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沒有標題(重新發布)
作者:血漫荒野      更新:2020-06-19 00:50      字數:2292
  雲朵抬眸,就見帝淩淵頎長挺拔的身子,倨傲地矗立在了門口。他逆著光,身著一襲不染纖塵的白袍,使人看不清他的麵容和情緒。

  但室內的空氣,在他進門的這一瞬間,驟然冷了下來!

  從這一點上,她隱隱能夠察覺得出,這男人正在暴怒的邊緣!

  小翠垂著腦袋,卑微地退了出去,並將房門給關上了。

  “您來做什麽?”

  雲朵一手無力地撐在衣架子上,看著門口處高大俊美的男人,有些虛弱地開口。

  帝淩淵陰沉著臉,踱步朝她走了過來,冰冷攝人的眸光落在了她曲線曼妙的小身子上。

  他不悅地斂眉,嗓音低沉地道,“朕來檢查,看看你身上究竟有多髒。”

  說話間,他人已近在她麵前。

  他在一旁的長椅上落了座,大手拉住她垂在身側的小手,隻是微微用力,便將她帶進了他寬闊的懷裏。

  “呃——”

  於是,她就那麽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光果瘦弱的脊背,緊貼著他精壯硬實的胸膛,如此親密的接觸,使得她曉臉爆紅!

  感覺渾身好像被電了一下,小身子情不自禁地瑟縮起來。

  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的冰冷肅殺氣息,令她繃緊了神經。

  她挪了身子,側身坐在他腿上,鼓起勇氣,抬眸凝視著他冷澈的寒眸,撅眉控訴道,“臣妾哪裏髒了?臣妾從始至終隻有您一個男人,您怎能如此,一再羞辱臣妾?”

  “隻有朕?”

  帝淩淵冷酷揚眉,顯然不將她的話聽進耳裏。

  他檀黑深沉的眸子,俯視著懷裏白得晃眼的小女人,大手圈著她玲瓏有致的小身子緊了緊,冰冷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但隻是一瞬,很快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自持。

  他坦然地將她打量了一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冰冷薄削的唇輕啟,嗓音低啞地道,“告訴朕,你背著朕,和顧北溟都做了些什麽?”

  他問她時,雖然聲音並不大,還特意壓低了的。

  但聽在她耳裏,卻帶著森冷的寒意和殺意,令她恐懼害怕!

  男人身上冷冽而又危險的暴虐氣息,鋪天蓋地般將她籠罩,小小的她被他圈在他寬闊的懷裏,感覺好似落入了猛獸的領地!

  她驚懼地看著他陰鷙的雙眸。

  很快便想到了不久前,被他扼住脖子差點死掉的情景。

  那痛苦而又難受的窒息感,仿佛就發生在眼前,她看著他寒澈的雙眸,臉色慘白如紙,小心髒“砰砰砰”狂跳起來!

  她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略顯虛弱無力的嗓音,很是堅定地答,“臣妾和他,什麽都沒發生,就算您殺了臣妾,臣妾還是這句話,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不會因您一再逼問便謊認了”

  “哼。”帝淩淵重重地冷哼一聲,冷漠將她推開了,命令道,“站好。”

  雲朵被他推開後,本就是站著的了。

  還讓她站好,怎麽站好?

  她從衣架子上扯過一件裙子,本想穿在身上,被男人製止了。

  “站好。”他再次冷冷地開腔。

  倘若是平時,她很可能會使勁瞪他,沒好氣地懟他了。

  但眼下的男人,很顯然正處於盛怒當中。

  這個時候,她要是沒有眼力見地對他發脾氣,對他發瘋,任性地去觸碰他的逆鱗。

  那麽,她便會死無全屍!

  他一隻手便能輕易掐死她,就好似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且他不會在意她的死活,不會傷心難過,哪怕一秒。

  她想,她若是惹惱了他,被他扼殺了,正在氣頭上的男人,隻會覺得解恨,覺得痛快吧。

  她這點認識還是有的。

  於是,她便聽話地將剛剛拿到手上準備穿的衣裳,放回了衣架上。

  反正她和顧北溟又沒做什麽,她不怕他的檢查。

  她一手撐在衣架子上,側對著他站著,以一種很羞人的姿態讓他看個夠。

  帝淩淵陰沉著臉坐在長椅上,沒有起身,就那樣鎮定自若地打量著麵前的小女人,將她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他冷澈的寒眸裏,不帶一絲感情和雜質。

  就隻是檢查確定什麽。

  雲朵垂眸看著陰鷙暴戾的男人,見他看仔細了,不用他提示,自己便很上道地轉了個圈,調轉了方向,以另一麵對著他,給他看。

  不一會,男人便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他頎長挺拔的倨傲身軀貼近了她,一隻大手扣住她圓潤瘦弱的美人肩,使她不能動彈,另一手則挑起了她精致的小下巴,從她脖頸到她鎖骨

  雲朵仰著脖子,整個人都僵在了當場。

  屋子外麵的林公公,見屋內不聲不響的,覺得很反常。

  他手裏捏著兩團棉花,本想著一有動靜,便拿棉花堵住耳朵的。

  結果,竟是沒有派上用場了。

  正疑惑之際,就聽屋內傳出了聲音,是作精娘娘的哼聲。

  他老臉一紅,正打算用棉花堵上耳朵,就聽見屋內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

  屋內。

  帝淩淵檢查完畢,一甩衣袖準備走人。

  “皇上”

  雲朵拖住他的衣袖,直接從後抱住了他,不讓他走。

  “這下您該相信臣妾了吧?”

  她一雙小手緊緊抱著他硬實的腰身。

  將臉埋在他挺拔倨傲的脊背處,語氣裏滿是悲涼地顫聲道,“皇上,既然您如此在意臣妾的過往,以及臣妾幹淨與否,後續也不相信臣妾會對您忠心。”

  “那您當初,為何要將臣妾從羽王府上奪走,為何要擄臣妾進宮,封臣妾為妃,強迫臣妾為您生兒育女呢?”

  “這世上,多的是純淨無暇的女子,我想,她們也都很想做您的後妃,巴不得為您生兒育女,您為何要擄走臣妾這個有夫之婦呢?”

  “您後宮佳麗如此之多,幹淨的還少嗎?您若嫌棄臣妾髒,又何須獨寵臣妾一人呢?您這行為不是很矛盾嗎?”

  “今日臣妾過生辰,顧北溟莫名其妙出現擄走了臣妾,您二話不說便羞辱臣妾,要掐死臣妾,卻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她傷感失落地說著,甚至有點想哭的衝動。

  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哭。

  隻是難受地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道,“皇上,您為何要將臣妾擄進宮?又為何要這麽對我?臣妾到底哪裏錯了,您一再冷漠無情地羞辱我,欺壓我,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