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端倪
作者:糖糖愛冰激淩      更新:2020-05-17 09:34      字數:2515
  敲打了如意後,燕穎心滿意足進屋,畢竟不勝酒力。

  夜裏燕穎迷迷糊糊忽然給人一巴掌拍醒。

  真的是直接一巴掌拍醒,慘無人道的那種。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燕穎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紋絲不動,任人宰割。

  畢竟人為刀俎………要有自知自明。

  “現在乖巧了?”南宮寒問道。

  其實剛才他是想輕輕拍一下的,沒掌握好力度而已。

  再說他沒和女人接觸過,不知道女人承受的力度有多少。

  可能下手重了一丟丟。

  好像都快拍凹下去了。

  “死了。”燕穎沒好氣的說。

  “那你為什麽還睜著眼睛?”南宮寒有點哭笑不得。

  “死不瞑目。”燕穎氣憤的說道。

  南宮寒伸手在燕穎的鼻子下探了一會說道:“還中氣十足。”

  燕穎騰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咽不下這口氣。”

  說著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打了南宮寒一巴掌。

  瞬間南宮寒的臉色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有仇不報非君子,所以擇日不如撞日。

  燕穎甩甩自己發麻的胳膊:“我很好說話的,利息就算了。”

  看南宮寒陰冷著臉,她故意轉移話題:“今天姐姐心情不好,沒力氣針灸。”

  說著燕穎直接翻上床,翻臉無情。

  背對著南宮寒…似乎栽提醒他識趣兩個字。

  沒事好走了!

  南宮寒緩緩的伸出寬大的手掌,燕穎似背後有眼睛一樣:“你如果一巴掌拍死我,我倒不用挖空心思幫助你治療。”

  其實南宮寒今天來就是想問問病情的,針灸的效果應該沒那麽明顯了,似乎進入瓶頸。

  他這幾天沒有好轉,反而出現間接視力模糊。

  “你的情況,我在想辦法,畢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燕穎不再說話了。

  “會不會惡化?”南宮寒問道。

  “目前不會,但不是長久之際,我這幾天再推敲新的方法。”燕穎如實答道。

  等她轉過身,房間已經空無一人。

  南宮鎮盯著南宮寒臉色的巴掌印:“皇叔,這看著像新鮮出爐的。”

  “滾!”

  “巴掌這麽小,應該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吧。”南宮鎮比劃著南宮寒臉上的印子說道。

  “讓暗影火急火燎叫我回來何事?”南宮寒陰沉著臉說道。

  南宮鎮這才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態。

  第二天,燕穎梳洗好了,就直接去程姨娘的院子裏,完全忘記昨晚的絕地反擊。

  程姨娘也是早早裝扮好在等燕穎了。

  走出侯門的時候,毛毛躁躁的燕穎一抬腳就踩空了摔倒在一旁。

  程姨娘忙扶起已經紅著眼睛的燕穎問道:“二小姐你沒事吧?”

  燕穎一臉痛苦的說道:“姨娘,我可能崴腳了,帶我去回春堂找大夫吧,真是麻煩姨娘了。”

  程姨娘想回頭叫道:“程姨娘扶著就是了,

  別驚擾了我母親休息,畢竟我母親日理萬機。”

  雲逸淑一口鹽水吐在銅盆裏問道:“她們兩個出府了?”

  蘇嬤嬤在一旁垂手說道:“一早就出府了,說是夫人答應二小姐做幾身衣服,

  二小姐就喜不自勝的讓程姨娘跟著去幫忙挑選了。”

  因著昨天掌嘴整張臉有些慘不忍睹,說話都發疼。

  “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雲逸淑用白色的帕子擦擦自己手說道。

  雲逸淑看著蘇嬤嬤弓著身子,走路都發出“嘶嘶”聲。

  “昨天委屈你了,你回房裏歇幾天,一會我差人送藥來。”

  “老奴不打緊,昨兒大夫就來過了。”

  “還是要好生歇著啊,收拾那丫頭來日方長。”雲逸淑望著屏風上的仕女圖說道。

  “不過今兒她們可能是挑選不了料子了,門口的小廝說,

  二小姐過於興高采烈的摔了一跤,一瘸一拐的出去了。”蘇嬤嬤補充道。

  “摔了一跤?那丫頭看著精明的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摔一跤呢?”雲逸淑皺著眉毛問道。

  “奴婢這就去打探下。”蘇嬤嬤恭敬的推下了。

  “等等,你畢竟昨天剛挨了十大板,雖然都是自己的人打的。

  但是侯爺發話了,下手也沒輕沒重,你還是好生養著,萬一侯爺撞到了還以為小廝們徇私舞弊。”

  雲逸淑想起昨天侯爺要的一次又一次,不經滿臉通紅。

  “還是夫人想的周全,我讓如意盯著一些就是。”蘇嬤嬤應道。

  到了回春堂門口,燕穎轉過身吩咐紫月,讓她帶蘭草去買些糕點回來。

  順便給她們兩個買個頭花戴,算是燕穎送她們的。

  紫月一咬牙同意了,小姐從不做無用功,一定別有用意。

  蘭草還是執意要跟著程姨娘。

  程姨娘也開口道:“去吧,幫我帶些酸甜可口的小食,這天一下就熱起來,熱的人都沒胃口了。”

  蘭草這才和紫月不情不願的出了門。

  看著紫月她們走遠了,程詩掏出帕子擦了下燕穎雅額頭上的汗說道:“她們都走遠了,你是有什麽事要和我說吧。”

  燕穎一扶額,這麽聰明的女人怎麽隻是混的比自己好一點點呢。

  “進去就知道了。”燕穎說道。

  進了回春堂,燕穎毫不含糊對著李大夫說道:“李大夫,你看看她的脈像。”

  李大夫聞言搭了許久程姨娘的脈搏才詫異的說道:“如此細微的波動,

  你是如何發現的,如果老夫不仔細,怕是都會錯過。”

  李大夫的話半真半假,一般的大夫或許會錯過,但是他是李大夫肯定是不會的。

  燕穎撓撓腦袋:“我昨天無意中發現程姨娘的喜脈若有若無,

  也不敢擅自揣摩,今兒就支走其他人,讓李大夫把把,畢竟這可是關乎我能不能多個弟弟、妹妹的事情啊。”

  這喜脈似有如無,凶險極了。

  李大夫仔細的問了下程姨娘的飲食,一時也無所適從。

  這麽微弱的藥力應該是長年累月的:“應該是香之類的。”

  半晌李大夫才得出結局:“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熏香之類。”

  程姨娘搖搖頭:“自從五年前滑了胎後,好久都沒有來月信後,

  我就停了熏香了,也是怕節外生枝,後來月信經過一年多的調養才慢慢恢複了正常。”

  燕穎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那你這次沒來月信,蘭草知道嗎?”

  程姨娘一愣說道:“前兩月還瞞的住,這是第三個月了,怕她也生疑了,

  我隻推脫說天氣熱,冷品吃多了,所以我這天天都燉些冷飲來掩人耳目。”

  風吹過來,燕穎的鼻子動了動。

  她起身圍了程姨娘轉了個圈,朝李大夫說道:“她衣服上有香味,很淡,但我自幼就是狗鼻子。”

  李大夫看了下程姨娘說道:“得罪了。”

  然後拉著程姨娘的袖子聞了下篤定的說道:“是麝香。”

  “程姨娘你的衣服都給麝香熏過。”

  李大夫還是直言不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