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男左女右開車時。

  “有興趣當模特嗎？”

  副駕駛位，宣笑妍看著楊軒，臉上滿是欣賞的神色。

  “你這種身材，肯定花了大價錢去維持吧。每天要鍛煉多久？”

  “很久。”楊軒隨口敷衍。他自然不會告訴宣笑妍，自己的身材就是係統白給的。

  看著前方是紅燈，他便乖乖停車等紅燈，轉移話題，歪頭對宣笑妍說道：“關於合作的問題，你有意向把工作室並入筱雅席下嗎？”

  “那我不是從老板變成了打工的？你覺得我願意為了那點錢去放棄自主權嗎？”宣笑妍搖頭。

  “合作形式，類似承包業務，達成穩定的合作鏈，我是非常樂意的。畢竟要賺錢，能拿下一單穩定的、能長期做的業務最好不過。平常設計定量的服裝款式交貨，o打歌期我們又可以設計打歌服，豈不是很好？”

  宣笑妍算盤打得叮當響，但是楊軒可不會就這麽便宜她。

  “打歌服是我們目前主要的銷售業務。你應該對o打歌服的銷量有所了解，這可是銷售額大頭，你覺得我會完全包給一家去做嗎？”

  “那你的意思是？”宣笑妍皺起了眉頭。

  綠燈亮起，楊軒啟動車子，平穩地行駛著，目視前方，回答道：“很簡單。我會包給幾家合作者去做，最後的成品，先看樣式。選中了，那麽就會算分成。”

  “看在你們工作室體量較大，而且咱們還有點關係的份上，我可以給比較高的利潤分成，單款10左右吧。”

  “才10？”宣笑妍聽著楊軒的報價，覺得自己的麵子，好像完全不值錢啊。

  “10夠多了，其他的工作室，我都是買斷的。隻要賣爆一款，幾百萬的利潤下來，你們除了基礎收益的幾十萬，還有後續的幾十萬。幾個月下來，你最少能拿一百萬。”

  “你們能賣幾百萬利潤？這麽賺？”宣笑妍有些吃驚。

  她的工作室，年收益也就是百萬檔。雖然回去繼承家業，會有更多的錢，但奈何她是個有夢想的娃，不得不為了夢想白手起家。

  原本她了解到o的打歌服很賺錢，所以才通過家裏搭的這條線。

  然而她卻沒料到，楊軒的胃口這麽大。

  幾百萬利潤張口就來？

  這尼瑪頂流帶貨也就是這個賺頭啊。

  “不要意外，這還隻是一次打歌期的收益。打歌花錢那麽多，不想辦法賺錢回本怎麽行？”

  想著【致命舞服】這個外掛一般的技能，楊軒就很是得意。縱觀所有女團，甚至於男團，在c級就能有如此帶貨能力的，也就o獨一家了。

  咱這算不算創造了曆史？

  “而且我們的成本也很高的！”楊軒準備謙虛一下。

  “o的打歌服，光設計投入都有好幾十萬了。然後再配上周邊商品的聯動銷售，拉個幾百萬利潤很正常。畢竟……”

  “誰讓我們回回都拿一位。”

  謙虛失敗。

  “那也隻是c級。”宣笑妍酸了一句。

  “所以呢？這影響我賺錢嗎？”楊軒嗬嗬一笑，“就【bek】一年賺的錢，有o半年賺的多嗎？”

  宣笑妍沉默了。

  果然，分級製度還是擋不住流量大熱。

  能賺錢的，就是比不賺錢的牛逼。

  “明天我會去筱雅娛樂，試合作一期，如何？”

  “沒問題。我們的打歌期預計會在10月。7月底我給你概念，8月底我要見到至少三套打歌服，一套六人。一套同風格，但六人得不同樣式。”

  “提前這麽多時間？”宣笑妍發愣。

  楊軒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宣笑妍，心想這貨完全不了解打歌行情啊。這豈不是坑人的好機會？

  “好幾家工作室，最後的成品數量不少。是騾子是馬，9月份拉出來溜溜。反正能讓我們看上眼，鈔票少不了。至於落選的，直接塞款式庫裏，當垃圾賣了。”

  “垃圾……”宣笑妍覺得自己的夢想受到了侮辱。

  “我說話可能不好聽，但奈何……”

  到了酒店門口，楊軒把車停到停車位裏，歪頭看著宣笑妍，認真說道：“我是做生意的。”

  “能創造利益的夢想，才是好夢想。而錢，是最簡單可見的利益。”

  楊軒下車來，隨手把門帶上，來到副駕駛座，親手把副駕駛門打開。

  “到地兒了，回酒店吧，注意安全。要不然出了事，你家裏人可不會饒了我。”楊軒笑著說道。

  “幹嘛突然這麽紳士。”

  宣笑妍被楊軒這一舉動搞的有些受寵若驚，一下子承受不了，心裏小兔亂撞。

  “沒辦法，買一送五的人情太大，我不得好好招待你？”楊軒很是實在地說出理由。

  然而宣笑妍並沒有展現出預期中的落差感，而是皺著眉頭，很是奇怪的樣子。

  “不是買五送一嗎？”

  “啥？”

  楊軒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宣笑妍愣神之際。

  “到地兒了，快下來，我趕著下班呢！”

  楊軒嫌棄地攆人，宣笑妍傻愣愣地下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就隻剩兩個車尾燈了。

  這個人，太尼瑪真實了！

  “狗東西！”

  宣笑妍在原地氣得跺腳，看著楊軒的車，就是幾句痛罵。等楊軒“逮蝦戶”不見蹤影後，她才伸手到手提包裏翻找，拿出一張名片仔細看著，露出燦爛笑容。

  雖然合作者楊軒是個現實的渣男，但是柳蘇成這個舞蹈老師……

  那就是夢中情人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一見鍾情，就是這麽妙啊！

  “哈哈哈！”

  宣笑妍不好意思地捂臉笑了笑，拿著名片就快樂地進了酒店，卻完全不知道，一群眼睛毒辣的閑人正拿著手機對著她一頓狂拍。

  不過，也許，可能……

  宣笑妍知道後，會賊開心吧。

  此時，某人還在開車回公司的路上。

  開著空調，淨化車內空氣，楊軒打開車內的收納盒，正想拿幾顆口香糖嚼，結果手卻摸到了一個放了好久的眼鏡盒。

  那是柳蘇歐跟他換的眼鏡。

  至今他都沒怎麽戴，一直放在車子裏。畢竟在公司不可能戴，因為o其他人已經知道了，尤其是賓妮。但這還不是阻礙他的最大原因，真正的難題在於……

  他的頭跟柳蘇歐的頭，不是一個級別的。

  帽子戴不下，眼鏡也是如此。原本那個金色框是大一號的，銀色框是小一號的，結果現在小腦袋拿了大一號的鏡框，給大腦袋留了個小框。

  這讓人怎麽戴啊！

  簡直讓人頭大！

  手指略過眼鏡盒，楊軒拿了幾顆口香糖放嘴裏嚼，驅散著腦中的困意。

  夜深了，許多人也該困了。

  然而，李華睡不著。

  回到宿舍後，他便化身鍵盤俠，和無數敵軍做著鬥爭。

  不知道為什麽，在柳蘇歐曝出“戀情”後，莫名其妙就多了很多無腦黑。

  經過短時間的暴躁後，大部分粉絲便冷靜下來，等待著官方的發言。一些死忠粉非常自覺地維護自家偶像的形象，對所謂的“表現親密”做出反駁。

  而有些跟行程比較緊，對成員非常了解的粉絲大佬們，也推測出了模糊照片中那個男人的身份，也就是柳蘇歐的哥哥。

  所以如此一來，“米拉克”就更不慌了。

  然而，總有狗屎自動尋路找上門來。

  房妍麗的“粉絲”莫名其妙鬧了起來，把兩方粉絲都給打得措手不及。

  “剛拿下b級打歌的通行證，轉頭就曝戀情，在人品方麵，很明顯柳蘇歐已經不配‘c級ace第一人’的稱號了。”

  這一句惡意刷屏很快就在無數粉絲群引戰。

  粉絲們在企鵝群裏幹架，打著打著，就跑到微博繼續開戰，擴大戰場。

  好在清醒的粉絲還是很多的。房妍麗粉絲說這人是黑粉，柳蘇歐粉絲說這人是無腦黑，然後房妍麗、柳蘇歐的c粉說這貨是智障。

  事態貌似和諧了下來。

  然而……

  秦悅的粉絲又莫名跳了出來。

  “c級ace第一人？我家秦悅不服！”

  看著突然出現的一票子刷屏，剛噴完一個無腦黑的李華人都傻了。

  “這尼瑪到底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