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奧……”

  助理抹了抹汗，心道自家老板為什麽記性這麽差，前幾天才匯報過的人，居然這麽快就忘了。

  旁邊的李玉都看不下去，補充說道：“就是那個轉了o官微，公開嘲諷的那個男演員。”

  “哦。”

  楊軒揚了揚眉，了然地點點頭。

  “他道歉了？”

  “對。”助理點頭。

  “關我屁事。”楊軒擺擺手，“讓他跪在鍵盤上道歉去，不理他。順帶找水軍小小的黑一下。”

  “啊？”

  助理剛疑惑一下，抬頭見著楊軒那“你怎麽屁事這麽多”的目光，頓時慫了，趕緊滾蛋。

  “他怎麽走的那麽急。”楊軒無辜地看了眼李玉。

  李玉拍了他肩膀一巴掌。

  “心裏沒點數！”

  看著李玉自個走掉，楊軒攤攤手，轉身蹦躂到錄製用的活動室，去跟進o的拍攝進度。

  ……

  打歌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緩慢。

  o團綜押中高考題的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除了一道穩穩押中的奇葩維納斯意外，其他幾道題倒無足輕重，不算押得太穩。

  而這一把熱度之火點起來後，【kok】整個經紀團隊都懵圈了。

  安正誌愣愣地看著熱搜榜，一把操起助理剛拿來的熱茶，仰頭就噸噸噸。

  助理在一旁人都看傻了。

  鐵喉嚨神功重現江湖？

  助理正想在心裏大喊一句好活。

  “咳咳！嘶嘶！”

  安正誌噴水，瘋狂吸氣，生生被燙成了張口閉眼男。

  “來人來人，總司被燙到了！”

  安正誌辦公室頓時雞飛狗跳起來。

  甭管【kok】是怎麽心態爆炸，o的運營始終穩住陣腳，一步步借著各大話題，蹭著熱度，偷偷立人設。

  ……

  “對於我們杭高的學生來說，沒有困難的題……”

  看著小破站裏突然冒出的一條傻缺視頻，楊軒拿著手機在辦公室裏無情狂笑。

  果然，雖然係統把偶像圈背景和自己本人的背景改了，但是其他方麵，依舊和以前一般。

  該來的葛大爺還是來了，該來的杭高學霸也一個不少。

  這一下，恰屎菌可得大飽口福了。

  我真特麽的是個大善人！

  楊軒感歎著，摁了下桌邊的傳話器，叫來了阿偉。

  “老板？”阿偉趕緊進來。

  “去讓人準備換臉吧。”楊軒心滿意足，準備利用手底下養的一批u主，趁著押題的熱度，製作出一些“粉絲自製”，但實際是官方自製的鬼畜，繼續鞏固o的梗文化。（有iu版）

  楊軒想著各種蹭熱度的大計，阿偉卻是一愣。

  “換誰？”

  “換o啊！”

  “這……這不太好吧！”阿偉撓了撓頭，心想自家老板怎麽這麽快就吃窩邊草了。

  “怎麽不好？”

  “傳出去就不好啊。”阿偉一陣尷尬。

  “傳出去？我就是要傳出去，不傳出去怎麽火？”楊軒瞪著眼，阿偉秒慫點頭。

  “那個……”阿偉支支吾吾地問道：“用哪個老師的？”

  “用那個杭高的。”楊軒隨口回答道，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杭高的？沒聽說過啊……”

  阿偉正嘀咕著，突然發現楊軒的臉色黑了下來，冷汗唰唰地就往後背亂流。

  “老板……”

  “扣獎金！”

  “啊！”

  阿偉退散。

  ……

  楊軒把針對高考的準備布置下去，在杭高學霸火了之後，用o六人的以前說過的話替換掉本人的話的鬼畜視頻很快在小破站興起。

  在o官方賬號轉載此類視頻後，楊軒再帶一波“親近粉絲、接受鬼畜”的節奏，走了一波自黑娛樂路線，繼續刷名譽聲望。

  oirl】外，還沒有出現什麽值得大黑特黑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操作，隻是為了積攢og自身的梗文化。

  以前錄製團綜時故意設置的各種梗也被扒拉出來，讓無數未入坑的路人大呼og的深淵中。

  “妙啊。”

  吃飯時，楊軒看著手機裏的消息，樂嗬一笑。

  “總司，吃飯的時候，不要看手機。這可是你自己定的規矩哦。”

  申呼發動側顏殺，楊軒當場被秒。

  “哦哦哦！”

  楊軒趕忙把手機塞進兜裏，尷尬地笑著看了眼其他人，發現大家夥都在笑著，也就沒有多管了。

  申呼繼續吃自己的。

  她排隊取餐時一般習慣落在後邊，所以總是靠著外坐。8人座總是她靠在外邊，留出兩個空位。至於對麵的人，那就一直換個不停了。

  楊軒如果和她們一起吃，兩個空位置會換著坐。隻不過坐在申呼旁邊的概率比較高而已。

  申呼在心裏想著一些有的沒的，偷偷看了眼柳蘇歐，發現她跟個沒事人一般，不由得鬆了口氣。

  也許，隻有在夢中，她才能做回自己了。

  “對了，皮皮呼你最近是不是在看恐怖片啊。”楊軒閑聊地說道。

  “偶爾吧。”申呼撥了撥劉海。

  “這種電影少看，影響心情。有空多看看喜劇片，或者多休息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很忙的。”楊軒囑咐道。

  申呼笑著點點頭，應下了。

  她最近也想好好看個電影，不管是恐怖片，還是喜劇片，但是很顯然，她沒有那個時間。在打歌期，她們的行程會非常的趕，一天隻睡三四個小時都是常事。

  即便如此，她們還是要掛起微笑麵對鏡頭，麵對大眾。

  還要，麵對腦中不切實際的幻想。

  累啊。

  申呼機械地吃著飯，往自己的胃裏裝填消耗品，給自己的身體充能，以便麵對接下來的工作。

  能穩定地吃到一日三餐，她們o算是幸福的了。

  起碼比以前一日n頓壓縮食品，好幾趟行程的日子要好得多。

  ……

  周五荔枝台《舞動青春》錄製現場。

  楊軒眯著眼看著台上的洪子墨，淡定看這貨跳舞。

  “一年了。”申呼突然說道。

  “什麽？”楊軒奇怪。

  “和總司你一起上打歌舞台啊！”申呼回想起了《sorrysorry》回歸期，想到了楊軒的奇葩女裝，不由得哈哈一笑。

  “總司你的黑照我還留著呢！”

  被申呼一提醒，楊軒滿頭黑線的同時，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是啊，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不太真實呢。”申呼隨口說道。

  楊軒沒接話。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

  申呼抬起雙手，活動了一下臂膀，“我去做準備了。”

  楊軒點點頭，看著申呼回到待機室，突然有些惆悵，腦子有些亂。正想著看看舞台發會呆，卻發現【魔女five】的舞台早就結束了。

  洪子墨下了台，下了設備後，來到楊軒麵前打了個招呼。

  “楊總司看我們的舞台看的很認真啊，看來肯定挑出了不少毛病。”洪子墨一臉虛心請教的模樣。

  “沒有的事，這是六月最好的舞台了。”不切實際的讚歎張口就來。

  “是嗎？楊總司言過了。”洪子墨繼續謙虛。

  “沒有沒有，這一場舞台，值得這樣的誇獎。”

  洪子墨一聽，露出得意的笑容，見o從待機室出來上台，也不急著走，反而就站在楊軒邊上，準備看看o的舞台。

  楊軒看了眼在一邊等待的【kok】，一臉奇怪。

  “洪總司不走嗎？”

  “看看你們o的舞台，學習一下。”洪子墨持續謙虛。

  楊軒讚同地點點頭。洪子墨以為這是客套來了，卻沒想到……

  “是要好好學習一下。”

  楊軒一句話，洪子墨差點沒被氣得吐血。

  “你剛剛不是說最好的舞台嗎？”

  洪子墨看著楊軒，恨不得抓著他的頭暴打。

  你這人，怎麽客套也不客套全麵呢？

  你這前言不搭後語，是有邏輯錯誤的！

  “可能我沒說清楚。我說的是，從六月打歌開始到現在，你們【魔女five】最好的舞台。真要說六月最好的舞台……”

  楊軒看著洪子墨這抓狂的樣子，輕描淡寫地指了指台上的o。

  “好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