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娛樂練習室內，練了小半個上午的程子雪汗流浹背，喘著粗氣，拿起地上的水瓶灌了一嘴，休息了片刻。

  “不練了。”把音樂暫停，程子雪拿起了手機，刷了刷微博。

  “好。”助理幫忙收拾東西。

  東西清理完後，一行人去食堂用餐。

  筱雅娛樂的所有人都在食堂用餐，隻不過藝人有專門的供餐區。其供應的食物……

  有時候豐盛得一批。

  而大部分時候……

  “就吃這個？”程子雪看著手裏的減肥餐，眼淚差點掉下來。

  “對，老板說你太胖了，要減肥。”經紀人尷尬道。

  程子雪頓時紮心了。

  老板是誰，自然不必多說，肯定是楊軒了。在公司裏，職員叫楊軒老板，o叫楊軒總司，三位大佬叫楊軒臭小子……

  程子雪要稱呼楊軒，也得喊老板。

  老板的話，你可以不聽，但是隻要你不聽，就得付出代價。

  程子雪不願意被楊軒記在小本本上，所以隻能把麵前的減肥餐吃得幹幹淨淨。沒有獲得什麽快樂的用餐享受，程子雪看著麵前的光盤，難受地問經紀人：“o她們也吃這個？”

  “對。”經紀人點點頭，在成為程子雪的經紀人前，她原本是o的經紀人之一，隻不過沒快活多久就來負責程子雪了。

  “她們的行程一般是怎麽樣的？”程子雪好奇道。

  “行程？”經紀人搖搖頭，厚厚的眼鏡片反射著日光燈，無奈道：“非常無聊。”

  “無聊？”程子雪好奇。

  “對！基本除了練習，還是練習。”

  “沒有個人行程？”程子雪一臉懵。

  “很少，基本都是團隊行程。而且團綜行程比較多。”經紀人繼續道：“好像最近幾天，她們的行程都被推掉了，全在練習。”

  “老板真是太舍得了。”

  經紀人感歎。

  程子雪微微搖頭，想著o在舞台練習，不由得一陣向往。

  “那個，我能去看看他們練習嗎？”程子雪問道。

  “下午應該可以吧。要我問問麽？”

  “我問問賓妮吧。”程子雪摸出手機，給鄭賓妮發了條消息，等了半天卻沒有回信。

  “看來她們還在練。”程子雪把餐具遞給收拾餐具的阿姨。

  “下午再說吧。”

  ……

  筱雅娛樂內部舞台。

  楊軒帶著耳機，默默地看著幾人練習。旁邊好幾個攝像師待命，隨時進行錄製模擬，不斷精簡攝像的路線，同時訓練o的抓鏡頭能力。

  舞台靜寂無聲，除了帶上耳麥的人能夠聽到音樂，其餘人完全就是一臉懵逼地看著幾人訓練。

  一輪下來，楊軒根據攝像視頻和直觀感受對og做出相應的調整，優化舞台效果。

  目前o對於舞蹈的熟練度已經起來了。

  但要把現場撐起來，還遠遠不夠。

  《春日》這首歌，其實關鍵在於鏡頭掌控。導播給力，那就成功了一小半，而o表現給力，鏡頭抓得好，那就是大爆了。

  放送版本，也就是電視上呈現的版本，是可以直接展現舞台精華的。而直拍，也就是現場視角，則是給現場觀眾最直接的衝擊。

  楊軒現在要的，就是找到放送版本的最佳鏡頭路線，同時把現場的舞台效果做到極致。

  年度舞台的每一場舞台，鏡頭控製是可以定製的。在你表演期間，隻要導播能做到，鏡頭切換就可以完全按照你的來。實行這一機製，為的就是把舞台完美展現出來。

  打歌節目也在照貓畫虎地來，隻不過這段時間上頭有點動手的意思，搞的大家都很慌。

  但再慌，那也是年度舞台之後的事。畢竟年度舞台實在是太重要了。

  年度舞台可以算是每一年最佳舞台的匯總，沒點準備就上，那完全就是自殺式攻擊。因為隻有在一堆完美中的垃圾，才是真正的垃圾。

  “步伐一致，隨著節奏變換快慢。”楊軒提了個要求，o繼續訓練。

  這一輪結束，進行午休。

  下午2點，訓練準時開始。

  筱雅的內部舞台一整天都處於關閉狀態，為了保密，楊軒算是下了本了。

  門外。

  “我能進去嗎？”程子雪問道。

  保安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做主。

  “我去匯報一下。”最後還是保安隊長把消息傳了進去。

  楊軒接到消息，眉頭一皺，就想讓人直接滾蛋，但是後來想起鄭賓妮和程子雪的關係不錯，就鬆了口。

  “放她進來吧，一個人進來。助理和經紀人就別來了。”

  相比起可以直接掌控生死，一言不合可以雪藏到死的藝人，經紀人和助理那就隨意得多，一旦泄密，楊軒能把人整死，但到頭來血虧的還是他。

  所以讓程子雪進來看看就好了，至於其他沒有簽保密協議的，就不用來了。

  保安如實傳遞消息，程子雪頓時一陣尷尬。

  這不讓經紀人和助理進去……

  貌似也太作了吧？

  程子雪不知道楊軒其實連她都不想放進來，要不然會覺得楊軒更做。

  年度舞台她程子雪又不是沒有上過，以前【戀愛小妹】混的好的時候，也跑去玩過一輪遊。現在雖然廢了，但是畢竟經曆過就是經曆過。

  這種經驗上的優越感是怎麽都抹不去的。

  o太在乎了。

  程子雪心裏不屑。

  一場舞台而已，搞這麽嚴密？

  難不成還真奔著登頂去了？

  搞笑吧。

  雖然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但說實話，o區區一個才出道不到半年的新人女團，有了點小成績就想登頂？

  你當【奇妙旋律】壓級是為了什麽？

  更別說還有萬年老c的【沸騰少女】了。

  就憑o也想登頂？

  您老怕不是在搞笑！

  不管是誰，都不會相信o能登頂。

  哪怕年度舞台的音源隻占半壁江山，也就是一半，但隻有7天不到的時間給你刷音源。頂級團那麽多，大勢團數不勝數，這個時候拚的就是死忠粉，至於靠路人來打音源……

  純尼瑪搞笑！

  時間短，大團多，c級團就是渣渣，除了粉絲，大眾根本就不會在乎你。

  除非，你能把大夥給唱哭了。

  要不然，o的音源真的沒什麽優勢。

  程子雪心裏不認同不在意，但麵上不會表現出來，隻是看了經紀人和助理一眼，無奈地進去了。

  踏進會場。

  觀眾席一片昏暗，隻有舞台附近全是光亮。o在舞台上進行著練習，默默地注視著台下的黑暗。

  沒有音樂。

  但一群人舞蹈卻很齊。

  程子雪突然覺得有些冷。這種氛圍，怎麽這麽詭異？

  她來到楊軒旁邊，問了聲好，同時對台上的o笑了笑。

  楊軒隨手一指，示意她坐，目光從未在o身上移開過任何一瞬。

  又是一輪下來。

  程子雪看的一臉懵，完全不懂o在幹嘛。來回蹦跳，走過來走過去，這就是年度舞台的編舞？

  “高度高度。”楊軒再度強調。

  o點點頭。

  休息一段時間後，訓練繼續。

  中途鄭賓妮幾人和程子雪聊了聊天，然後就和隊友一起調整舞蹈和站位了。

  程子雪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新一輪的訓練開始。

  程子雪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因為楊軒沒說話。

  “給她一副耳機。”楊軒突然說道，阿偉給程子雪遞來一副耳機。

  程子雪受寵若驚，趕緊戴上。

  “準備。”

  耳機傳來音樂。

  程子雪靜靜地等待著，直到音樂響起，台上的柳蘇歐隨著節奏舞動。

  “想你”

  鄭賓妮對口型，音樂裏傳來她的聲音，程子雪頓時愣住了。

  這種溫柔的感覺……

  程子雪頓時臉一紅，看著鄭賓妮的神情都變了。

  旁邊的偷瞄程子雪反應的楊軒人都傻了。

  這是……

  被掰彎了？

  還是被掰直了？

  五分鍾的舞台裏，程子雪整個人基本傻了。

  同步的步伐，全程踩點的舞蹈，絕絕對對的刀群舞，就連跳起來的高度與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的。還有舞蹈中展現的劇情，配合著《春日》的溫柔，程子雪直接被絕殺。

  舞台結束。

  程子雪捂著雙眼，強忍著淚水，陷入了o創造的溫柔鄉，心神飛進了那美妙的春日。

  楊軒在一邊看著，聳聳肩。

  得，又搞哭一個。

  咱也沒用多大的力啊。

  用賓妮的話來說，這家夥……真菜！

  ……

  黎明娛樂。

  “總算是把c的問題處理了。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綁的c，我一定要砍死他。”翟審氣得不行，但看著麵前的房妍麗，火氣就漸漸下來了。

  作為綁c的主角，房妍麗無緣無故被綁了c，一頓猛黑之後，對方很快就撤了。要不是房妍麗粉絲多，黎明娛樂害人在前，有了防備，要不然就被反打了。

  “舞台怎麽樣？”

  “不怎麽樣。”房妍麗搖頭，“基本跳不起來，還得加練，更別說公司想模仿o讓我們做二倍速了。”

  “你讓餘倩薇跳二倍速，那不是殺豬嗎？”房妍麗毫不留情噴隊友。

  翟審也沒辦法。餘倩薇長得好看，但奈何就是太菜了，菜到隻能靠臉的地步。而且還賊喜歡膨脹和偷懶，前段時間的集訓對她根本就沒起到太大的作用。

  “那你和崔鈴語、盧筠心、井麗澤三個呢？”翟審放棄了其他人，直接找隊長和其他三個舞擔。

  “穩的。”房妍麗點點頭。

  “這我就放心了。公司決定重新編舞，二倍速的部分，就交給你們了。”翟審微微一笑。

  “用o的二倍速，來徹底地擊敗她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古人誠不我欺啊。”

  翟審快活地笑。

  唯有房妍麗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