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用哭聲來宣泄
作者:東歌li      更新:2020-10-17 19:05      字數:2389
  看著米粟和蒙長慶走下二樓,坐在大廳角落裏的王發財把手機收了起來。

  他是陪著相好小紅來吃甜點的,剛坐下不到十分鍾,就看到米粟和蒙長慶走了上來,他趕緊往座位裏麵縮了縮身子,又示意小紅和他換了位置,利用沙發的長靠背擋住了他的身體。

  但他的目光卻死死盯住了米粟和蒙長慶。

  他看到蒙長慶把一張黑金卡塞到了米粟的手裏,他聽不到二人在說什麽,起初米粟還推辭著不收,三番兩次後,米粟卻把卡收了起來。

  他讓小紅拿著他的手機把這一幕都拍了下來。

  翻看著手機裏的照片,王發財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些照片,讓他直接發給小舅子董永,他又怕鬧出什麽誤會,到時候他是裏外不是人。

  可是,讓他放任自流地看著米粟和那個財大氣粗的蒙總眉來眼去,甚至,他不敢再想下去

  現在的社會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不能看著他的小舅子腦袋上生出一片綠幽幽的大草原來。

  雖然他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也在外麵偷著腥,和這個小紅在同居,但他卻不能容忍他的小舅子被人給綠了。

  他想來想去,決定回去一趟,到時候故意裝著不在意,讓大妞看到這些照片,到時候大妞追問自己,在給她來個竹筒倒豆子。

  實事求是地把自己看到的合盤端出,不添枝加葉,也不遮遮掩掩,求得一個心安,一切的一切就交給董家人去處理吧。

  打定主意,王發財對小紅說道:“寶貝兒,哥我這兩天有事得回家一趟,最多住一晚上就回來,你在隊裏給我看好家,別出什麽岔子,所有的支付等我回來再說。”

  小紅的嘴一噘:“哼,想你那個母夜叉了?”

  “不是,我怎麽可能會想她?我看到她那個凶神惡煞的樣子,腿肚子都轉筋,躲她都來不及,怎麽會想她?”王發財握著小紅的手說道。

  “那你這時候回去幹什麽?現在正是要賬結算的時候,那些農民工都等著開工資回去過年呢,我們現在錢都還沒有要到手,一會兒我們還得去甲方要錢呢!”小紅生氣地甩開王發財的手。

  “現在就去找李總要錢,完了,我連夜趕回去,爭取明天中午回來陪你一起吃午飯,怎麽樣?”王發財一臉討好地哄著小紅。

  等在一樓的東子見蒙長慶和米粟下來,便站了起來。

  “怎麽樣?訂到機票了嗎?”蒙長慶問道。

  “通過春城那邊訂的,晚上八點的飛機,我們現在就得往鄭州趕了,高鐵票我已經買過了。”東子回答道。

  “那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我們這就走。”蒙長慶轉臉問米粟:“你們三個要不要在洛城再玩一天,我把機票給你們重新簽一下就行。”

  米粟搖頭,“不用了,我得回去見一見吉總,她到現在都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知道她是無法麵對我,我也擔心她因為我跟總部幹起來,我得讓她放下心中的自責。”

  “那好,我們一起走。”蒙長慶果斷地說道。

  鄰近年關,公司忙得開鍋,他卻丟下一大堆事兒失蹤了兩天,想必公司這兩天一定亂了套,二叔肯定在破口大罵他。

  趙擁軍正在房間裏和小雅卿卿我我,蘭馨來敲門,說是米粟打電話,讓她們整理東西,準備退房,馬上趕到鄭州,坐晚上八點的飛機飛回春城。

  他一聽,心裏是萬分地舍不得小雅,“小雅,要不是馬上就要祭灶,又快過春節了,我一定跟你到春城看看!”

  小雅也舍不得和趙擁軍分開,“我跟你的心情一樣,要不是馬上要過春節,我就不走了,在你這裏多住些天。”

  “要不過了春節我就去春城看你,然後再把你帶過來,到家裏見見我的父母。”趙擁軍一臉希望地說道。

  一聽說要見趙擁軍的父母,小雅有點心慌,“擁軍,我們倆的未來都還不知道怎麽辦呢,我怎麽麵對你的父母?還有我的爸媽,你去了春城,我怎麽把你介紹給他們?”小雅很現實地說道。

  趙擁軍最頭痛的就是這件事,他還沒有完全想好他和小雅的出路,但是他相信,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一定能找出解決的辦法。

  “小雅,別急,等我去了春城看看再說,放心,我一定能解決好這件事情,你就別煩心了。”

  “嗯,我知道了。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讓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心裏特踏實。”

  “嘿嘿,這就對了。”

  “你們倆別肉麻了,我的牙都酸倒了!”蘭馨在旁邊抗議道。

  ~~~

  米粟沒有把自己被公司辭退的事情告訴蘭馨和小雅,她不想讓兩位好朋友替她難過,她一個人難過就夠了。

  蒙長慶見米粟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兩位閨密,便也沒有多嘴。

  坐高鐵,乘飛機,晚上十點多鍾,幾個人出了春城機場。

  接站口停著兩部車,是東子提前安排好的。

  蒙長慶的車把米粟送到了雙河灣小區的門口,蘭馨和小雅向米粟揮手再見。

  車子開走了,米粟孤零零的拉著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小家。

  她走進家門,打開開關,房間裏立刻明亮起來。

  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米粟恍如隔世,她沒有想到,她隻是回到董永的家鄉接了一次婚,她的生活就在一夜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放下行李箱,手足無措地站在房子狹小的空地上,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麽。

  她失瞪了半天後,想到自己應該先洗個澡。

  她脫下衣服,裹著浴巾進了衛生間。

  溫熱的水從花灑裏噴射下來,衝擊著她的頭頂,她散開的頭發被逐步打濕了,順著她的發梢往下流,低頭看去,就像是一圈瀑布在傾瀉而下。

  她突然特別想哭,就覺得一股氣堵在嗓子眼,她要是不哭出來,會被憋死的。

  她明白,自己需要把這些壓抑在胸中的憤懣之氣發泄出來,而哭就是最好的情緒宣泄。

  可是這麽多年就是笑了,已經忘記怎麽哭了。

  她嚐試著發出低低的哭聲,沒想到,當她低吟的哭聲發出來後,情緒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一發不可收拾,哭聲越來越高

  合著嘩嘩的流水聲,米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哭癱在地上

  她的腦子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想,似乎忘記了哭的緣由,卻又悲從中來,就想大聲地嚎哭

  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一直哭到精疲力竭,嗓子都哭啞了,才抽抽噎噎收住了哭聲。

  總之她哭累了,心裏卻舒服多了,嗓子眼堵的疙瘩沒有了。

  她的心漸漸平複下來。