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重生肉文孕婦捉蟲
作者:桃寶兒      更新:2020-05-17 07:36      字數:4309
  方斌的住宅。

  後花園花草樹木修剪得整齊而錯落有致,一處大樹下,一方棋盤,嫋嫋的茶煙。

  方斌輕呷了一口茶,移動棋盤上的藍色的軍,將紅色的象棋圍堵,沒有了生路。

  驀地,他移動紅色的棋子,紅色的兩個卒將藍色一方的兩個軍牽製住,絕處逢生。

  “老爺。”身姿綽約,約莫三十歲左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身著淡綠色的旗袍的女子款款而來,搖曳生輝。

  她動作嫻熟的為方斌沏茶,姿態如行雲流水般,美不勝收。

  茶香沁人心脾,方斌細細的品味,閉目回味,讚道:“芸兒沏的茶無人能及。”

  陸芸溫婉一笑,行為舉止間透著一種令人舒心的感覺,她在方斌的正對麵坐下,抬眼看了一眼棋盤上的棋局,“老爺,這盤棋實在是妙,蚯蚓降龍。”陸芳是方斌的三姨太,張振霆二姨太陸蔓的妹妹,擅長茶藝和下棋。方斌的原配夫人已過世五年,陸芳從一開始的協助原配夫人管家到現在管家大權在握。

  “這盤棋我和大帥曾下過,我輸給了大帥。前幾天,大帥擺好棋盤與張佑軒下棋,張佑軒反敗為勝。”方斌緊皺著眉,嗅到了威脅。

  “如此巧妙的棋招,是一個人才。”陸芸瞧了瞧方斌的臉色說道。

  “是人才。”方斌點頭道,也是一個威脅,他捏著象棋棋子的手緊了緊,“二姨太怎麽說?”

  “姐姐也很震驚大帥收唐小喬為幹女兒,大帥叫姐姐傳唐小喬來,但他們每次在書房說了什麽,姐姐也不知道。你們男人很多事都不讓我們女人問,也不告訴我們。”

  方斌臉色凝了凝,張振霆收唐小喬為幹女兒,拉攏唐家是原因之一,怕主要目的是培養張佑軒,棋盤是對張佑軒能力的一個試探。張振霆聲稱機密文件被找回,功勞雖不全是張佑軒的,但已在為張佑軒樹威和鋪路。張佑軒已經從營長直接跳過團長爬到了旅長的位置。更或者,張振霆想要效仿古時候娥皇女英,唐家能更大程度的接受。沒道理不為親生女兒打算而培養外人的。

  “阿澤還有幾天就要到重慶了,該添加該收拾的你都準備妥當。”方斌說道,方澤是他和原配的獨子,美國留學即將歸來。

  “阿澤的房間天天有專人打掃,屋子裏的東西也沒動過,該置備的也命人添置了。”陸芸語調盡量關心的說道。心裏有些微酸,方斌最重視的是他和原配夫人的兒子,原配夫人過世守孝滿一年,就像她要害方澤似地,方斌立即將方澤送出國。她生的三個兒子卻在國內接受教育,他們也是他的親兒子啊,她為他操持方家,做低伏小的與陸蔓維持良好的關係。

  方斌起身,不放心的要親自去看一看,走了兩步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頭叮囑道:“芸兒,記住,林若水在阿澤出國兩年時就已經病逝了。”方澤和林若水青梅竹馬,若是知道林若水死的慘狀,那麽阿澤為了確定他說的話一定會找陸芸打聽確認。

  “放心吧,老爺,我知道該怎麽說。”陸芸應道,她會讓方澤發現害死林若水的是張佑軒,而方斌見死不救!除掉方澤和張佑軒,她的兒子隻要娶了張爾雅,就是重慶的下一個張振霆

  張振霆收唐小喬為幹女兒,大擺筵席舉行認親儀式,大帥府門前車水馬龍,很是熱鬧,渝派的高級將領和重慶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祝賀,喬蔓像是動物園被觀賞的猴子似的被眾人圍觀了一圈。

  流水席擺在後花園裏,座無虛席,女人和男人分開坐,中間用屏風隔開。女人一方由張振霆的二姨太陸芳主持,張振霆的原配夫人過門沒多久就病死了,張振霆一直保留著原配夫人的位置,陸芳跟了張振霆近二十年一直都是姨太太。

  喬蔓與二姨太陸芳和一眾官太太及地位顯赫的太太坐在主桌,她們談笑著頻頻與喬蔓示好,不時有其他桌的太太們過來與喬蔓套近乎。

  “張太太,你皮膚真好,是怎麽保養的啊?”

  “張太太,你的連衣裙真漂亮,是在哪兒做的啊?”

  “張太太,你懷孕了身材還這麽好,有什麽秘訣啊?”

  喬蔓一一微笑著回答順帶著誇那些太太們,她臉都快笑抽了,她強打起精神,努力的融入太太們的圈子,無論走到哪兒,人脈是關鍵啊!格格不入隻會拉仇恨值,很多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陸芸見眾太太都圍著喬蔓,輕輕用手肘碰了碰陸芳,低聲問道:“姐姐,爾雅呢?”

  陸芳低歎了一口氣,“在發脾氣呢!我走不開,你幫我去勸勸爾雅。”

  陸芸點了點頭,起身來到張爾雅住的院子。

  張爾雅坐在梳妝台前,一把抓過傭人手中的梳子,甩在傭人的臉上,“你會不會梳頭啊!我的頭發都要被你扯光了!”

  傭人畏畏縮縮的向後退了退,低著頭,懦懦道:“大小姐,我”

  “你先下去吧。”陸芸對傭人說道,雙手扣住張爾雅的雙肩,將她輕按到椅子上,撿起地上的梳子,用絲帕擦幹淨,輕柔的替張爾雅梳頭。

  鏡子中,張爾雅嘴厥得高高的,秀眉皺成一個川字。

  “爾雅,不高興?”陸芸柔聲問道,渝派軍部被敵軍潛入,機密文件被盜,她知道方斌讓王成做了張爾雅的替死鬼。

  張爾雅轉過身望著陸芸,語氣不好,“姨媽,我是爸爸的親女兒啊!那個唐小喬憑什麽和我搶爸爸,她有自己的爸爸啊!”她才是張振霆獨一無二的女兒。

  陸芸安撫的輕拍著張爾雅的背,語重心長道:“爾雅,你是親女兒,她不過是一個幹女兒,孰輕孰重你爸爸心裏有數。你爸爸可不喜歡你不懂事。”

  張爾雅勉強應道:“我知道了,姨媽。”

  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一道道的呈上來,劉逸天沒什麽胃口,他是四川首富劉國海的嫡子,與他在重慶巡視店鋪生意的叔叔劉國濤一同前來赴宴。

  劉逸天的注意力時不時的被屏風另一邊的聲音所吸引,魂牽夢引,他的唇邊漾起一抹笑意,仔細的聆聽著那熟悉到心痛的聲音,怕錯過一絲一毫。

  張佑軒應付了一些前來敬酒的人,瞥見劉逸天盯著屏風露出癡癡的神情,臉色驀地一沉。

  張佑軒起身快步走到劉逸天麵前,舉起酒杯,寒聲道:“劉醫生,我敬你一杯。”

  劉逸天回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唇邊無盡的苦澀,為自己和張佑軒斟滿酒,“來,表妹夫,我敬你,希望你好好對表妹。”

  搖晃著酒杯中的無色液體,張佑軒輕飄飄的暗諷道:“不用你操心,小喬是我的太太。”貼上他張佑軒標簽的女人,旁人少操心。

  劉逸天露出一抹晦澀的笑容,大病初愈本就有些憔悴的臉顯得更加沒有血色,墨黑的雙眼有層淺淺的霧氣,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嘴唇有些慘白,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心已經沉入了無底深淵,身體搖搖晃晃的,差點兒被酒嗆住。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眾人並未注意,都被張爾雅吸引了注意力。

  張爾雅從背後環住張振霆的脖子,“爸爸,我給你剝了你喜歡吃的螃蟹,你看好不好吃?”

  “爾雅,胡鬧!”張振霆低喝道,對身邊的傭人吩咐道,“領大小姐到二姨太那一桌。”

  “不嘛,爸爸。”張爾雅扭著張振霆的胳膊撒嬌,“那裏沒有螃蟹,幹姐姐懷孕不能吃。”

  “爾雅,聽話!”張振霆隱隱有發怒的征兆,一個女孩子和一堆男人紮堆像什麽話!

  “好吧,爸爸。”張爾雅嘟了嘟唇,她夾起蟹肉放到張振霆的碗裏,“爸爸,你吃了我就去媽媽那兒,我剝了很久的,指尖還有一股子螃蟹味呢!”

  待張振霆吃了蟹肉,張爾雅不情不願的坐到了陸芳的旁邊。

  張爾雅越看喬蔓越不順眼,隻要喬蔓動筷子夾菜,她立即和喬蔓對著幹死夾著喬蔓選中的菜不放,“幹姐姐也喜歡這個啊?看來我們姐妹倆胃口一樣呢。”

  大多數的菜張爾雅隻是淺嚐輒止幾口,但就是不準喬蔓吃。

  喬蔓用筷子戳了戳碗,她是想走不是想留啊!摔!她也不知道張振霆究竟抽的神馬風,收她為幹女兒啊!這苦逼的故事情節!

  桌上有些尷尬,喬蔓起身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張爾雅見喬蔓離桌,也要跟著起身,被陸芳拉住了,向她使了一個警告的眼色。

  從洗手間裏出來,喬蔓隱隱約約聽見啜泣聲,循著聲音的來源處,見一小男孩坐在半人高的草地上哭,小男孩哭得一抽一抽的,他身著一身白色的小西裝,小西褲有些髒。

  喬蔓詢問道:“小弟弟,別哭。男子漢要勇敢,不能哭。”

  小男孩抬起淚眼汪汪的雙眼,“姐姐,我迷路了,腿動不了。”

  伸手輕輕捏了捏小男孩的腿,沒有骨折,卷起褲腿,是擦破了皮,喬蔓柔聲哄道:“姐姐吹吹就不疼了。不哭哦!”今日宴席,大帥府的傭人太忙,小男孩的位置太隱秘,哭聲被宴席上的聲音淹沒了,沒有被傭人發現。小男孩很可能是趁傭人不注意遛出來玩。

  小男孩擦幹了眼淚,喬蔓誇道:“真勇敢!”

  背對著小男孩的長廊的拐角處站了一個人影,他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眸子閃動著笑意。女子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生動,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仿佛墜落凡間的天使。劉逸天揚起的眼角略帶哀傷的看著喬蔓,珍藏著美好的每一個瞬間,他看見她耐心的哄著小男孩,鼓勵他自己站起來,然後與找小男孩的傭人相遇。

  在喬蔓轉身之前,悄悄的離開。

  劉逸天在看風景,而他也成了別人眼裏的風景。

  李婉馨握著手裏的絲帕,藏在長廊的柱子後,心疼的看著劉逸天,小喬為什麽要傷害逸天哥,逸天哥那麽的愛她。

  “表姐。”肩膀突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李婉馨驚了一跳,轉過頭,是張爾雅。

  “爾雅,你嚇我一跳。”李婉馨輕輕的拍了拍心口。

  張爾雅睨著劉逸天離開的背影,問道:“表姐,你喜歡他?”

  李婉馨的臉一下子紅了,扭捏的揉著手帕低下頭,“爾雅~”

  瞥見不遠處的喬蔓,張爾雅狠狠的瞪了一眼,眼珠子轉了轉,有些明白,“表姐,你放心,我去幫你教訓她!”

  喬蔓在長廊歇了歇,懷揣著個小包子,一個人走兩人的路累啊!她剛站起身,突然被人從身後大力的推了一把,踉蹌了幾步,被前方的一個柱子攔住,有驚無險。

  喬蔓驚魂未定的撫上腹部安撫小包子,轉過身,張爾雅眼裏遮都遮不住的幸災樂禍,毫無誠意的說道:“對不起啊,我撞到你了,幹姐姐,你沒事吧!”

  張爾雅的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喬蔓,“幹妹妹,你走路是不看路的嗎?你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嗎?”搶菜她不計較,但傷害小包子生熟都不能忍了!

  張爾雅□道:“我已經道了歉啊!你不是沒事嗎?!”

  “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我怎麽沒事,動胎氣啊!”喬蔓逼近張爾雅,“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吧!”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怎麽沒摔著你!怎麽沒摔死你肚子裏的野種!”張爾雅狠辣的目光恨不得將喬蔓戳出幾個洞來。

  野種?!喬蔓腦子裏有瞬間的空白!

  “唐小喬,你挺著肚子招搖過市,我都替你羞恥啊!你害死了你親姐姐肚子裏的孩子還不夠,還禍害得你們家族裏的女孩子嫁不出,嫁出去的都被休!那些太太當麵巴結你背後都在戳你的脊梁骨啊!張佑軒不知道戴了多大的一頂綠帽子!”張爾雅揚起嘲諷的笑意,“唐小喬,被五個人輪|上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