛下。
帝淩淵摘了果子回來時,剛好看到她好似花仙子一般,在花雨下輕盈舞動。
小女人低吟淺唱,音如天籟般撩人。
但那歌詞和曲子又淒美婉轉,聽之令人黯然神傷。
他看得呆愣了一瞬,不禁走上前去,從後一把抱住了嬌豔的小女人
“啊——”
雲朵正唱歌跳舞入迷著,猝不及防之下被人一把抱住,不適地掙紮了幾下。
帝淩淵從後擁住她,一雙大手放在她的小軟腰上,低沉暗啞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響起,“朵兒好美,朕的朵兒能歌善舞,這是特意為朕而綻放著呢?”
雲朵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脈舉動,給驚嚇住了!
他何時會這麽主動地撩撥她,不要臉地誇讚她?
除非是在滾床單。
但眼下又不在床上,所以這男人要幹嘛呢?
“誰特意為您綻放了?不要臉,那是您自以為是的想法。”
她心如擂鼓地說著,微微側頭又道,“您是眼睛被屎給糊住了嗎?現在才發覺臣妾的美嗎?”
“女兒家家,怎麽動不動把髒話掛嘴邊?”
帝淩淵不悅地斂眉,磁性的嗓音又道,“朕知道朵兒很美,不會讓你孤芳自賞,這不是來欣賞你了?”
他鬆開了她,執起她的一隻小手提得老高,大手帶動著她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
雲朵被他帶動著轉啊轉,感覺頭暈目眩,有些站立不穩了。
“砰——”
突然,男人大手一鬆,她猛地撞進了他懷裏。
緊接著,他的大手就不老實起來,捏了她好大一把。
她撅眉痛呼,眸底泛起水霧,“老是捏我掐我做甚?我與您有仇嗎?還是說您喜歡虐待女人呀?”
帝淩淵睨她一眼,淡淡地道,“不是唱著,盼望有一雙溫暖的手,能撫慰你內心的寂寞?”
雲朵被他這一本正經的耍流氓方式,給氣笑了。
嗬,狗男人,分明是手賤吧?
這和每次滾床單時,都要說成是為了讓她早些出宮,有異曲同工之處。
“口是心非。”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撅著秀眉,水靈靈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男人。
直擊他的內心,好似已將他徹底看穿了般,淡然地說道,“您就不能說句真心話,直接說臣妾長得美,唱歌好聽,跳舞好看,您忍不住想掐一把嗎?”
說話間,她神情曖昧地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俊臉,還推開他,在他麵前轉了個圈。
秀眉一揚,臭屁地問他,“美不美?”
帝淩淵被她撩了一把,直接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雲朵被男人溫脈的舉動,整得心底激蕩不已,小臉緋紅一片,伸手摸了摸男人精壯而又性感的胸膛。
這時,眼角的餘光瞥見地上滾落了不少果子,不驚睜大了眼,雙眼放光。
“就這一會的功夫,您怎麽摘了這麽多果子呀?咦,這不是柿子嗎?哎,還有梨子哎哇,竟然還有石榴!”
雲朵蹲身在那大堆的果子前,雙眼放光。
左手一個果子,右手一個果子,饞得不行了。
帝淩淵看著她那激動興奮的吃貨樣,蹲下身子,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附近還有,喜歡吃什麽,朕再去給你摘,現在和朕一起,去小溪邊把這些洗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