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秋的呼吸也因為顧予恩這句話變得有些急促。

  他試探性的問道：“你在哪裏見過”

  顧予恩搖搖頭，有點茫然，“不知道，關於那個地方的畫麵好像中間疊加了很多空間，比之前的記憶還要模糊，但我就是覺得眼熟。”

  看到她這樣，沈言秋臉色也不太好，他安慰她：“別急，慢慢想。”

  顧予恩坐了下來，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趙夢會死了呢真是太突然了，更奇怪的是她死的那個地方我居然有點眼熟，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沈言秋端了杯水給她，說：“你可能太累了，我們早上看了那麽多地方，或許這些記憶出現了混亂也說不定，不用擔心，很快就沒事了。”

  “嗯。”

  顧予恩心裏還是無法釋懷，總感覺這中間有點湊巧，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讓她整個人都有點混亂了。

  她還是無法從趙夢已經死亡那件事中緩過來。

  在她記憶中，趙夢不僅是她的同學，她的朋友，更是她的閨蜜，沒想到就是幾年沒見，她居然就這麽死了，而且，死的還這麽淒慘，令她有些痛心。

  沈言秋冷冷撇了眼那個畫麵，眼中閃過一絲經過。

  “你還好嗎”沈言秋看著顧予恩問。

  顧予恩苦澀笑了笑，道：“嗯，我沒想到她竟然有點難以置信。”

  沈言秋沉默了一會，說：“每個人總得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起責任，如果沒有，即使不是現在，總有一天，必定會收到懲罰的。”

  顧予恩疑惑的看著他，問：“你在說什麽”

  沈言秋淡淡一笑，說：“沒什麽。”

  顧予恩沒多想，帶著絲絲憂傷看著電視。

  “如果你想去見見你那個朋友，我可以陪你去。”沈言秋怕她胡思亂想。

  “可以嗎”顧予恩眼睛一亮，激動的說道。

  “嗯，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陪你”

  “沈言秋，謝謝你”顧予恩笑著說。

  “不客氣，隻要你好好的。”我就會好好的，即使做壞人我也再在所不惜，沈言秋在心裏默默發誓道。

  兩天後，沈言秋帶顧予恩去了趙夢的墓地，他們兩人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等葬禮結束後，人全部走完了，他們才出現。

  顧予恩把花放在墓碑前，說：“希望下輩子我們還當好朋友”

  沈言秋站在顧予恩身後，冷冷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眼裏一片冰冷。

  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真的太輕了，如果可以，完全可以選擇讓她生不如死，可這樣，重要的環節裏就少了引子，後麵要做的事就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走吧。”沈言秋對顧予恩說。

  “嗯。”

  拜祭完趙夢，兩人就回了沈園。

  剛下車，庸人就上前說道：“先生，太太，楚醫生來了，他等你們好久了。”

  顧予恩和沈言秋對視了一眼，然後走了進去。

  楚秋來了，是因為什麽

  是她的病嗎

  兩人走進裏屋，就看到楚秋在客廳坐著，悠哉的還喝茶差，看到他們時，笑著問：“你們回來了啊。”

  “楚醫生，你怎麽來了”顧予恩笑著上前招呼道。

  沈言秋沒有作聲，挨著顧予恩坐了下來。

  “來看看你，順便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可以嗎”楚秋笑著說。

  “當然可以，你問。”顧予恩微笑著說，還看了沈言秋一眼。

  沈言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出院後，還有沒有出現過那種頭痛欲裂，痛苦不堪的那種情況”楚秋想了想，問。

  顧予恩認真想了想，答道：“沒有，有輕微的頭疼，但完全沒有過像上次那樣的。”

  “那你能描述一下那種感覺嗎就是你輕微頭疼起來的那種。”楚秋問。

  顧予恩垂眸仔細想了想，說：“那種感覺就好像你走在迷霧中，忽然前麵出現了無比清晰的路，你努力往前奔跑，想看清那條路上有什麽，可你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到門，而那個門是被上了鎖的，再使勁推，也不會有一絲鬆動。”

  聽完顧予恩的描述，楚秋在本子裏畫了一張圖，那張圖就是一個迷宮，迷宮的終點是一閃加鎖的門，而有一個小人站在那裏，那個小人代表的就是顧予恩。

  楚秋神情複雜，拿筆的手敲在紙上，在思考著什麽。

  接著，他抬起頭又問道：“那你之前有這種感覺嗎之前腦子裏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帶著鎖的門。”

  顧予恩低眸思索著，“之前也有，但之前感覺不止一扇門，好像也有很多門，之前大腦很沉重，可這次出院後，我感覺大腦輕鬆了不少。”

  楚秋在紙上畫著，“還有什麽嗎”

  顧予恩努力想了想，搖搖頭，答：“沒有。”她停了一會，說：“不過，我感覺我的記憶不止不全，而且還出現混亂，時間上，都出現了。”

  楚秋皺了皺眉，沒說話。

  “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顧予恩不安的問道。

  楚秋笑著說：“沒事，我隻是來問問，你不要多想。”

  “噢，噢。”

  楚秋坐了一會就離開了，他回到醫院，鎖上辦公室門，把紙上的那張迷宮挪到了畫板上，研究著。

  他想著顧予恩說的那些話，想從其中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但一時半會，沒有頭緒。

  這時，楚秋手機響了，他一看是沈言秋打來的。

  “喂。”楚秋接通了電話。

  “她有哪裏不對勁嗎”沈言秋問。

  楚秋知道沈言秋擔心顧予恩的病，所以來谘詢一下他。

  “沒事，如果有事我會對你說的，你放心。”楚秋笑著說。

  “我知道了。”

  通完電話，楚秋繼續看著那張圖，看著看著，忽然，他腦子有什麽一閃而過。

  他趕忙用比較記下，看著紙上記錄的東西，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搖著頭。

  難道是

  楚秋不敢確認，他隻是猜測，接著，他打了一通越洋電話。

  半個小時後，通話結束。

  楚秋呆呆坐在椅子上，看著紙上記錄的東西。

  他口中喃喃道：“這怎麽可能呢這怎麽可能呢”

  不可能啊，他想不通，怎麽會是這樣的

  這

  會有這樣的人嗎楚秋撫著額頭，一臉嚴肅看著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