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忌口，莫曉天又是個十成十的大胃王，兩個人加在一起，一頓飯竟是吃了四百多塊錢。

  姚以岸很少在晚上吃這麽多，尤其健身的日子，更是能不吃就不吃，經常以喝水抵飯。比不得莫曉天吃了半天還穩如泰山的往嘴裏送肉，她早早敗下陣來，一邊喝涼茶一邊觀看莫曉天隨意卻很好看的吃相。

  宋朵朵那個顏值至上的人曾經說過，跟長得好看的人一起，就是吃飯都能多吃兩碗。姚以岸雖然沒能多吃兩碗飯，但也算是突破了個人極限。

  實在吃不動，她就專門掌控漏勺和食材，伺候大胃王吃飯。眼見莫曉天的碗又空了，趕緊用漏勺幫他撈鍋裏的東西，邊撈邊問：“對了，我那個朋友在你那兒幹的怎麽樣？”

  有美女伺候吃飯，莫曉天當然求之不得，趕緊用碗接了：“唔，還不錯。倒是挺踏實認真的，交代的東西也都做的不錯。不過現在才是個開始，等她先拿個半成品做一做，跟一遍我們這邊的各項流程，等熟悉了就讓她接手全新方案，到時候再看具體情況。”

  “就是現階段基本還算滿意唄？八分？”

  莫曉天伸出個手掌：“看你麵子，再加零點五。”

  姚以岸對這個成績還算滿意：“行，不枉我吹她一波。我就說麽，這朋友還是挺靠譜的，工作能力也可以，不會給你掉鏈子。”

  “你推薦的人我當然放心。不過這兩天看她狀態，除了帶她的那個人以外，她好像沒怎麽和別人多說話。麵試那天也是，感覺這姑娘是不是有點內向啊。”

  “的確，在這方麵她是慢熱型，不過在熟悉工作方麵沒問題，上手不慢。你們那對外向人格要求強烈嗎？”

  “說實話，有點強烈。不過她不是做業務，所以也還好。畢竟我這一個公司二十來人，不能個個都是生龍活虎張牙舞爪，多個安靜的也行。正好，我也缺個助理，以後讓她多兼一職了。”

  “那就沒問題了。雖然到新環境多少有些不適應，但我相信，在工作場合，她能很快調整好。而且她這人雖說是內向，但骨子裏還是帶了點活分因子的，隻不過激活方式一般人不太好掌握。”

  “意思就是你掌握了。那你直接傳授一下不就行了，我再稍加調教，立馬能文會武。”莫曉天期待的看著她，等她說下文。

  姚以岸神秘一笑：“不教，這種東西得因人而異，我能用的招數，未必適合你。況且我也很少激活她，她喜歡安靜待著，幹嘛老讓人改變。”

  “你那意思就是明擺著讓我不管她？”

  姚以岸卻是不回答，管還是不管，她說了又不算。她隻顧著揮舞漏勺，又是撈了一大堆菜出來。莫曉天照單全收，看的姚以岸不禁感慨：“也不是頭一回跟你吃飯了，怎麽還是覺得這麽厲害呢，明明渾身上下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偏偏胃口這麽大。還真是基因壓製啊。”

  莫曉天邊吃邊笑：“渾身上下？你見過？”

  “你不知道我有祖傳的透視眼，一眼就能把人看光嗎？”

  “這還真不知道。麻煩你，用你的祖傳透視眼再仔細看看，我身上哪塊肌肉最性感。”

  姚以岸一勺敲在他碗邊：“撩人不可恥，但不要臉的撩很可恥。你要是再這樣，今天的賬單我就不結了。”

  “好啊，正中我下懷。今天我結賬，來日你才不好意思推脫我的飯局。”

  莫曉天一如既往的沒臉沒皮，姚以岸瞪他一眼，將罐裏的涼茶一口飲盡。正想叫服務員再來一罐，一扭頭就看見不遠處雙人卡座上正拽著手拉拉扯扯的男女，一時之間竟如被點了穴般定在那裏。

  莫曉天不明所以，順著她的目光尋過去，半天都沒看出個什麽所以然。

  “看什麽呢？”他問。

  姚以岸抬手一指：“看見了嗎，那一男一女，顏值最高的那對兒。”

  “恕我眼拙，沒看出來有顏值高的。”

  “嘖，排除法不會用嗎？”

  “哦，樓梯最近那桌，特別膩歪的那倆？看見了，也不算顏值特高吧。怎麽，你認識？”

  姚以岸換了個姿勢，將胳膊肘拄在桌上，無奈道：“女的是我一朋友的小相好。”

  “相好……”莫曉天看看那頭，又看看眼前表情嚴肅的人，心裏咂麽著這兩個字的滋味，“這個詞好像信息量有點大呀。怎麽，她惹你了。”

  “算不上惹吧。因為我跟那位朋友關係太好，她又急於樹立地位，所以曾經找過我兩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那她對你朋友還挺上心啊，她旁邊那個是你朋友？”

  “你覺著呢？”姚以岸反問，眼神裏的信息不言而喻。

  莫曉天瞬間明了：“懂了，魚塘管理大師。這樣還好意思找你麻煩，你就沒抽她？”

  姚以岸一下坐直了：“她不抽我就不錯了，我哪兒敢動她。萬一哪天她被我那糊塗朋友轉正了，再上朋友麵前告我一狀怎麽辦。”

  “你還怕這個呢。”

  “怕是不可能，我這是單純的不想惹麻煩。”姚以岸又看了那邊的範焓一眼，“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

  莫曉天的目光再次在兩人之間遊移，分析道：“你之前容忍她找你茬，是因為礙於那位糊塗朋友的麵子。現在發現她跟別人膩歪，而且她還把你朋友一並推魚塘裏了，你看不過眼，不願意再忍。”

  姚以岸一個響指：“正解。”

  “那你打算怎麽辦，打電話告訴你朋友，讓他過來捉奸？”

  “你都說了，相好這個詞信息量這麽大，怎麽能算的上是捉奸。頂多算是個觀光。”

  “那要不要先拍個照取個證？省得以後鬧起來說你空口無憑，萬一再說你是蓄意破壞含血噴人，反倒惹一身腥。”

  “沒必要。在那位朋友麵前，我的話就是證據，鐵證。”

  “這麽厲害，你是對自己自信，還是對你那糊塗朋友自信。”

  姚以岸回給他一個自信冷笑：“當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