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令他猝不及防
作者:血漫荒野      更新:2020-07-22 00:23      字數:2375
  帝淩淵聞言,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見她小臉緋紅,盯著他看呆了,他俊臉上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隻用那冷淡的嗓音問,“沒見過男人?”

  “臣妾隻見過您這麽一個男人呀怎麽,您不算男人嗎?”

  雲朵嘀嘀咕咕說話間,已經乖乖地站在了他麵前。

  鼻端充斥著他那~要人老命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她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呼吸極度不穩。

  “皇上”

  她甜甜地喚著他,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一隻小手,放到他微敞著的衣裳裏麵,肆無忌憚起來。

  帝淩淵莫名其妙被她抱住,還被揩了油,不悅地斂眉,“別鬧,朕沒空陪你鬧。”

  冷冰冰的話落,又是一把將她推開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放浪形骸,肆意妄為,不知羞恥。

  但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令他猝不及防。

  便又想到了不久前,在枕頭下翻找出的那些話本子,也是髒亂粗鄙,不堪入目。

  想到她平日所看的,都是那些低俗毫無營養的東西,他便不難理解她的行為和動機了。

  “滿腦子汙穢思想,朕得派人給你洗洗腦子,讓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錯在哪裏。”

  帝淩淵漠然地俯視著她,鄙棄地道。

  “唔”

  雲朵被他推得差點跌倒在地,還好抓住了一旁的桌沿,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她羞憤地瞪了眼高大俊美的男人,委屈兮兮地說,“好,好好,臣妾錯了,臣妾改,還不行嗎?”

  帝淩淵看著她那可憐小媳婦樣,感覺頭疼得厲害。

  這女人從冷宮出來後,怎麽整個人都變了?

  他記得,以前的她並不是這樣的。

  那時,她可是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他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難道真如她所說,因為有了孩子,便認同了他為她的男人?

  抑或者如她所說,知道他的好了,愛他愛到無法自拔?

  他挺拔如鬆地站在榻前,無奈地搖了搖頭。

  雲朵屁顛屁顛地又過來了,將方才的插曲拋之腦後,軟糯地說,“皇上,臣妾給您更衣吧,您放心,臣妾不碰您就是了,臣妾說到做到。”

  帝淩淵垂眸看她,見她很是乖巧的模樣,便應允了。

  雲朵纖細的手臂一伸一扯間,便將他身上的寬袍扯掉,扔在了一邊。

  又扯過整齊疊放在衣架上的衣裳,往他伸展著的手臂上套,然後給他仔仔細細地穿著。

  她說了不碰他,就真的不碰他了。

  動作間,她目不斜視,但眼角餘光還是瞥見了不該看到的。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又想到了少兒不宜的內容。

  “皇上,您好高。”

  她還不忘吐槽。

  踮起腳尖,交領的衣領,極其嚴謹地給他裹到了脖子上。

  最後,又幫他把腰帶係上了。

  更衣,這麽簡單的一件事做下來,她卻是小臉爆紅,額頭帶汗,呼吸都不穩了。

  男人倨傲地矗立在那,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孤高傲岸,冷漠疏離。

  她看著麵前高冷如仙人道長的男人,親昵地抱住他胳膊問,“皇上,平日都是誰給您穿的衣裳呀?”

  她記得,和他睡一起時,都是她給他穿的。

  一直都沒關注過這個問題,今天突然就想到了。

  “嗯?”帝淩淵揚眉道,“問這作甚?”

  雲朵直接就回了他,“臣妾想知道。”

  又撅著小嘴道,“您不能讓別的女人給您穿衣裳,隻有我可以,不然臣妾會不開心的。”

  說著,吸了吸鼻子,很是憂傷地說,“您之前不是說,待臣妾身體好了,您穿衣更衣的事,都交由臣妾來做嗎?”

  帝淩淵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下軟了幾分。

  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應了,“嗯,朕是說過,那往後朕穿衣和更衣的事,便交由愛妃吧。”

  雲朵被他拍撫著肩膀,有種被人嗬護著疼愛的感覺。

  又聽到男人這明顯放軟的話,心裏頭頓時舒暢了。

  往後穿衣和更衣,都交由她豈不是代表著,又要天天睡在一起了嗎?

  好啊,那她便不用擔心吃不到肉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同睡一榻,發生點什麽最容易不過了啊!

  這時,一股飯菜的清香傳入了帝淩淵鼻端。

  他輕輕嗅了嗅,眸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流光,拍著女人肩膀的手停頓了下。

  “朕似乎聞到了飯菜的清香,朕餓了,先用膳吧。”

  雲朵仰著頭,搖晃著身子,撅著嘴巴撒嬌,“您還沒回答臣妾的問題。”

  他大手扣住她瘦弱的肩膀,垂眸看她,“什麽問題?”

  “就是,這些日子,誰給您穿衣更衣的問題呀。”

  她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道。

  帝淩淵想都沒想,“朕自己吧,有何問題?”

  “咦,您貴為天子,九五之尊,不應該由專人伺候您更衣洗漱嗎?”她疑惑不解地問。

  “嗯。”他頷首,“有時是太監,有問題?”

  “太監?”雲朵征愣了一下。

  她差點忘了,這男人有厭女症,不喜女人過分接近。

  身邊一般都是太監伺候著的,很少看見宮女的身影。

  她狀似滿意地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來,“喔,那就好,那臣妾就放心了,皇上,您餓了吧,臣妾伺候您用膳吧。”

  “愛妃可是吃醋了?”帝淩淵好整以暇地道。

  “吃醋?吃太監的醋嗎?”

  雲朵嗬嗬笑出了聲,笑得小身子在他懷裏一顫一顫的。

  “愛妃什麽人的醋都吃,可不就是個醋壇子?”

  帝淩淵暗啞的嗓音說著,想到了帝修生辰那日,這小女人吃他和虞姬的醋,故意氣他的畫麵。

  想到了那日,她在舞台上衣袂飄飄、扭腰跳舞、對著帝修笑靨如花、單膝跪地送帝修山茶花的模樣。

  以及先皇祭日,她撲進帝修懷裏、如受驚小兔子般的模樣。

  雖然他知道,那日獻舞,是她在和他置氣。

  先皇祭日,則是被黑衣人驚嚇到了。

  但還是莫名惱火,那隻扣住她肩膀的大手,不由得緊了緊。

  “皇上,您做什麽”

  雲朵被他大力扣壓肩膀的舉動,給弄疼了,拍打起他的手來。

  帝淩淵緩過神來,鬆開了她。

  淡漠深沉的視線往桌麵上一掃,發現了那兩個食盒。

  便輕輕推開了懷裏的雲朵,邁著大長腿,走到大理石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揚起長眉,語氣難得溫和了幾分,“愛妃,這些飯菜,可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