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重生肉文孕婦
作者:桃寶兒      更新:2020-05-17 07:36      字數:3121
  牢門的鎖“哐當”的一聲被打開,昏暗潮濕的牢房裏,隻見張佑軒坐在黑暗的一角,標準的軍人坐姿,不僅手上栓了鐵鏈,腳上也栓了鐵鏈,泛著冷光的鐵鏈束縛在他的身上,仿佛來自地獄中的撒旦,他抬眼,狹長的眸子殘冷非常。

  士兵哆嗦了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聲音有些抖:“張營長,你別怪我們,我們也是按照上級指示辦事的。”

  眼睛被蒙上了黑布,張佑軒被關在了軍用大卡車後方的車廂內,由十名士兵同時看守,師長王成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親自負責押送。

  豔陽高照,萬裏無雲,重慶的街上人來人往,人潮湧動,雜耍和戲班在街上敲鑼打鼓的表演,熱鬧非凡。

  貨車後車廂上下來五名士兵驅散占道的雜耍、戲班、小商小販以及佇足的百姓,頓時沸騰亂哄哄的一片,毫無章法的散成一團。

  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時一個人趁亂滾入軍用大卡車的車下,雙手抓住車下的杠子,腳撐在底盤上,整個人就吸附在車座底盤。

  前方道路被疏通,師長王成不放心的命人查看了一下軍用大卡車的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車子啟動,行駛的過程中,車子發出若有似無的“哢哢”聲,混雜在軍用大卡車行駛的“轟隆”聲中。

  張佑軒放在腿間的食指微動,幽深如深不見底的古井般的狹長眸子微漾,臉色依然陰沉如潭。

  “哧——”拐彎處大卡車緊急刹車,王成一時沒注意頭撞上了前方的玻璃,痛得他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他左手捂著額頭,右手狠狠就給了開車的士兵後腦勺一巴掌,“給勞資的,怎麽開車的!”

  他轉過頭,正欲衝前方擋路的人吼一句會不會走路啊,沒長眼睛嘛,會字剛出口剩下的全部就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王成下車,笑臉相迎問道:“夫人,沒驚著你吧,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身著西式貴婦洋裝,撐著洋傘,身旁幾個傭人圍簇擁著驚魂不定的拍著胸脯受驚不小的金發碧眼婦人說道:“我,我的狗差點被你的車撞了。”

  王成側臉一瞧,一隻雪白色的貴賓狗趴在軍用大卡車前方瑟瑟發抖,他回頭衝開車的士兵再次大聲怒斥了幾句,走過去將貴賓狗抱起來,遞給了一旁也似被嚇壞了的洋貴婦人的傭人。

  在洋貴婦人麵前站定,王成鞠躬歉意道:“夫人,很抱歉驚到了你,請你原諒。”

  洋貴婦人安撫性的輕撫著貴賓狗的頭,抬頭看著王成:“我接受你的道歉。”

  王成弓著腰目送貴婦人和她的傭人離去,心裏長長的鬆了口氣,若是得罪了某位身在高位的外國人的夫人,吃不了兜著走啊!

  軍用大卡車緊急停車,車身劇烈晃動,坐在後車廂的士兵們措手不及的被顛簸得前仰後翻,張佑軒瞅準時機,從表麵上看完全像是被顛到了後車廂的門欄處,一個雕花裝飾的打火機滑落了出去,片刻後消失不見。

  心中總覺得不安,王成皺眉,不放心的親自檢查了一番,張佑軒坐在後車廂內紋絲未動,他又詢問了士兵幾句,也沒發現任何異常,放下心來。

  車繼續向前行駛,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詹姆士和羅伯茨共同居住的小洋樓。

  小洋樓裏目前隻有詹姆士一人,羅伯茨還住在康德醫院裏養傷未歸。

  後花園內,詹姆士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擦拭著手中的槍,聽見動靜,他回頭,就見王成和一眾士兵壓著張佑軒來到他的麵前。

  詹姆士斜勾起唇角,冷哼了一聲,他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眼睛睨著王成:“王師長這是什麽意思?”

  “詹姆士先生,我已將重傷羅伯茨的凶手帶來了,任你處置,希望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王成的姿態放得很低。

  詹姆士沉默著沒有說話,完全當王成不存在的樣子。

  王成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了一下,有些難看,心裏火氣上竄,握拳忍了忍,王成湊近詹姆士小聲的說了幾句,詹姆士刹時眉開眼笑,倒了一杯酒遞給王成,示意王成坐下一起品嚐。

  “王師長如此有誠意,我就代羅伯茨接受你們的道歉。”

  王成恭敬的雙手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眼睛一亮,讚道:“好酒。”閉著眼睛回味,臉上一臉享受的表情,“此酒實在是妙,唇齒間的感受每一時刻都在變換。”

  詹姆士笑了一下,“這是愛爾蘭純正的三十年的威士忌,”他頓了一下,眼神充滿侵略性:“威士忌起源是在中國,中國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一片美麗而富饒的土地,藏著各種珍奇異寶。”

  放下手中的玻璃高腳酒杯,詹姆士站起身,扭動脖子和胳膊,將手槍上好子彈,一切準備就緒。

  晴空萬裏,成群結隊的鳥兒從天空中飛過,詹姆士舉起手槍,瞄準目標射擊,隻聽“嘎——”的一聲,一隻鳥兒被打中直直的下墜掉落在地上,其他鳥兒大力揮動翅膀毫無方向的亂飛。

  “詹姆士先生神槍。”王成和士兵們都拍手叫好。

  吹了吹槍口,詹姆士對被鐵鏈和黑布束縛的張佑軒說道:“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跑。”隻是單純的瞄準射擊就太無趣了,刺激一點兒才好玩。

  張佑軒所站的地方是花園的正中央,四周很空曠。

  抬手看著手腕上的表,詹姆士計數著時間,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他微抬起眼,卻不見張佑軒有任何的動靜,微微失望的搖了搖頭,等死?真無趣!

  時間到!詹姆士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直射張佑軒的心口,張佑軒耳朵動了動,千鈞一發之際,用力趴下,幾個翻身暫時躲過射擊,詹姆士步步緊逼,連續射擊,張佑軒滾入士兵隊伍中,趁勢抓住一個士兵擋在身前,那個士兵還未來得及掙紮,就已經命喪黃泉。

  張佑軒摸索著抽出士兵腰間的槍,朝著槍聲的來源就是一槍。

  “呼呼。”詹姆士吃痛的甩了甩手,子彈擦過右手的手背,留下深刻的血痕,“FUCK”他低罵了一句。

  趁緩衝時機,張佑軒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掀開到頭頂,眼睛虛眯著,接觸光亮,微微刺痛。

  扯過一旁士兵的長槍,詹姆士對準半蹲在地上的張佑軒一陣掃射。

  左臂的袖子被子彈擦破多處,張佑軒眸底冷光閃過,冷薄的唇角下拉成嗜血的弧度,一個翻身潛入身後半人高,圍繞花園一圈的花卉中。

  空氣中流動著彈藥味,刺激著詹姆士的神經,他的眼睛越來越亮,這個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鐵鏈碰撞地麵的“嘩嘩”聲音細微的響起,詹姆士唇邊浮起虛浮的笑容,花卉的每一寸都不放過,花卉折枝斷根,上麵布滿了槍眼,還有斑斑血跡,朝著花卉搖晃沾滿血跡的地方又開了幾槍,等完全沒動靜的時候,詹姆士臉上掛滿勝利的微笑,邁步走去,像是遊戲中的贏家去檢驗自己獵物。

  一步,兩步,越來越近,突然,花卉猛顫,突然躥出一個黑影,抱住詹姆士的頭用盡全力的往下拉。

  “啊——”詹姆士一聲慘叫,瞬間栽入了花卉中。

  “詹姆士先生!”王成嚇得大叫一聲,臉都白了,他踢了身邊的士兵一腳:“還傻愣著幹什麽,趕緊去救詹姆士先生。”

  “是。”士兵們緊急出動,王成跟在隊伍的最後麵。

  半人高的花卉叢中,張佑軒手上的鐵鏈套住詹姆士的脖子勒緊,詹姆士憋得滿臉通紅,手緊緊的抓著勒在脖子上的鐵鏈,腳蹬著地,磨出一道道的痕跡,張佑軒臉上一條條青筋暴起,眸子猩紅。

  槍聲響起,揚起一陣陣的塵土,腳步聲越來越近,張佑軒抱著詹姆士一起打滾,子彈幾次擦過他的背脊都打在地上。

  “混蛋。”王成低喝道,“瞄準了再打,別傷了詹姆士先生!”

  士兵們舉槍不定,還要不時避讓張佑軒開的槍。

  子彈幾次擦過王成的臉頰,王成一下子怒了,直接瞄準就是一槍。

  唇角邪佞的勾起,張佑軒突然鬆開勒緊詹姆士的鐵鏈,由於巨大的慣性,詹姆士朝王成的方向滾去。

  瞳孔驟然放大,詹姆士低頭看著血流如注的胸口,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王成,咽了氣,死豬一般躺在地上。

  張佑軒喘著粗氣,王成嚇得腿腳發軟,努力鎮定命令道:“開槍射死張佑軒,他殺了詹姆士先生。”

  士兵們轉過頭看了一眼王成,並排站著舉槍對準暴露在空地,毫無任何逃生的可能性的張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