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老天爺。”

  站在台下，看著9人整齊劃一的舞蹈，聽著那極其穩定的歌聲，田波咽著口水，盯了眼忙活著的攝像師。生怕這貨瞎吉爾秀技術，把好好的一場舞台變成了過山車，把觀眾給晃吐了。

  刀群舞什麽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整齊之上，她們對節奏的掌握已經達到了完美。

  樣式一致，狂放而略有差別的表演服，成了個人鏡頭的一大亮點。

  尤其是柳蘇歐那有些偏大的t恤，肩帶已經垮了下來。而就是這種不拘小節的感覺，卻讓田波感到了巨大的震撼。

  開麥不開麥，能刀不能刀，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太特麽的帥了。

  田波人都看呆了。

  旁邊的餘生也是一副看懵了的樣子。

  這場表演很震撼，他很清楚，接受得了。

  能錄製4場，還能有如此穩定的發揮，他很感歎，也能接受得了。

  但是……

  塔喵的柳蘇歐是個什麽情況？

  在大家狀態下滑的情況下，你丫的怎麽還能越跳越帶勁？

  在前幾場完全是【彼岸之花】主導舞台的前提下，這一場莫名其妙蹦出來一個舞台粉碎機，餘生很是有些懵。

  現在的新人，都這麽猛的嗎？

  餘生承認有天賦一說，但是柳蘇歐前幾場的表現，很明顯是鬥不過出道十多年的【彼岸之花】的。

  而現在……

  你他丫的開掛了吧！

  餘生在心裏產生了見鬼的疑慮，但他最後還是說服自己，不再當個見不得別人牛批的噴子。

  這隻是柳蘇歐找到了感覺，而自己又看了三場的【彼岸之花】，恰好看膩了而已。

  當了這麽多年總司，餘生也算是見過世麵了，對此沒太多的感覺。

  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那可就沒什麽太多自圓其說的想法理論。他們現在，腦子裏除了牛批，也就隻剩臥槽了。

  看了半天鄭賓妮的段安也把目光挪到了柳蘇歐的身上。至於閔興修，他之前還會多看看賀穎然幾人，但現在，他就盯著柳蘇歐看了。

  一邊看，還一邊稱讚。

  “舞蹈厲害啊。”

  “身材也很棒。”

  兩人互相交流著，完全不知道在邊上豎著耳朵偷聽的某人很想打人。

  槽！

  為什麽這兩人誇柳蘇歐，自己會不爽呢？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我太帥了嗎？

  幹特麽的阿偉！

  把一些胡亂的想法甩出腦袋，楊軒繼續看手裏的劇本。

  綜藝節目嘛，按著劇本來就好了。

  隻要自己是主咖之一，劇本就不會給自己投毒。

  遇黑不絕，上綜藝洗白。

  這句名言已成娛樂圈的慣用套路，甭管你在小破站被黑的多慘，到了自己為主咖的綜藝裏，那就是……

  “哇，你好溫柔呀。”

  “哇哦，他好酷誒。”

  節目裏的nc帶頭吹，彈幕裏的粉絲跟著洗。雙管齊下、上下合擊，路人那還不是乖乖入坑來。

  這年頭，黑到極致就是紅，紅到極致就是黑。大流量基本如此。而優質的藝術型明星，大部分都是那些比較佛係，與世無爭的那種人氣演員。

  而偶像藝人這一行，那就不能佛係，遇到對手，還得開撕。要不然怎麽拿一位？

  《團之魂》這節目，雖然主角是總司，但說到底，還是要帶著自己的團隊，去和其他三個組合撕一位。

  對此，楊軒並不大擔心。

  按著計劃來就行了，先把自家公司的好苗子撈到手裏再說。

  ……

  結束了開場舞台的錄製，隨後來的就是一頓喝彩與休整了。

  一群偶像有笑。對麵四個a級女團的成員，這邊則是謳歌的當家姐妹團和正火熱的o，互相之間，就算沒有交情，也得盡力去“無中生友”。

  一群偶像們湊在一起聊天，算是同行之間互相交流了。

  段安和閔興修本來該和楊軒、餘生湊一堆的，但卻莫名其妙跑到了女人堆裏，和自己的女同行們說話去了。

  楊軒隻能和餘生一起在邊上劃水。看著等了好久，卻一直沒開始進場的練習生們，兩人不免有些唏噓。

  沒有名氣，沒有後台，沒有值得誇讚的成就，她們就隻能服從安排，聽從大佬的指示，不斷地犧牲自己的利益，去滿足他們的需求，從而獲得一些微不足道的機會。

  比如現在，大佬們剛結束舞台錄製，要休息要聊天，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要休息，她們也就隻能等。

  她們的時間不值錢。

  但這段時間，楊軒肯定是不想就這麽劃過去的。

  沒有理會段安和閔興修兩人，楊軒看了眼柳蘇歐三人，見她們談笑自如，也就沒多關注了。

  “這個限定團，正式推出來怎麽樣？”

  楊軒跟餘生繼續這個討論了好多次的話題，餘生很是無奈。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別扯了，你可是謳歌娛樂的股東。”

  “我隻是個小股東。”

  “蚊子腿也是腿，你提個意見，你們公司的高層能不考慮一下嗎？”楊軒繼續勾引誘惑。

  “不可能的。你覺得【彼岸之花】這種團，還需要加掛件去組隊打歌嗎？”

  “不打歌不就行了。”

  “不打歌，不拚一位，你怎麽賺錢？粉絲會買賬一個連歌都不打的組合專輯嗎？”餘生搖頭，“就算能賺錢，那也是在消費情懷，賺的還不多，得不償失而已。”

  “如果能根據專輯銷量來定製新歌呢？”

  楊軒笑眯眯的，讓餘生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就跟彩票站老板看你的眼神一樣。

  相信我，你絕對能中！

  一張不中，十張肯定中。

  十張不中，一百張肯定中。

  明知楊軒可能在坑人，但餘生卻擋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楊軒的誘惑。

  “什麽意思？”

  “通過專輯銷量，來刺激粉絲群體。你們隻需要製定一個封頂，然後在最後放【彼岸之花】出來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銷量層，完全可以分給其他的團來消化啊。”

  “就三家團，哪來那麽多。”

  “我們公司還有【999】啊。”楊軒眯眼笑著，“你們公司還可以推歌手啊，甚至還能給合作的同盟公司一個蹭熱度的機會。”

  “你們的大股東不是投資了不少的子公司嗎？【eenlife】不是跟你們和耀陽娛樂有一腿麽？”

  聽著楊軒的話，餘生感覺謳歌娛樂的老底都被他摸光了。

  “你幹脆跟我們董事長說算了。”

  “哎，那還是得靠餘哥你搭線嘛！”

  “這事……我問問吧。不過別抱太大希望，因為前期投入太大了。賺不到什麽錢的。最重要的是，怕丟名聲。”

  餘生糾結良久，最終還是沒有一口應下，隻是換了個嚐試性的說法。

  楊軒見試探無用，隻能攤攤手，任由餘生後續去和謳歌娛樂溝通了。

  轉頭看了眼o三人，楊軒瞥見鄭賓妮和段安說這話，眉頭抖了抖。移開視線看了眼在一邊乖乖當背景的申呼，楊軒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些什麽。

  這無聊的休息時間，快點結束吧。

  ……

  “搞限定團合作？”

  “想屁吃。”

  “他楊軒有點錢，仗著後台硬，就瞎玩。動不動就要我們的當家明星去組隊？”

  “搞笑。”

  “餘生你老糊塗了。”

  “就算要搞，咱們自己就能弄，還需要帶上他楊軒？”

  “老餘，商業這方麵，你還是太年輕了。”

  在股東會議上，餘生碰了一鼻子灰，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娘的，自己真是著了魔，居然信了楊軒的鬼話。雖然之前跟楊軒搞的合作都賺了，但是現在……

  董事局不願意合作，他餘生也沒辦法。

  “哎，就當個笑話算了。”

  餘生丟了臉，也沒了那個勁頭去幫楊軒促成合作了。反正自己一點好處都撈不到，何必呢。

  在餘生放棄了楊軒的提議後，《團之魂》第一期正式開播了。

  而與之相關的新歌音源也在萬眾期待之中，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