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小沒良心的
作者:
血漫荒野 更新:2020-07-22 00:23 字數:2258
雲朵一個勁地哭,哭聲震得人耳朵發麻。
帝淩淵耳邊嗡嗡的響,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依舊麵無表情地扒拉著飯菜,企圖漠視她的哭訴和指責。
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承受狂風暴雨的準備。
但雲朵卻沒有接著往下說了,隻是站在那,無力地趴在椅背上,嚎啕大哭,沒了言語。
她的哭聲很大,門外把守的林公公,都被震驚得堵住了耳朵!
暗道:娘耶,作精娘娘又開始發顛了嗎!?
林公公覺得,整日對著這麽一個作天作地的小作精,他要是皇上,他心裏都會苦不堪言,也會瘋掉的!
奈何他家主子爺對這作精娘娘,不是一般的包容和寵愛啊,哎。
殿內,帝淩淵見雲朵不說話了,隻是一個勁地哭,他心底倒是沒那麽煩躁了。
他扒拉了兩口飯菜後,放下了碗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坐在那,轉過身來,看著趴在椅背上痛哭流涕的小女人,不冷不淡地道,“別哭了,好嗎?你要朕如何?道歉?認錯?”
雲朵沒抬頭,也沒回他,趴在椅背上,哭得更凶了。
小身子劇烈顫抖著,泣如雨下。
帝淩淵見她不說話了,他心底的確是沒有那麽煩躁了,但不知道怎麽回事,頭卻疼得更厲害了。
他討厭女人哭。
尤其不想看到她哭。
為了止住她的哭聲,他不得不主動道歉認錯了,“好了好了,朕錯了,都是朕的錯,朕都認了,朕同你說對不起,別哭了,可以嗎?”
說話間,他已經推開椅子,站起來朝她走去了。
他長臂伸過去,剛要攬住她,被她狠狠地甩開了。
雲朵抬起頭來,頂著一張淚眼婆娑的小臉,氣憤地道,“走開!誰要您的道歉?誰要您的認錯?您道歉認錯還少嗎?”
“您也光會認錯道歉了,沒有一點誠意,都是哄女人的把戲,臣妾不稀罕!”
帝淩淵先前是坐著的,是在漠視她,在吃飯,也是在努力摒棄她所製造的噪音,並沒有看她。
因而,隻覺得她嗓門很大,聒噪,聽了令他心底很是煩躁。
他向來喜靜,不喜歡嘈雜的環境。
而眼下,他是近距離看著她的,視覺蓋過了聽覺。
此刻,看著她小小的巴掌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水,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噙滿淚花,像是野葡萄掛滿露珠,閃爍著痛苦悲戚的神色。
哭得瘦小的身子一顫一顫的,仿佛受了極大的刺激與打擊。
仿佛隨時都會承受不住,倒地不起似的。
她那光潔好看的額頭上,白皙細嫩的瘦小胳膊上,也都滲著一層薄薄的熱汗,瑩白似雪的肌膚透著薄薄的紅,可見哭得有多費勁有多吃力。
看著這樣的她,幾乎是一瞬間,他心底生出了一種保護欲來。
他朝她走近,再次伸手去攬她,就好似在逗弄一隻可憐小白兔似的。
他清冷寡淡的嗓音道,“那朕不認錯,不道歉了,你說說,要如何罰朕?隻要不是很過分的,朕都接受。”
不等他的大手貼過來,雲朵又哭著,鄙棄地跳開了兩米遠。
“不要靠近我!您對臣妾造成的傷害,您一輩子也無法彌補!”
“因為,臣妾所受的傷,在心口,是情傷,您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永遠也不會懂,永遠也給不了我!”
雲朵絕望地說著,拂袖擦淚。
她看著麵前高大挺拔的男人,接著又哭嚷道,“臣妾的一顆心,已是千瘡百孔,無法完整了”
“臣妾隻求您,若是不愛,便放我離開,離我遠遠的,求您別出現在我麵前了!”
她大放悲聲,精致俏麗的巴掌小臉上,布滿了淚痕。
看起來,是那麽弱小,是那麽無助,是那麽悲切。
令人隻想把瘦小無助的她,摟進懷裏,好好疼愛。
帝淩淵見她情緒失控,異常激動,認錯道歉她不接受,讓她罰他也不應,很是無奈。
太陽穴一直在跳,眉頭斂得久了,也隱隱脹疼。
他垂眸揉了揉脹疼的眉心,想到了她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他緩緩抬起頭來,眉宇間隱隱泛起了一絲不悅之色。
“放你離開?”
她淡漠深沉的視線,落在瘋瘋癲癲、時哭時笑的雲朵身上。
語氣微冷地道,“朕說過,等你生下太子,便給你自由。”
“生下太子?給我自由?”
雲朵聽了他這冷冰冰、毫無感情的話,流著淚,嘴角一揚,苦澀地笑了起來。
“嗬嗬,您不碰臣妾,也不讓臣妾碰您,如今又用這話搪塞我。”
“太子?猴年馬月也不會下來的,臣妾知道,您便是想用這借口,把臣妾困在這宮牆之中吧?”
帝淩淵看著心碎神傷的小女人,無奈地歎息。
邁著大長腿,朝她走近了。
他看著她道,“朕不會不碰你,也不會食言,到你生下太子的那天,你想走,朕便放你走。”
“好,希望您能說到做到。”
雲朵聽了他那帶有保證的話,破涕為笑了。
與此同時,眼淚也掉得更厲害了。
她看著步步朝她走近的男人,撅起秀眉,哭笑不得,“您對臣妾,當真是沒有一點留戀之感啊,說放走就放走了,也太冷酷無情了吧。”
“所以,臣妾一直以來,都隻是您生兒育女的工具。”
“可臣妾,卻總是意識不到這一點,或許說,臣妾就算意識到了,也不願承認,心底裏還總想著得到您的偏愛。”
“怪我太傻了,癡心妄想,才會一再被您所傷”
帝淩淵看著麵前又哭又笑的女人,聽著她那如怨如訴的話語,也是無可奈何,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不放她走,要和他鬧。
放她走了,說他冷酷無情,毫無留戀。
放與不放,都成了他的不是。
他頭疼得厲害,隻覺得女人感性,癡情,難纏,要哄,真是麻煩得很。
他踱步走到了她身邊,孤高地站在她麵前,耐著性子解釋。
“小沒良心的,要走的人是你,朕隻是成全你,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也沒有強迫你留下的意思。”
“選擇權在你手裏,到那一天,走與不走,憑的是你的意願,明白嗎?”
說著,向她伸出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