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魔鬼出沒的世界
作者:金吾不禁夜      更新:2020-06-28 13:54      字數:3346
  在迷宮裏“捉迷藏”,奔跑太久了總會覺得累的,怪物卻不會,他是個“怪物”不是麽?

  fbi也是人,每天他們要處理很多很多的案子,zodiac雖然造成的影響很大,可是死的人卻不多,並且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冷處理之後,人們很快就會在各種明星的新資訊轟炸下把他給忘了。

  他和開膛手傑克以及霍爾莫斯這種把殺戮當成“遊戲”的警察不一樣,zodiac喜歡玩“捉迷藏”,一開始殺人隻是為了引起警方足夠的重視,不過什麽事都有可能轉變的,當他明白了殺人的“快樂”後,他就會從一個憤世嫉俗的“教育家”變成真正的連環殺手。

  當我們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接觸了太多的罪惡,對“罪”的感知力就變弱了,但比起這個真正可怕的是精疲力盡。當越來越多的人崇拜連環殺手,追求極端暴力和刺激的時候,魔鬼已經在這個世界出沒了。

  美國人對槍支暴力已經“免疫”了,但如果有人持刀行刺,身心都會感覺受到驚嚇。

  除對生理和心理產生強烈刺激外,連環殺手的故事還能極大調動人們的想象力,因為他們擁有暢銷小說的基本元素:危險、神秘、英雄、惡棍、因果報應。

  巫術、魔法以及神秘主義已經沉入意識流的黑暗麵,但是真正會去研究學習的寥寥無幾,最終斷章取義、憑著自己的想象和理解,搞出很多恐怖而毫無意義的儀式。

  人類的大腦擅長遺忘,隻有這樣才能使騰出空間給有用的信息和知識。

  凱爾特十字就被廣泛地使用與墓地,聖帕特裏克將基督教中的十字與太陽的十字暈相結合,通過將太陽賦予生命的涵義與十字架相關聯,被廣泛用於珠寶、t-shirts、刺青、咖啡杯等物件之上。

  zodiac的那個標記大家看著很眼熟卻記不起來在哪裏看過,人類文化浩瀚如海,誰會記得一個十字架呢?記著它對生活有什麽用呢?

  zodiac是個白人,而且還有白人至上的傾向,和德國新生的主義類似。

  正是這種思想讓接線員將“出租車搶劫案”的凶手習慣性得描述成黑人。

  吸血鬼和德庫拉沒有直接聯係,那隻是一本暢銷小說為了吸引讀者的“人設”罷了。

  想活覺得厭倦,想死又不敢,就像是行屍走肉,這才是吸血鬼,他們並不是全是貴族。

  充滿了消極、厭世、孤獨,離群索居又渴望有人理解和陪伴,問題是人的壽命太短,吸血鬼永遠青春美貌,想讓人變成吸血鬼也不是給他喝吸血鬼的血就能完成的,那需要與魔鬼簽契約。

  神的敵人是惡魔,神能讓人永生,魔鬼也一樣,隻是這樣一來就要把自己的靈魂賣給魔鬼了。

  瘋子有瘋子的邏輯,開膛手傑克好奇女性的身體結構,又找不到女性的屍體解剖,作為一個“新手”,他又不好意思在女人麵前丟人,尤其是對方還是妓女。

  他的媽媽也是妓女,不過不是為了生活所迫,他一邊喜歡女人,一邊又仇視女人,他的靈魂就扭曲了。

  雖然相信神、祖先會很“迷信”,但是“家人”會陪伴著、保護著你,不讓你被絕望和黑暗吞噬,墮入地獄之門。

  波莫娜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理解zodiac,這或許是因為她不覺得兩個第一次約會的孩子就該用槍殺死,還是因為她是個女人。

  誤導人、給人們錯誤的信息,控製他們的行為,那些利用連環殺手和吸血鬼拍成電影的編劇,和以前混進了天主教的騙子沒有任何區別,他們都是為了斂財。

  那種錢不能掙,不過她估計沒人會聽,魔鬼已經住進了他們的內心。他們有源源不斷的靈感,而這些靈感能給他們帶來財富,以此不知疲倦地創作。

  查士丁尼被人說是魔鬼附身了便是因為他好像永遠不知疲倦。

  尼古拉·帕格尼尼死後也沒有一個體麵的葬禮,雖然他在世時非常多人追捧他《魔鬼的顫音》,但人們害怕自己也被魔鬼纏上,幾十年後才有人埋葬他到像樣的墓園。

  帕塞蒂試圖重現夢中的曲子,作出了《魔鬼的顫音奏鳴曲》,演奏這首曲子需要極度高超的技藝,但塔蒂尼對這首曲子卻不滿意,他認為這完全不能與夢中的曲子相媲美。

  他追求將腦子裏記得的曲子重現,就像是聽到了“幻音”,聲音是由於振動引起的,人們能聽到聲音當然是由於外界振動引起骨膜振動,最終傳到聽覺神經才聽到聲音。

  但幻音是人感覺到聲音,而本身並沒有發出聲音,存在於人的思想裏,驚嚇過度的人、過於興奮的人往往就會聽到。

  他瘋了,但他可能並不知道,正常的小提琴有四根弦,五根弦的小提琴有六個手指的人可以拉,或者有“魔鬼”為五根手指的人輕輕撥動第五根弦。

  那六個被困在小提琴裏的幽靈也許是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然後淪落到這個地步。

  在帕格尼尼的時代,演奏家需要高超的技藝“炫技”,他們在活著的時候獲得了名望和財富,死後卻被囚禁起來,成了魔鬼的奴隸。

  他們不需要和黑奴一樣采棉花,也不用和zodiac所說的奴隸那樣被剝皮,並且在太陽下暴曬,卻要一直演奏音樂。

  即便是做自己喜歡的事,一直做也會覺得厭煩,想換一樣工作試試。

  然而根據魔鬼的契約,他們必須一直演奏下去。

  天才需要99的汗水,他們已經是沒有身體的幽靈了,這種痛苦活著的人理解不了。

  zodiac的信上有很多墨跡暈開的痕跡,警察也提取到了一個濕潤的指紋。

  他經常流汗,如盜汗一樣控製不住。

  ebeorietei

  這串對別人來說毫無意義的字符在她眼裏就變成了:

  heioriibetheett。

  在好撒馬利亞人的故事裏,祭祀們對躺在路邊那個被搶劫的人視而不見,撒馬利亞人卻去幫了。

  也許那個人也是個連環殺手,隻是大家沒有證據抓他,他本該有此報應。

  撒馬利亞人救了他,他還會繼續為禍人間。

  但是對呼救聲視而不見,那人能經受住周圍的人的譴責麽?

  人心怎麽如此冷漠,見死不救呢?

  有一個紐約女孩,她遇到了劫匪,她大喊救命,有很多人圍觀,卻沒人出手,樓上的鄰居們眼睜睜看著她被殺。

  是因為紐約人真的冷漠麽?

  或許並不是如此,他們隻是在看別人在幹什麽,覺得別的人會幫忙,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見死不救很容易,無視那些求救的信號就行了。

  當泰坦尼克號沉沒的時候,隻有一艘船回去救人,那也是海麵重歸寂靜以後。

  如果,在很多人都活著的情況下救生艇劃過去,求生心切的人會把小船掀翻,到時候誰都活不了了。

  慢慢地等,等冰冷的海水把體質不夠強壯的人殺死,等海麵不再“沸騰”,那個時候再搜救活著的人,總會有和羅斯一樣走運的姑娘的。

  她很走運,隻在船上呆了幾天,給了他一晌之歡就有一個傻小子願意為她去死。

  但她也放棄了她的一切,包括貴族身份和富裕的生活,把純潔的身體給了一個對她來說陌生的乘客。

  那段愛情是那場災難中唯一可以讓人銘記並且讓人覺得溫暖的了。

  關於泰坦尼克,人們的記憶不再是冰冷的海水,以及航運公司的疏忽。

  那是部很棒的電影,也是美國人拍的,美國人也不全是種族主義者,也有反歧視反戰的。

  每個人心裏既住著該隱,也有亞伯,我們成為什麽樣的人不是我們的能力決定的,而是選擇。

  “那麽你的選擇是什麽?”

  在花神咖啡館與莫妮卡他們碰頭後,他們站在聖馬可廣場等阿裏桑德羅把球鞋的鞋帶係上。

  這個位置很奇妙,正對著聖馬可飛獅所在的柱子,阿裏桑德羅係鞋帶的樣子就像是單膝下跪一樣。

  “我不知道。”波莫娜心裏說,她知道那個會攝魂取念的伏地魔能聽見“是你讓那些字符飛起來的?”

  “我想,西弗勒斯以為是你弄的。”伏地魔帶著笑意說。

  “你能用魔法了?”

  “我不知道。”伏地魔說“我當時想看那行字到底表達了什麽?”

  “你覺得那是求救信還是廢話?”

  “如果我向你求救,你會幫我嗎?”伏地魔問。

  她回答不了。

  “如果向人求救沒人答應,那就是廢話。”伏地魔高傲地說“人最終能依靠的還是自己。”

  這時,聖馬可廣場的鍾響了,波莫娜抬頭仰望,時間是下午一點,也是羅馬數字的13點。

  太陽指針正指著十二宮表盤的摩羯座。

  “他太弱了。”伏地魔說“一個麻瓜也敢自稱是zodiac。”

  “你的妹妹,維羅尼卡什麽時候來?”波莫娜問莫妮卡。

  “放學後,她還要去禱告,大概三點以後,到時候我們電話聯係。”莫妮卡說。

  “修女也用電話?”波莫娜奇異得問。

  “她不是修女!”莫妮卡憤怒地說“idio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