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藥浴
作者:羚羊520      更新:2020-05-16 17:30      字數:2408
  “我那朋友說,他是因遭小人陷害,丹心生生被挖又被人故意埋了他人之丹。”

  “傷還未好便被同宗之人定為邪修同夥,連其兄弟一起,如今都被其宗下了追殺令。”

  柳明月說著,想到什麽又添了一句:“忘了告訴你,他是玉仙宗弟子。”

  說完還看著廣仁曦。

  廣仁曦聽到柳明月的話,眉頭當下皺起。

  “被人陷害,被人故意挖丹後埋丹,還被玉仙宗下了追殺令?”

  “玉仙宗沒有主事之人親自核實直接下追殺令?玉仙宗製度嚴明,若非有長老親自核實清楚,是不可能下追殺令的。”

  廣仁曦一聽柳明月的話就覺得哪裏不對勁。

  玉仙宗很少下追殺令。

  除非有居長老位的人能肯定對陳天與邪修有關。

  柳明月聽到廣仁曦脫口而出的質疑,臉上沒有被質疑生氣情緒,而是嘴角含笑應道:“這我便不清楚了。”

  “不過這孩子的長輩都是正派之人,也從來曾傳出與邪修有什麽不正當交易。”

  “我且信他家中長輩救了他,待他醒來,此事是真是假,他自會去澄清。”

  柳明月的態度顯得無所謂。

  廣仁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我叫你來,是想請你幫我把他抱到那邊的木桶中去。”

  “他三日便要做一次藥浴,之前是程楚生幫忙,如今他不在,剛好看見你,我便想請你幫這個忙。”

  廣仁曦正思索著柳明月的話,卻聽得柳明月繼續道。

  “你之前對程楚生說,這少年是被魔獸重傷的。為何對我卻像是說出了實情?”

  聽到程楚生的名字,廣仁曦立馬想到程楚生對她說的話,不由對柳明月的舉動感到懷疑。

  “你與程楚生不同。”

  “程楚生的世界黑白分明,若是我告訴了他實情,他絕對能做出“大義滅親”之舉。”

  “你比他更懂世故,你知道白不一定是真白,黑也不一定是真黑。”

  “不過,選擇權在你手裏,我也不能肯定就是了。”

  “隻是你給我的感覺很特別,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想騙你。”

  柳明月並沒有掩飾,將自己的想法盡數道出。

  廣仁曦聽完他的話,扯了下嘴角。

  拐彎抹角說這麽多,直說她不像正修便是。

  陳天已有十七了,身量比廣仁曦見他時更加高大,隻是因為躺床上昏迷太久,身上根本沒有幾兩肉。

  廣仁曦將其橫抱而起放到柳明月所說的大木桶,便在柳明月的指示下往木桶放藥和加熱水。

  柳明月使喚廣仁曦使喚的極其順手,儼然將廣仁曦當成了免費的藥童。

  廣仁曦看在陳天是她指導過的人份上,倒是沒有過於計較這點。

  她也想陳天早點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柳明月事實上也沒有想到廣仁曦會對他如此寬容耐心,他指揮廣仁曦做的每一件事廣仁曦都沒有流露出過不耐煩的神色。

  看著在狹窄房間從容走動,擺弄著藥物並且為陳天續著熱水的廣仁曦。

  還記得初見時她還是敢在他麵前抖機靈的狂妄少年。

  在遮天國東區學院後,她在李寧的提醒下似乎知道了他沒有表麵上那般光明良善,對他便愈發冷漠保持距離。

  而如今,她以為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卻能對他一個殘疾之人如此寬容有耐心。

  柳明月愈發好奇,廣仁曦本身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如果照你這般用這最古老的藥浴醫治下去,他什麽時候才能醒。”

  見陳天被木桶中的熱水浸泡燙的麵上顯出了一點點血色,廣仁曦一邊往桶中投藥一邊看向柳明月。

  突然被問,柳明月輕眨了下眼睛才平淡笑道:“少則十幾天,多則一兩月。”

  “名貴丹藥我暫時尋不到,隻能用這方法先救下他一條命了。”

  廣仁曦聽言點了點頭。

  投入桶中的藥物她全認識,基本都是溫補和疏通血脈之物。

  不是食用而是選擇藥浴,藥性沒有那麽強,身體尚弱的陳天也受的住。

  也算是個好法子。

  “能給我講講這少年的來曆嗎?”

  “身為玉仙宗弟子還能遭到如此陷害,不是仇人所做便是有了令人嫉恨的資本。”

  “你跟我說說他的家人以及大概經曆,沒準我能找到他被害的原因。”

  廣仁曦的語氣很隨意,隨意到讓人感覺不到她在套話。

  柳明月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

  畢竟廣仁曦都能夠直白的詢問他的年齡。

  他想。

  沒有什麽是廣仁曦不敢琢磨的。

  “他叫陳天,金係修靈者,通天國王城中人。”

  “他有一兄叫陳廣,是火係修靈者。兩人於去年同時拜入玉仙宗門下,成為了玉仙宗外門弟子。”

  “他還有一位異母弟弟,名叫陳少宗,體弱多病卻是家中最受寵的。”

  “他的家境尚好,衣食無憂,隻是性冷少言,不太受家人待見。”

  “至於經曆……聽聞年少和其兄受過其父親不少責打,現在與其父親關係也較為冷淡……似乎與其兄都十分孝順母親,其它的便不得而知了。”

  “我也隻在他幼時見過他,他長大後也是在他此次重傷才再次見他。至於他加入宗門後的事,我便不得而知了。”

  柳明月除對妹妹柳明珠外,很少有話多的時候。

  可對廣仁曦,他卻似乎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趨勢。

  廣仁曦聽到柳明月說陳天家世不錯,便知其非富既貴。

  聽到他說陳天與其父關係不和還有一位受寵的異母弟弟時,眼神便閃爍了起來。

  “他這異母弟弟多大了?”

  柳明月思索了一下:“似乎今年已十五了。”

  廣仁曦追問:“那他異母弟弟的母親什麽年歲?”

  柳明月沒有想到廣仁曦會問這個,當下搖了搖頭:“不知。”

  廣仁曦見狀也沒有繼續追問。

  不過憑他的經驗來看,陳天若是真是被人陷害,可能與其異母弟弟或其弟弟親母有些關係。

  王子間尚且有爭王位一說。

  富貴人家又怎麽會沒有爭家產一說。

  但想歸想,廣仁曦卻沒有輕易在心中下定論。

  而是又好奇問了一句:“你說他兄長也入了玉仙宗,那此時他兄長在何處?為何沒有在他身旁守著他?”

  柳明月後知後覺感覺廣仁曦對陳天的事過於好奇。

  可人是他引見的,他也不好說什麽。

  “他兄長與他一樣被下了追殺令,為救他在別處留了線索,將人引到了其它地方。”

  抿了下唇回答著廣仁曦的問題,柳明月看著廣仁曦,眼神閃著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