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源發布沒幾天，各項打投數據就出來了。

  預料之中的，段安和閔興修兩人的粉絲足夠有錢，也舍得花錢。

  僅僅是為了自家哥哥帶的女團，就能闊綽出手好幾萬，甚至十幾萬。注意，這是一個人打錢的數目，不是整體。

  僅僅幾天時間內，天際娛樂就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

  好像快回本了。

  幹特丫的，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不過天際娛樂還算理智，因為這錢有一大半是自家的段安圈來，而閔興修圈來的那部分。按照藝人歸屬，當屬世美娛樂。

  但是天際娛樂老摳門了，如此一大筆收益，肯定是不會放出去的。僅僅幾天下來，《團之魂》節目組就賺了幾百萬。

  這就是選秀節目的力量，受眾廣，消費能力強，圈錢速度一級棒。

  當天際的財務滿懷笑容地從前兩項炸表收入前挪開眼睛，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兩隊身上時，笑容當場就凝固了。

  餘生這邊的數據還好，但是楊軒這邊。

  “這麽垃圾嗎？難道是塞的錢還沒刷上去？”

  財務一臉無語，上了公司的內部係統，查了下流水數據，發現並不是楊軒自己掏腰包給的錢沒有統計，而是楊軒壓根就沒給錢。

  “臥槽？這麽摳？”

  財務都覺得這事就特麽奇怪。

  像餘生這貨都知道自己的打投數據不給力。謳歌娛樂都很是自覺地自掏腰包助力了。可你筱雅娛樂呢？

  你特喵的這麽摳門嗎？

  這打投數據，就特麽低的神奇。

  “這是不要一位了？”

  財務覺得楊軒怕是瘋了。

  一位製度，是要綜合各項分數的。大霧們的銷量、音源比較均衡，都屬於頂尖水平，各項都能打，因此差距不會太大。

  但目前看來。

  楊軒這貨是要銷量裸奔，純打音源？

  你以為你是音源大霧啊！

  財務哼了聲，幹淨利落地把報賬文件做好，便不理那麽多了。

  在私底下吐槽摳門可以，但是在外邊亂說，那就是閑自己的工資太高了。

  沉默是金。

  小心駛得萬年船。

  把報賬提交上去給上頭審查，然後……

  “呸，真特麽摳！”

  上頭的想法，居然也是如此的樸實無華。

  ……

  “我給你投票了。”

  “我也給你投了。”

  “我還讓我朋友給你投了。”

  柳蘇歐和申呼兩人拿著手機，得意洋洋。

  “四家對打，投票分都被稀釋了。就算多一兩票，我也爭不過投票這項的。”

  楊軒苦笑。

  申呼卻笑著搖頭。

  “還是有機會的啊。這次音源成績很不錯，都已經穩在8位了。我們幾個呼籲一下，還是能拉點票來的。”

  “讓粉絲投票嗎？”

  “當然不止啦。”柳蘇歐接過話茬，認真道：“我們不僅在米拉克裏邊拉票，還跑【kok】那邊了。”

  “還有【eenlife】……”

  申呼吧啦啦地說了一大堆，楊軒人都聽麻了。

  “停停停，哪來的那麽多的組合？你們交際這麽廣的嗎？”

  “那你得問小愛嘍。”申呼攤攤手，“我們就讓她錄了個拉票加油的視頻，友軍就不請自來了。”

  “這比睿姐賣萌管用一百倍。”

  韋孝睿：？？？

  “隻要投票不差太遠，你們這次就有不小的機會。”

  “音源才8位。”楊軒搖頭。

  “哎呀，知足吧。現在製度改了，回歸的組合又多，能穩在這個位置已經不錯了。”

  “對，沒飛榜就不錯了。”

  兩人鼓勵著，但是楊軒卻總感覺，這鼓勵好敷衍啊。

  “畢竟《ree》都掉出前十了，算不錯啦。”

  申呼笑嘻嘻的。

  楊軒算是明白了。

  這兩貨說《deebeeyes》的成績好，就是在變相的誇自己啊。

  楊軒好笑地白了兩人一眼，說道：“放心，下次音源會更好的。起碼《desty》的音源不會差。”

  “你這是在說你自己有才華嗎？”

  申呼哈哈笑著。

  柳蘇歐本來也想笑，但卻有些笑不出來。

  她跟申呼不一樣。

  申呼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楊軒的勞動成果，甚至於是他的才華。

  但是柳蘇歐知道，這些作品不是他的。甚至於他本身就是一個小偷的角色，拿著不屬於自己的作品來賺取金錢與名利。

  如果考慮原作者的存在，這種做法是極其可恥的。但是，原作者都不屬於這個世界。

  楊軒扮演的角色，更像是一個中轉站，而不是小偷。

  這種“文抄公”的存在，到底是合理還是不合理的？

  知道了一切的柳蘇歐很是糾結。

  如果自己喜歡他，如果有一部分源自於他的才華。那麽現在發現了他的才華都是偷來的，這部分喜歡是否還能存在？

  柳蘇歐有些膈應。不是惡心，隻是有些不自在。

  僅僅是片刻的愣神，就引起了申呼的注意。因為剛才柳蘇歐還興致衝衝的。如此突然的沉默，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申呼看了眼有些尷尬的楊軒，明白兩人似乎有什麽秘密。

  是自己的存在幹擾到了什麽？

  申呼下意識把問題根源歸結於自己，不是她有多麽的自卑，隻是她已經習慣了。

  “哦記起來了，我今天要跟家裏打個電話。先閃啦。”

  申呼找到了托詞。

  “去吧。”楊軒露出一個微笑。

  柳蘇歐點點頭，擺擺手以示作別。

  這是一個獨處的理由，柳蘇歐想跟著一起都不行。

  這下，三個人的活動變成了堂堂正正的一對一。

  “咳。”

  楊軒咳嗽了一聲，主動說道：“就算你覺得我很不要臉，我也隻能這樣了。畢竟我不是神。”

  “我知道，就跟藝人一樣，給外人看的都是最好的一麵。”柳蘇歐點頭，“我理解。”

  “不，你理解錯了。”

  楊軒走近，撫摸著柳蘇歐的臉蛋，“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人。”

  “真肉麻。”

  柳蘇歐吐舌，即便是被惡心到了，也依舊是那副可人的模樣。

  “但我說的沒錯不是？”

  “說的沒錯，但是做的錯了。”

  柳蘇歐拍開楊軒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不是這裏，是這裏！”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嘴。

  楊軒微微一笑，靠近一步，俯下腦袋，正要嘟出自己的嘴。

  “但我現在要吃飯了，嘿嘿嘿。”

  拍了拍楊軒的胸膛，柳蘇歐哈哈一笑，沒給楊軒機會，踮著腳，一步一蹦地就溜走了，同時還回頭看著楊軒，給他眨了眨眼。

  這是在暗示什麽？

  楊軒不懂。

  “笨啊，你難道吃了嗎？”

  “我……”

  楊軒摸了摸肚子。

  “我還真吃了。而且還剛吃沒多久。”

  剛才還在興奮地跳腳的柳蘇歐一下子就沒勁了。

  “撐死你。”

  柳蘇歐瞪了這貨一眼。

  “但我應該還能吃。”

  “那你當死肥豬吧。”

  “我說的是吃一些獨特的東西。”

  楊軒壞笑。

  柳蘇歐歪了歪頭。

  “你是要吃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