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事情敗露
作者:閑人陸柒      更新:2020-05-17 10:22      字數:3177
  宋朵朵再次爆發了,隻要一想到小鄭造作的往佟非邊上一站,她就一股火氣由心而生,這股火氣由內而外,仿佛隻要稍一靠近就會被她的火氣燒焦。

  佟非解釋的口舌發幹,也控製不住的有些心煩。女友的敏感從來都是說來就來,讓人毫無防備:“我跟你說能有什麽用,你不是也上班麽,再說你不是還怕貓麽,每回來一見著麵先跳開八丈遠,跟你說你能過來處理麽。”

  “不管我害不害怕這事你都得告訴我,我是你女朋友,被抓的是你女鄰居,這事說什麽你都得給我報備。而且我也不會放下工作過來幫你處理,你的事我憑什麽要給你處理?”

  “不是……那你既然不管,這事兒也已經都發生了,而且還都解決完了,你現在還追究這個有意義嗎。”

  “怎麽沒意義了?我要是有點小病小災不告訴你,背著你讓其他男人帶我去醫院,你不得過問過問嗎?你將心比心,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再說你跟那女的住對門,成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就是你對她沒心思,那誰能保證她對你沒想法。我早就說她看你看我眼神不對勁,沒想到今天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宋朵朵嗓門越來越高,她不怕別人聽見,就怕別人聽不見。

  “行了啊,能不能別有點什麽事就跟吃了炮仗似的。就是貓給人抓了帶人打個針,後麵幾針我跟她說了,讓她拿著單據來找我報銷,別的什麽事都沒有。我對她也壓根沒興趣,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一點,別一有什麽事二話不說就炸鍋,凡事上頭之前先想想道理。”

  “反正我說的話都沒意義,還有什麽過分不過分的,還說我不講道理……知道你工作辛苦,特意買了一大堆的吃的跑來慰問你,你就給我整這些亂七八糟的,到底是誰不講道理。”

  佟非看著她大為歎氣,折騰了這麽一通,他心裏也煩躁的很,想好好的跟她掰扯掰扯。可是跟宋朵朵掰扯起來必然沒完沒了,到最後也隻能是他退一大步,既然如此,他多說無益,隻能認命:“行了,我沒道理。我應該一知道這事就給你打電話,我認錯,行嗎?”

  宋朵朵抱著手臂,站在那運了半天的氣都沒說話。她承認,她剛才是被氣昏了頭,所以不管不顧的就上了,但是她沒錯,是那個姓鄭的心懷不軌,成心找事。之前不管她是因為她到底沒幹什麽什麽事,可是今天不一樣,她今天要是不上,那姓鄭的以後還不蹬鼻子上臉。

  知道女友還在生氣,佟非不得不拍著她的手臂寬慰:“行了別鬧了。”

  “我沒跟你鬧。”見佟非伸手過來想要拉她,宋朵朵立即一個閃身躲開,怒火還燃燒著,但你現在她感受到最多的是一股油然而生的委屈。“你就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也根本不在乎我在想什麽。”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不就行了。”

  宋朵朵看著佟非,給出一記難看的冷笑:“算了吧,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也別跟著我惹我煩,不然分手!”

  姚以岸到達酒吧的時候,許直已經到了,正坐在吧台,一聲不吭。

  姚以岸沒精打采的晃過去,跟發現她的江凱點點頭,然後同樣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坐下,發呆。

  江凱立刻倒酒奉上:“怎麽樣,情況如何?”

  “能怎麽樣,被教育一頓唄。”

  “那姑娘就這麽不上道,潑杯咖啡還不行,還真跑去告狀了?”

  “巾幗英雄,不讓須眉,一潑即中,斬草除根啊。”姚以岸了無生氣,趴在桌上裝死。

  提心吊膽了兩天,今天下午,她終於接到了許直媽媽的電話。

  電話裏頭許直媽媽的聲音如往常一般對她和藹,但在對許直使出壞招破壞相親這件事上,許媽媽表示十分痛心疾首,一通電話裏不知道歎氣了多少回。

  姚以岸將這二十分鍾的電話聽的心驚膽戰,與其聽許媽媽如此傷心的對她倒苦水,她寧願被痛罵一頓。許媽媽對她越是諒解,說話越是溫柔,她就越覺得心慌,整個胸腔裏堆積的滿滿都是罪惡感。

  “阿姨在電話裏特別傷心,說她接到人家女孩的舉報電話的時候,就跟被雷劈了似的,瞬間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又覺得兒子這麽糊弄她是不重視她,也對自己的人生非常不負責任,也不知道她教育出現了什麽問題。她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她都要哭出來了。”

  許直這會兒總算是回過魂:“哭什麽呀。昨天晚上她把我叫回去痛罵了一個來小時,要不是看我這麽大了不好下手,估計得扒我一層皮,那場麵,簡直是火冒三丈生龍活虎,嗓門比江凱聲音都渾厚有力。”

  “呦,那說明阿姨這身體狀況恢複的不錯呀。”

  許直瞪一眼幸災樂禍的江凱:“要不帶你回去見識見識?”

  “不敢不敢。她看著我長大的,我去了她不會跟我客氣,一樣是扒皮,還得是打電話給我爸告狀之後兩家聯手扒皮,我小時候可沒少領教,不敢造次。”

  江凱搓著腕上戴著的手串,麵色絲毫不掩飾對許直媽媽的敬畏:“這也是見人下菜碟,對你就是直接扒皮,從武力上杜絕你耍花招的心思。對岸子就唱一大出苦肉計,從內心激發出她的負罪感,讓她不敢再犯。阿姨這是高手。”

  江凱感歎的說著,但兩位當事人似乎都不想理他,這會兒一個抬頭對著房頂的燈看得出神,一個低著頭好似在進行自我反省。

  江凱隻能收住打趣,一本正經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繼續相?”

  許直搖頭:“不相了。皇太後說既然我打心眼裏沒誠意,就不把那些好資源浪費在我身上了,讓我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

  “那不是挺好的麽,意外之喜啊。”

  “喜什麽呀,讓我一年之內必須領真實且固定的女友回家吃飯。”

  “也不過分。”

  “最後,”許直動了動仰著的脖子,遠處有人嚷嚷兩句,他不耐煩的往那邊瞥了一眼,才又說,“她說短時間之內不想看見我,讓我踏實在自己家貓著別去找她,否則她見我一次k我一次。”

  “哈哈,這個也是沒什麽毛病,既然都發話了,你就照她說得來吧。岸子呢?有沒有受到約法三章。”

  “我?”姚以岸突然被點到名,腦子裏頓時想到了許媽媽跟她說的話,“我現在從頭到腳的罪惡感,這就是對我最嚴厲的懲罰。我已經跟阿姨保證,以後對於她們家直男的感情,除非有涉及原則性的問題,否則一概不得插手。且,任何的蛛絲馬跡都需要逐一上報。所以,從現在開始,請叫我‘眼線姚’。”

  “高深,一石二鳥。兄弟,為了你接下來不被監視的太慘,是不是得對我們岸子好點。”

  “說得好像我怎麽著她了。”許直斜了他倆一人一眼,變魔術似的從兜裏摸出幾張票,“正好,張導新話劇開演,座位,他讓我請幾個朋友捧場,正好便宜你倆。”

  江凱還以為他有什麽新鮮的,一看是話劇,還是那位張導的,忙擺了擺手:“算了吧,張導的戲人文氣息太重,我一糙人理解不了。下回要是有洗浴中心的打折券倒是可以給我留幾張。”

  許直早就料到他會有這麽個反應,倒也沒對他寄予什麽期望。他轉頭去看姚以岸。

  但她拿起票來看了看時間:“夠嗆,我時間表已經排滿,去不去的得好生思考一下,到時候給你通知。”

  “嘿,有好東西給你們留著,還不領情是吧。”

  江凱一聳肩:“無福消受,要不幫你定個花籃什麽的。”

  見兩位好友都約而不得,許直有些掃興的把票又收回去:“不用。微博上給他轉發,算是給他麵兒了。”正說著,就聽見不遠處響起的玻璃清脆的聲音,他皺眉,“幹嘛呢那邊?又是嚷嚷又是摔杯子的。”

  “都說了咱倆玩完了,能不能別纏著我!”

  “你說玩完就玩完?當初你硬往我被窩裏鑽的時候怎麽不怕我纏著你?現在玩膩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當我是備胎嗎!”

  ……

  不大的酒吧裏,一處鬧劇正在上演,還頗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勢。

  姚以岸不知道從哪兒摸出把瓜子,跟其他顧客一般正看的津津有味:“老江,不管管?”

  江凱讓手底下的人記了都打碎了什麽東西,老神在在的回答:“哪兒管的過來,癡男怨女的事兒,懶得摻和。”

  ……

  “混蛋!你別在這信口開河,當初是你騙我的,我壓根就對你沒興趣!你給我起開,把你髒手給我拿開!”

  “你讓我拿開我就拿開?對我沒興趣?你要是真對我沒興趣,當初怎麽逼得我女朋友跟我分手?現在想著當貞潔烈女給自己立牌坊了,想一腳給我踹開,我告訴你你想得美!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