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數計時器被放進訓練室，楊軒親自調零。六個女孩坐在地上分歌詞。

  每一次的舞台成功後，他們都會得到不同的獎勵。比如第一個舞台達標後，他們就能確定組合的名字了。

  “總司，這首歌的詞曲作者是誰啊？這裏邊咋沒有他們的名字？”申呼提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

  “詞曲作者？”

  楊軒突然想到自己兌換《NoNoNo》時的場景，歌曲創作的記憶直接塞進自己的腦子，同時係統還布置了創造痕跡與創作證據，簡直是貼心到家。

  如此算來，自己也算半個創作銀？

  完全音樂小白的楊軒不由得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詞曲作者啊？”

  “嗯！”

  “就是我啊！”

  話一出口，楊軒還想接受讚美和表演。然而……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

  “原來總司你腦子裏都是這種東西……”小愛同學慫人說慫話，說話的時候都快縮到一坨了。

  小愛同學，咱吐槽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麽慫？

  ……

  “200個點評員？單價500，隻看一場show？”我會點點評公司的業務組組長衛平看著組員遞來的業務單，一臉懵逼。

  “哪家的傻大個，這麽有錢？芒果台？還是大公司？”

  “都不是，是筱雅娛樂公司。”組員認真說道。

  “啥子？筱雅？”衛平撓撓頭，百度一番，發現這公司居然是個才注冊沒多久的小公司。前不久，剛買下了“無能可愛”的GoodGirl。

  “他們要兩百人？隻看一場表演？不到十分鍾？”衛平整個人都呆了。

  “尼瑪，這是送錢嗎？”

  “我不知道。不過組長，能不能算我一個？”組員嘿嘿一笑，明顯想賺外快。

  “起開起開！”衛平眯著眼，“這種訂單，一看就是要專業人士。既然對方要價這麽高，去問問咱們最老道的點評人，選200人出來。”

  衛平很是嚴肅的樣子，讓那組員收起了笑臉。

  隨著舞台文化的興起，點評人這種職業也應運而生。就跟總司一般，都是依托於某種職業，最後大放異彩的新興職業。

  一番忙活後，點評人名單正式出爐。

  其上，好巧不巧，就有衛平的名字。

  衛平：衛某不才，但也能評上幾句……

  出去玩幾分鍾，500塊到手，美滋滋啊。

  衛平正得意，突然發現這個訂單的信息居然傳到了網上，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又是筱雅？那個傻子公司？”

  “500塊就點評一個舞台，乖乖，現在的土豪都這麽任性嗎？”

  “點評人職業的高光時刻？”

  “講真，按照單位時間價格來算，芒果台《歌謠盛典》的報價也比不了這個！”

  “就為了給GoodGirl一個舞台點評？傻子公司石錘！”

  “買點評造假新聞，方便垃圾女孩出道？”

  “我兒子說得對！”

  “……”

  衛平看的雖然樂嗬，但反手就來了一句diss。這可是公司的衣食父母，你們一個個的，怎麽說話呢？

  “一群檸檬精，沒錢就酸。”

  一語既出，抬扛無數。

  “您老身價幾何？”

  “瀉藥來的？坐的頭等還是經濟啊？”

  “幾個菜啊，喝這麽嗨？”

  ……

  “這‘喂不飽’是咱們的水軍？不說要等一會刷？怎麽現在就幹上了？”楊軒看著負責此事的公關部的職員，一臉懷疑。

  小夥子，你是不是不行啊？

  那職員哪敢跟楊軒這個股東杠，趕緊解釋。“這人不是咱們的，據傳是那個點評公司的。”

  “買點評還送水軍？這麽好？”楊軒嘖嘖稱奇，“那下次還選他們。”

  衛平不知道自己的壯舉已經吸引了金主爸爸的注意。此時，他還在和水友大戰，與水軍一起在戰場上來回廝殺。

  ……

  4月到了，離出道還遠嗎？

  4月4日，全團給申呼過了一場生日後，便繼續練習。時間緊迫，雖然生日很重要，但在眾人的未來麵前，卻也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文愛琳晃了晃肩膀，看著已經走到12的時鍾，絲毫沒有睡意。

  為了方便練習，柳蘇歐已經搬進了宿舍，和韋孝睿同房。六人，三個房間，兩兩配對。

  每一天，他們都會練習到12點，然後被楊軒趕回去睡覺。這還是他們要求的結果，要不然……

  11點就給我熄燈睡覺。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說累，因為楊大總司在一邊看著。

  今天是第6天，距離第8天的期限，已經不遠了。

  “我覺得，這個舞蹈動作不需要那麽複雜。”楊軒跟大氣都不喘的柳蘇歐討論著。

  “怎麽說？”柳蘇歐攏攏頭發，釋放一下熱氣。

  “這個歌曲，是要展現少女魅力。展現你的身材，你的顏值，還有你的活力。而不是一種熱烈感，要清新，要讓人看著就覺得……”

  “哇，好白，好粉。”

  楊軒繪聲繪色地形容，雙手成爪，姿勢很是奇特。

  柳蘇歐沒有理會他，反倒是認真思索了起來。

  “這樣如何？”

  柳蘇歐站起身來，開始舞蹈。

  “我一邊扭胯，後邊的人跟著出來，一層層的，像是……”

  “影流之主？”楊軒來了這麽一句。

  “什麽玩意？”

  其他人不知道，楊軒訕訕一笑，沒有繼續這個神奇的話題。

  “就像是折疊一樣，或者是分身，亦或是本來是躲起來，然後偷摸摸地出來。”韋孝睿眼睛一亮。

  楊軒眉頭一揚，這跟粉紅團的原版，好像差不多啊！

  看著討論的熱度愈來愈大，楊軒微微一笑。去外邊端了幾盤水果進來，靜靜地看著獨屬於自己的女團揮灑汗水。

  拿起蘋果，美美咬上一口……

  嗯？

  怎麽有根線？

  從嘴裏拔出一根棕色的發絲，楊軒看了眼距離自己最近的陳銘熙，嘴角微微一抽。

  陳銘熙看楊軒在看自己，嘿嘿一笑，“我跳的好吧？”

  “好……就你最好！”

  丟掉頭發，繼續啃蘋果。

  ……

  第8天，很快就到了。

  “我們去哪？”鄭賓妮有點蒙，繞繞彎彎的，她有點記不清路。

  “去我們的舞台！”

  踏進會場，楊軒雙手一張，“開燈。”

  咚……

  聚光燈照亮，筱雅特製的舞台正式亮相。

  黑藍色的地板反射著陣陣光華，梯形的舞台擺在眾人麵前，三角形的舞台熒幕層層交疊，播放著絕美的待機畫麵。所有人都直了眼。哪怕是入團後成為淡定一姐的柳蘇歐，也不由得呆了。

  “這是我們的舞台？”

  “當然！”

  “屬於我們的舞台！”楊軒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