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硬邦邦的口氣
作者:東歌li      更新:2020-10-17 19:05      字數:2675
  粟利萍從急珍室走了出來。

  趙建新四個人趕緊走過去跟她打招呼。

  馬凱走到米粟跟前說道:“等急了吧?都是醫保這一塊耽誤了點時間!”

  “那醫保轉過來了嗎?”米粟急問。

  馬凱搖了搖手中的東西:“轉過來了,都辦好了!”

  趙建新指著馬凱:“你你不就是那個”他認出了馬凱就是視頻中的男人。

  粟利萍剛才隻顧忙米君庭,根本沒顧上看馬凱,還以為是醫院的人,此時聽趙建新輕呼,便吃驚地看向馬凱,遂激動地抬手指著他:“你”

  米粟慌忙介紹道:“媽,他就是馬凱,春城香格裏拉俱樂部的總經理,是金楠澤的朋友,視頻的事是有人故意黑我的,他是被我連害了。”

  粟利萍根本沒看米粟,上前一步拉住馬凱的手:“多謝你了,為了米粟她爸的事,你從春城跑到揚城,又從揚城跟到上海,幫著安排醫院,這讓我怎麽感謝你呀!”

  馬凱趕忙握住粟利萍的手,“粟阿姨,我就是個跑腿的,可沒您說的本事,醫院是安叔聯係安排的。他可是專門從英國跑回來,機場都沒出,直接從北京飛到了這裏!”說著把粟利萍帶向安全。

  粟利萍一看安全,年紀應該比她小不了幾歲,隻是看著年輕些,便向他鞠了一躬:“安先生,謝謝您!”

  安全換了個溫和的表情:“粟老師,你最應該感謝的是我們少爺,是他吩咐我這樣做的。”

  “我知道,米粟都跟我說了,我謝謝金楠澤!米粟說您是個律師,您可一定要幫幫她呀!

  安律師,米粟她一個人在春城打拚,做到今天不容易,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米粟的,一件件一樁樁,對方就是要置我家米粟於死地呀!都怪我這個當媽的沒有本事,看著女兒被人欺負卻無能為力,她爸就是被氣得一下子”

  “粟老師,不要著急,我已經派人在收集證據了,不久就會有結果的,作惡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安全用安慰的語氣說道。

  “有您安律師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粟利萍壓抑了幾天的心情終於舒緩了一些。

  安全轉向米粟:“推著你父親到病房去吧,值班醫生等著呢。”

  “我們來推!”趙建新向急診室走去。

  楊建偉幾個人趕緊跟上。

  米君庭被送進了一個雙人間,聽值班醫生說,這間病房是科室主任專門留給賈教授的特權,裏麵原本住著兩個病人,下午一起出院了,把病房騰了出來。

  粟利萍連聲說著謝謝。

  米粟雙手合十,心裏直念阿彌陀佛。

  等把米君庭一切安頓好,已經是淩晨快兩點了。

  所有人都走了,粟利萍也被王珍妮和丁香給勸去酒店休息了。

  臨走時,米粟告訴眾人,讓他們吃了早飯再過來,早上醫生還要查房,來早了估計他們也進不來,所以不用搞的那麽緊張。

  病房安靜下來。

  米粟見父親的嘴唇有些幹,便用棉棒蘸著專門擦口腔的一種藥劑,把父親的嘴唇和口腔裏擦了擦。

  她在父親的床邊坐了下來,見父親睡的比較安穩,便走到另一張病床躺了上去,伸展開酸困的腰。

  兩天兩夜了,這是她第一次平躺下來,感覺全身的骨頭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動一動身體都直想哼哼。

  從來都不知道平躺下來是一件這麽舒服的事,米粟呼了一口長氣,側頭看著父親,“爸爸,晚安!”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太累了!

  身心俱疲!

  米粟被推門聲驚醒了,她立刻坐了起來,原來是值班護士進來給父親量血壓和體溫。

  她又重新躺了下去,但睡意基本上消失了,隻是頭腦有些昏昏沉沉。

  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了。

  值班護士再次走了進來,給米君庭抽血,準備化驗。

  抽完血,護士拿出一個塑料小量杯,對米粟說道:“把你父親尿袋裏的尿液排空,然後再取尿,完了放到前麵護士站外麵的架子上,到那裏你就看到了。”

  米粟接過小量杯,嘴裏答應著。

  董永雖然淩晨三點左右才睡著,但多年的軍營生活,身體養成的生物鍾是不容易被破壞的,六點鍾就像是有人吹號一樣,他準時掙開了眼睛。

  頭雖然有點發沉,但是已經沒有了睡意,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他一骨碌起身下床,走進了衛生間。

  他翻看著冰箱,看裏麵是否有什麽吃的。

  突然電話鈴響了,他心裏一動,迅速跑到床頭,一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立刻拿起手機劃了一下。

  “喂,米粟!”輕喊出聲,聲音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老公,對不起,昨晚手機放了靜音,沒有聽到,未接電話上了一百多個,你一定急壞了吧?”

  “你說呢?”

  “對不起,老公,你可千萬別多想,我啥事沒有,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我能放心嗎?”

  “老公,不會吧?你對我有啥不放心的?我以前不是也經常天南地北的跑嗎?”

  “那能一樣嗎?你那個時候是工作,可你現在是”

  “我現在怎麽了?我現在不是更好嗎?我多自在,想幾點鍾起床就幾點鍾起床,想去哪玩,拎包就走,什麽事都不用考慮,長這麽大都沒有這麽輕鬆過,心裏一點負擔都沒有,舒坦啊!”

  “。。。。。。”

  “老公,還在嗎?”

  “我在。”

  “那你怎麽不說話,故作深沉呀?”

  “米粟,你有事瞞著我。”

  “我能有什麽事瞞著你,我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嗎?”

  “你昨晚幹什麽去了?為什麽手機放靜音?”

  “老公,你還從來沒有用這麽嚴肅的口氣跟我說過話,怎麽?真生氣了!別那麽小氣嗎?不就是關了靜音,沒有接你的電話嗎?這早上一醒來不是趕緊給你打電話嗎?”

  “別打岔,回答問題!”

  “老公,你有沒有搞錯,我以前做培訓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把手機關靜音?”

  “沒錯,可現在你”他沒有說出後半句,怕傷了米粟的心。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沒有培訓課了,就不能再關靜音,是這個意思嗎?”似乎有鼻音。

  “米粟,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聲音裏有些小任性。

  “我是著急,真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行不行!”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現在馬上要去機場了。”

  “你去機場幹啥?”他的心裏一沉。

  “我去海州一趟,吉言推薦的。我去考察一家化妝品公司,過了年,我總得給自己找一條出路吧?”

  “米粟,過了年,跟我去部隊住一段時間,大山裏空氣好,散心最好!”

  “你淨說一些不可能的事。老公,你這次回來,趕上非常時期,我們倆沒有團聚,你心裏肯定不痛快,對不起啊!”

  “既然知道對不起,那你還不趕緊回來?”

  “不行,我有正事。而且,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回春城,請你理解!掛了,我得趕緊走了,再晚就趕不上飛機了,再見!”

  董永還沒有來得及說“再見”,米粟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腦袋更懵了。

  一股無名火呼呼往上冒,他強壓著火氣,把電話打給了吉言。

  “誰啊?”迷迷糊糊的聲音。

  “是我,董永。”硬邦邦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