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黃金眼”
作者:金吾不禁夜      更新:2020-06-29 11:55      字數:2580
  2005年2月1日,梵蒂岡發言人對外宣布,教宗因為感冒和喉部痙攣,並伴隨有“一定的呼吸困難”而住院。

  從去年的12月開始,意大利就經曆了少有的寒冷天氣,有很多人都患上了感冒,但帕金森病加重了教宗的病情。

  2003年9月他就因為胃部不適而取消了一次公開露麵的活動,並且還緊急擢升了30名紅衣主教。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要在聖彼得廣場等著看煙囪裏升起白煙。

  不是所有人都能寬恕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但約翰保羅二世卻寬恕了那個行刺他的土耳其青年,避免了事態惡化。

  墨菲定律並不是總是對的,也有人會規避那些會造成災難的選擇。

  約翰保羅二世是一位受人愛戴的教宗,很多人都不舍得他離開。

  當約瑟夫來到使徒宮的時候,有很多路過的工作人員,不論是瑞士衛兵還是保鏢都對他側目而視。

  約瑟夫皺緊了眉,即便他們刻意表現得一切如常,但隻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覺到那些探究的視線,就在他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保安部的朱麗亞提叫住了他。

  “怎麽回事”約瑟夫問。

  “教宗的朋友來探望他了。”在拉斐爾走廊下,朱麗亞提低聲說道“昨晚上他連夜趕回來的。”

  “哦”約瑟夫恍然大悟,難怪教皇內侍會發郵件給他,讓他參加早上的主教彌撒。

  “管家讓我在這裏等你。”朱麗亞提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又說道“現在美國大主教和科拉多巴杜奇在裏麵。”

  “謝謝。”約瑟夫神情嚴肅得說到。

  “不用客氣。”簡單得說完這句話後,朱麗安提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走了。

  也許信仰讓人變得高尚,可是在梵蒂岡這個方寸之地,勾心鬥角與陰謀詭計卻是必不可少的。

  約瑟夫取出脖子上的鬆果項鏈,親吻了它一下,然後將它重新放回了領口,沿著文藝複興時期大師們的傑作,往教宗的會客室走去。

  一直以來,教會都是靠牧師用溫柔的手,把“聖餐”和上帝送到信徒麵前,就像是媽媽給戴著圍兜的嬰兒喂飯吃。

  但任性的嬰兒往往會胡鬧,將一頓普通的飯弄得跟戰場一樣。

  約瑟夫不擅長對付小孩,更不擅長喂飯,教堂的門是敞開的,不想吃聖餐可以出去。

  接近上帝的唯一途徑是虔誠,也許理查德的故事是編造的,但約瑟夫確實碰到過真正的魔鬼,這是迄今為止對付魔鬼最有效的辦法。

  veeeaihiiberatefataserentnaturaantntuit

  我希望命運能給我自由,就像自然給予我的那樣。

  一個人也許無法決定自己出生的那張床,卻可以根據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的人生。

  也許上帝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排,但我卻願意在迷霧籠罩的荒原中尋找一條自己的路。

  除非神喜悅,否則亞當的墮落怎麽可能發生呢

  人類所遭受的苦難在神的眼中是不是就是一場可供娛樂的電影

  有一部電影名叫楚門的世界,楚門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座叫桃源島的小城,實際上是一座巨大的攝影棚,看上去似乎過著與常人完全相同的生活,但他卻不知道生活中的每一秒鍾都有上千部攝像機在對著他,每時每刻全世界都在注視著他,更不知道身邊包括妻子和朋友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演員。

  直到有一天,因他而“死”的“父親”再次露麵,雖然“父親”立即被工作人員帶走,但楚門在悲痛萬分開始懷疑起這個世界。

  真遺憾,他居然沒有以為自己遇到了鬼。

  對“楚門的世界”來說,製片人兼導演就是這個世界的上帝,導演製造了一個世界給觀眾們看,就像現實世界裏,坐在電影院觀看楚門的世界的觀眾一樣。

  那一瞬間的認知混亂差點將他逼瘋,也許他也是某部電影裏的“楚門”。

  這個世界並不是真實的。

  當楚門決定離開攝影棚的時候,導演告訴他,他如今已經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明星,他今天所取得的一切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如果他願留在攝影棚裏就可繼續明星生活,外麵的世界殘酷極了,他沒有辦法適應。

  但楚門還是選擇了離開,他駕駛著帆船,來到了“世界盡頭”,沿著階梯走向天空,就像雅各夢見的天梯,隻是那梯子真的通向的是天國麽

  雲和霧又有多少區別呢

  隨著空氣汙染,大城市裏的霧霾越來越多,就像是但丁描寫的被濃霧籠罩的地獄第一層。

  但是就是這座城市,在一些人眼中卻是天堂。

  有時候,他會搞不懂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天堂,地獄,還是人間。

  康斯坦丁神父告訴他:“神與你同在,你無論往哪裏去,他必保佑你,你可將父神代替你的父親。”

  他不想去想那個血淋淋的謀殺現場,相比之下華麗的教堂看起來要順眼多了。

  從小約瑟夫就在結束驅魔的培訓,他如果離開“楚門的世界”,又如何在“現實世界”謀生

  如果你是楚門,你會離開嗎

  即便你明知道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

  比起驅魔的力量,約瑟夫更希望自己能有一雙能提前看到未來的眼睛。

  好在他雖然沒有這種能力,卻得到了“友情提示”,至少他明白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麽,這比毫無準備要好那麽一點。

  洛杉磯的雨還在下,醫院的走廊上,米爾斯和安東尼一起看著躺著的女孩。

  伊森洛根說她的眼睛有異常,剛才他們倆在停屍房誰都沒有看,畢竟,周圍都是屍體。

  安東尼戴上了橡膠手套,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上聽起來刺耳極了,米爾斯忍不住將視線轉向別處。

  “啪”的一聲,安東尼將筆型手電按亮了,然後他俯身揭開安吉拉的眼皮。

  “怎麽樣”

  米爾斯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安東尼說話,忍不住問道。

  “你也可以看。”安東尼冷酷得說。

  就在這時,米爾斯的電話忽然響了,那聲音將他嚇得差點跳起來。

  米爾斯一邊咒罵,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怎麽樣”奧沙利文問到。

  “沒什麽。”米爾斯盯著安東尼說“你那邊情況如何”

  “技術員還在檢驗項鏈的年代,不過我有新的發現。”

  “有什麽發現”

  “貓。”奧沙利文說“處理音頻的技術員發現那段雜音裏有貓叫聲,而且那個開車的司機聲稱他看到了窗台上有貓,緊接著就發生車禍了。”

  “有趣。”安東尼微笑著說“金色的虹膜在人類中很少見,動物就比較多了。”

  “金色的眼睛”米爾斯忍不住低頭看向安吉拉,在錄音帶裏他明明記得她的眼睛是藍色的。

  結果這一看,讓他渾身都僵硬了。

  安吉拉沃倫的雙眼就像是兩隻中國太陽鳥,周圍的虹膜是金黃色的,中間的瞳孔則是一個旋轉的齒輪,看起來和伊森給他看的“杯墊”非常相似。

  “人的眼睛能長成這樣醫生”米爾斯問。

  安東尼沒有回答,似乎他也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