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造訪
作者:糖糖愛冰激淩      更新:2020-05-17 09:34      字數:3096
  燕穎伸出手摸了下紫月巴掌落下的臉頰,紅紅腫腫的,這丫頭下手真是不知輕重。

  臉上五個手指印都看的分明。

  她一臉不喜的說道:“以後斷不可以這樣了?我要你好好的,還指望你陪我吃香喝辣呢。”

  紫月聽了燕穎的話,鼻子一酸,還是努力的站直身體。

  擠出幾絲笑容驕傲的說道:“小姐,明明我比你還高呢,我也比你還大呢,我會一直保護小姐的。”

  紫月情到深處還揮舞著她粉嫩的拳頭—看著弱不禁風。

  燕穎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了紫月,別以為燕穎是感動的稀裏嘩啦。

  她其實是別有目的的,剛聽紫月的話,她又忍不住胡思亂想要對某個部位評頭論足。

  隻見她上下齊手後,有些沮喪的說:“確實比我大多了,大多了。”

  燕穎還做了個大小形狀對比的動作。

  紫月給燕穎摸的滿臉通紅,尤其是自家小姐還摸了那裏好幾把。

  並且還不知廉恥的上下墊墊,口中念念有詞,說蠻有重量的。

  她的小姐特麽還正常嗎?

  紫月慌忙掙脫出燕穎的懷抱,跺著腳叫“小姐你耍流氓,我不理你了。”

  燕穎看著臉紅的要滴出血的紫月,那樣子又羞又惱,捏著衣腳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簡直是嘩了狗的羞愧難當。

  燕穎兩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並且很自覺得拉低自己的領口:“要不我給你摸回去?”

  絕不還手的那種。

  紫月翻了下白眼:“小姐,你那平的和搓衣板一樣,你讓我摸啥啊?”

  不解風情的紫月完全沒有理會自家小姐捉死捉活要抱抱,舉高高的表情,直接收拾東西去了。

  連一個安慰的眼神都沒有給燕穎。

  這個怕是假的丫鬟吧……

  連沒長開的話都不屑開口了?

  她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

  燕穎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不過不愉快轉瞬即逝,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紫月一邊收拾著為數不多的衣物,一邊瞎幾把的亂想:現在的小姐好是好,但是沒事幹總喜歡在她身上東摸西摸的。

  尤其很喜歡摸她胸前的山包包,要不小姐就是摸她自己,但是每次摸完後就一陣長長的歎息。

  那臉都快成苦瓜臉了。

  小姐該不會是有那麽方麵的取向吧?紫月想到這,全身一冷。

  趕緊搖搖頭,強迫自己打消這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小姐真有哪方麵的想法,那可改怎麽辦?

  兔子應該不吃窩邊草吧,最多拿窩邊草練手吧?

  黃管家就算再雷厲風行,燕穎主仆也要在這個院子再呆一個晚上。

  明早才能搬到她母親的院子裏。

  因著累了一天了,燕穎讓紫月去章嬤嬤那將就一晚,她自己裹著被子躺在紫月的小床上。

  紫月本來還不放心燕穎一個人,但是看那張單薄的小床確實擠不下兩個人。

  而且一些舊被褥和稻草也讓黃管家清理出去了,就算紫月想打地鋪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也就順從了,小姐這裏隻要不落雨夜裏都是安全的。

  沒有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會來這裏偷偷摸摸,畢竟連三等下人都比這院裏的主來的殷實。

  戰鬥了一天的燕穎,幾乎做到頭點枕就睡。

  半夜的時候,她的床邊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那身影看著燕穎小小的身子完全的裹到被子裏。

  連一根頭發絲都看不到,不由的皺起眉毛。

  正思考要不要去掀開被子的時候,南宮寒頓時覺得脖子生風,險險的抓住手臂,一個過肩摔。

  燕穎毫無懸念給人以狗啃泥的姿勢丟在地上。

  南宮寒嫌棄的拍拍自己的手掌說道:“就這點本事?”

  燕穎也不覺的尷尬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把一隻腳搭在搖搖欲墜的椅子上。

  一撩幹枯的頭發說道:“還有其他本事,這夜深人靜、花前月下的,王爺要不要品嚐一下?”

  那傲嬌的眼神都差點讓人信以為真了。

  南宮寒瞟了一眼燕穎,環視了整個屋子,想找個位置住下。

  結果發現屋裏唯一的一張凳子都給燕穎踩在腳下。

  而且還破爛不堪,看似還無法承受兩位數以上的重量。

  南宮寒還有潔癖,那腳下的凳子,怎麽看怎麽礙眼。

  似乎在燕穎腳的幅度下還有點支離破碎。

  燕穎很識趣的,把腳從那個凳子上拿開,並且用自己的袖子殷勤的擦著那凳麵。

  看似虔誠的說道:“王爺您坐?這個凳子還是下午的時候,我父親賞下的。

  不知道王爺深夜造訪所謂何事?昨兒不是說今天歇一天嗎?你怎麽就那麽猴急?”

  燕穎眼神挑釁的看著南宮寒,好在他今天很識相,沒有帶那個人皮麵具來。

  南宮寒本來是很嫌棄那已經落漆、而且還有些搖晃的凳子的。

  但是屋裏確實沒有比那凳子更像樣的家具了。

  他總不能再坐在她床沿吧?雖然昨晚已經坐過了。

  可是剛這丫頭也不是睡裏間啊……這外間巴掌大的小床…

  很嫌棄!!

  實名嫌棄!

  豪不遮掩的那種。

  雖然嫌棄,但是南宮寒還是正襟危坐在那破凳子上~一動不動的。

  不是他中規中矩,而是怕一動會和燕穎一樣摔得四仰八叉。

  這個臉,他丟不起。

  看著南宮寒循規蹈矩的坐在破凳子上。

  燕穎張大嘴巴半晌才說道:“王爺今晚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說著燕穎指指自己弄的亂七八糟的院子,示意南宮寒應該識趣一點。

  我這東西收拾都打包起來,打算搬家呢。

  你老又不是周扒皮,不能見縫插針啊。

  我也不是喜兒,不能總拎出來抵債啊。

  “怎麽你不願意?”

  南宮寒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燕穎,終於還是放低了語氣。

  果真不是個識趣的人啊,燕穎翻翻白眼。

  “不是,不是!”燕穎手腳並用的搖擺著,生怕得罪了這尊煞神。

  “你也看到了我這裏家徒四壁,別說有一套銀針了,就是一根都沒有。”

  燕穎退而求其次的說道,希望南宮寒能聽懂自己的逐客令。

  “本王帶了,再說上次不還有一套放在你這?。”南宮寒說著把銀針放在燕穎的麵前。

  幸虧留了後手,這丫頭越發不安分了。

  南宮寒放下銀針不忘記嘲諷道:“想不到侯府落魄到這個地步,

  那天你身邊不是有個還算忠心的丫頭呢?你是不是知道這幾天我會來,故意支開的?”

  南宮寒不知道為什麽說這話,居然有著隱隱的期待。

  因為昨天他也沒看著那丫頭,今天也沒看到。

  巧合可以一次,不能一而再。

  “你說紫月啊?”

  燕穎自己找了個小木箱,擺在南宮寒的正對麵坐著。

  因著那木箱較矮,一時間南宮寒就居高臨下了。

  南宮寒抖動著眉毛,這架勢有點像長輩訓斥小輩啊。

  或者更像父親要教育犯錯的女兒。

  偏燕穎還眨巴著人畜無害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南宮寒頓時有種想掐人的衝動。

  後知後覺的燕穎無視南宮寒身上越來越濃的寒氣。

  “本來這床是她睡的,但是白日裏我的床塌了,我說和她擠擠,她說尊卑有序,

  入夜的時候去和其他下人擠了,昨晚是她的床淋濕了,沒法睡,不是我刻意為之。”

  燕穎輕輕淺淺的解釋著。

  “你的床塌了?”南宮寒抖動著眉毛。

  這身子也就半斤八兩的樣子,怎麽能把床給折騰塌了呢?

  燕穎指指裏屋,南宮寒順著昏黃的燈光望進去,果真塌了,塌了。

  “睡塌的?”南宮寒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自己這麽八卦。

  燕穎點點頭說道:“也算是吧,實不相瞞是給人坐塌的。”

  “給人坐塌的?”南宮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了。

  “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子,怎麽能隨隨便便讓人把你的床給坐塌了。

  我們天啟國還有人這麽目無法紀,進入一個未及笄的女孩房裏,還把床給坐塌了。”

  南宮寒瞬間有種想執行天啟國律法的衝動。

  坐在小木箱上的燕穎指指王爺:“你不也是三更半夜來我的閨房,不請自來的那種。”

  南宮寒摸摸鼻子說道:“你不是說本王的身體,一時半會好不了,需要多紮幾次麽?”

  “本王這是來複診”南宮寒強詞奪理著,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裏間那七零八落碎了一地的床。

  怒氣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